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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风重鸣

第九十九章 托付义兄

道风重鸣 鲶鲶有鱼 4465 2020-12-23 08:30:00

  月风、段飞因初次与神农众长老晤面,泛论许久。月风一边讲,一边把天网相关所见所闻以神念见告所有人。

  二长老问:“道主,后面我们该何去何从?”

  “当务之急先生存实力,不能孤军被天网扑灭。我这趟来正是替梨婉来传个信,一定要增强戒备,否则又会像器魂宗一样险些被一网打尽。”

  二长老说:“还好道主与段飞先生将他们都救了出来,否则结果不堪设想。不外器魂宗被囚困那是中计了,要是想硬碰硬全歼器魂宗,恐怕天下盟或者儒、墨这样的实力脱手也要支付价钱。”

  “器魂宗这次中计有了教训后肯定越发注意,天网应该也不会贸然对他们下手了。”月风说。

  “哎!”二长老叹气说,“但我们神农派人数总计不外五十余,其中近半门生只通医术,论起与人争斗之能还远不如已灭门的星纲门。”其余长老纷纷露出难色。

  梨落红着眼说:“我们自从鬼谷派、万毒宗遭难后便生了警惕,已经把所有长老、门生召集回总舵,各国的悬壶堂如今已成了空壳,每处只留下了毫无修行境界的普通掌柜、医生打点。一想到神农派名存实亡就叫人痛心。”

  “难怪列位长老都在一起。”月风慰藉道,“梨落长老不必沮丧,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神农派人少势弱也不容易被盯上。”

  “道主可是有什么计划?”二长老见他自信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计划,便问道。

  “如果在这闹市中死守毫无凭借依仗,而且天网已经不怎么忌惮‘术执法’,滥杀无辜无所不用其极,只怕会牵连无辜。半月前云梦山后的镇中一家酒楼便有十三俗世人被害,他们已经没有底线了。以神农派现今的情况最好到鬼谷派中避一避,现在云梦山中坚如盘石,有星纲门离木先生坐镇法阵,另有八千三境修士,神农派善于医术聚在一起后越发万无一失……”

  梨婉因顾及鬼谷门派私密,她的玉简中仅仅只言片语言提到云梦山防守严密,但所有长老听月风亲口说完具体情况后,都带着不行思议和崇敬看着月风:竟然已经有这么一股力量盘踞在云梦山,这股力量放眼天下也足以横行,他却犯险前来援救神农派几十个老弱妇人,难怪如海棠这样强横的性子也对他推崇有加。

  三长老说:“这些妖异搅得天翻地覆,难道想重回上古术法横行的荒蛮时代!自古虽然战事偶发,但术执法数千年内保天下生灵远避术法祸殃,这么一来只怕天下大乱!大乱啊!”他颓然跌坐。任谁行医济世一辈子,知道珍视的生命即将在杂乱的洪荒中不停逝去也欠好受。

  “我们不能在此停留了,通知所有门生简朴收拾,明天就随月风先生去鬼谷派从长计议。”二长老只觉形式紧迫,坚决做出了决定。

  月风说:“二长老别急,我这趟通知完列位,还要去其他门派传信,但是带上各人反而更惹人注意……“

  梨落说:”道主说得对,现在除了要自保还要尽量通知其他门派,决不能让修界陷入杂乱。“

  二长老说:“迟则生变,我们这点人待在这和在路上又有什么区别?不如我们与道主分作两路,先上云梦山。”

  月风也觉得难办,正在这时见一道身影在余晖中一闪,如猛虎般翻过院墙稳稳落下,此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正是他的义兄,赵正。

  月风站起,说:“年老!你来得正好!”

  梨落两眼一亮,之前她被救起,此时才算看清他正脸。她起身、婷婷走到赵正跟前说:“赵先生,请上座。”说着便转身引他入亭子。赵正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被一根无形的温柔网给引着,情不自禁跟了已往。

  “赵某不外是随贤弟同来,不敢当。”他进了亭子看似随意坐在一角,正与梨落被一跟粗圆的亭柱相隔。

  月风见了一笑,已往扯起赵正,又把他按在朝东的长凳上坐下。“年老,梨落长老请你坐,你便坐吧。”他又对梨落长老说:“梨落长老要带着其他门人去云梦山修行,那是再好不外了,可惜我这趟的事还没办完,否则应该沿途护送,免得又遭梨渊那厮欺辱……”

  梨落红着脸说:“不敢劳烦道主,我们此去万分小心就是。”

  “道主?”赵正面露惊喜说:“原来贤弟已被神农派奉为道主,实在可喜可贺。想天下无道主已久,贤弟身负鬼谷传承名副其实。”他心念一闪,这二长老适才还种种刁难,转眼就随了贤弟的道,相传道主有翻转天地之能倒不是夸夸其谈。他目光快速略过梨落转向二长老,说:“二长老,如果不嫌在下修为低位,我愿意随各人同去云梦山。”

  “赵先生说哪里话?”二长老乐得胡子都笑了起来,“盛情相助,我们神农派谢谢不尽。”

  “我贤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赵正说,“况且……我曾鬼谷子指点,也该去大殿拜谒他的神像。”

  “年老,我说你来的正好可没说错吧,神农派虽然有几位长老护持,但泰半是弱质女流,”月风背着其他人用眼光扫一扫梨落,“你一路上可要照顾好她们。”

  “好兄弟,你放心!”赵正说。心想:“凡事都逃不外义弟这双眼,也不知怎么看出我的心事,特意让我伴着她去……”

  月风与众人商议完。赵正与段飞护送神农派全部人去云梦山遁迹,月风独自去给其他门派报信,第二天便出发。

  二长老因赵正早晨相助驱走梨渊,又帮了个大忙,对其招待极殷勤。晚间众人接着在这大凉亭中饮宴,二长老一直拉着赵正不停敬酒攀谈,赵正便一直作陪。论起见识,两人天南地北都曾远游,但二长老也佩服他所知极广,心想难怪他做得来道主义兄,连道玉、道主的门派隐秘也略知个或许。

  一入夜,凉风席卷。月风略饮两杯就作而已,一直在一边与木瑞叙话。“道主,你这趟能不能带上我?”“你随着爷爷先去鬼谷派岂不更好?”“我不愿,他们尽说些大人的事,一路上也不会有人理我。”月风笑着说:“我可是去办正事,一路奔忙,你可受不了。”木瑞嘟嘟嘴,垂着头望着地上,过了好一会说:“我去了云梦山置β也没人理我。”月风说:“那你便好好修行,否则下次碰到梨渊又落荒而逃。”“哼!别说这小我私家,他以前假惺惺的跟我说话逗趣,原来都是装的。你下次见了他可不能饶他。”木瑞叉起腰,胸膛起伏,见他笑嘻嘻望着自己接着又怯生生说,“道主恕罪,我可不敢付托你,只是我实在太气了……我既是你的命侍,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对我付托。”月风故意皱起眉头说:“那你便乖乖去云梦山吧,在那为我办一件事……”木瑞眨巴下亮晶晶的眼,认真听着,只听他接着说道:“到了后,每天陪着月牙好好修行,时常给它洗澡。”“月牙”的道号一听即是男的,木瑞眼眶一红,说:“道主……我……我是你的命侍……怎能给别人洗澡……”月风差点笑作声,见她样子又觉得不应逗她,便说:“月牙是一只明白虎,从小就随我修行,它最爱与人嬉戏,一定会喜欢你的。”木瑞立刻雀跃的问东问西,都是些月牙爱吃什么,最爱怎么嬉戏法之类。

  弯月高悬,梨落说已经为月风几人划分准备好三间雅室,赵正、月风却坚持凑到一间房,将两张床摆下。夜间两人划分坐在床沿对谈,赵正一直关切询问月风上次划分后的情况,月风除却子女私情将种种见闻都一件件讲来。虽然赵正已听过天网的事,但每问到惊险处都悬着一口气不敢出;听到他成为万人道主、重振鬼谷实力,便兴奋地叫好。

  赵正问毕他的近况,目光扫过他床下快穿烂了的草鞋说:“如今你已经颇有成就,为兄实在兴奋,如果山中金银俗物短缺什么只管说。我不在时,你便用我上次给你的令牌在城镇显眼处亮出,自由人给你解决。”

  月风脸上一红。这草鞋是月蝶给他编的,他这趟出来破损得厉害,舍不得换。

  月风说:“年老放心,我不愁吃穿,既然一心探求大道,再多钱银俗物也是无用。不外我要用时可不讲客气。”他说着摸出怀中那块令牌,一个软包顺势落在床上。

  赵正笑吟吟说:“这包贴身带着,多数即是月蝶送你的吧。”

  月风拾起来,嘿嘿一笑说:“这包里的工具我倒是忘了,临走前她送的,我一路赶来还没打开看过。”

  “哦?那你还不打开看看?”

  月风也好奇得很,便当年老面慢慢打开包裹,接着小心翼翼取出两只鞋。这两只鞋的鞋面纯白、软绵绵如同蚕丝,握在手上便感应一阵阵温润传来;鞋底墨黑,柔韧牢固,摸来非皮非革不知是什么质料;鞋后跟靠近脚踝处都用银丝隐隐勾勒出一只飞蝶,似要跃然舞空。

  赵正借着烛光早已看清细微之处。“贤弟有月蝶照料我可放心了。她这双手可真绝了,这鞋是用炼器的法子精制而成,鞋底用的千年奇珍异树的灵根炼制成,鞋面是以至阴至纯的水灵力聚成。只怕她为你做的这双鞋器魂宗也难做成,虽然不需要极高明的炼器术,但这两样质料都极难得,即便有了也没人愿花这份心思。”

  月风抚着鞋子一时说不出话,难怪出发来神农派前月蝶避而不见,她说到了要害时候原来是为我炼制这双鞋子;鞋底的灵根是碧叶精果树王的根,而她修行道术经的寒冰诀,灵力正是至阴,这鞋面细腻如丝,她定是向炼纯问清了炼制要领,用了几日几夜亲手炼制的。

  月风握着鞋,赵正说。“贤弟,你要抱着这鞋睡觉吗?”

  “物尽其用,我自然要天天穿着它。”月风把鞋穿在脚上,轻薄舒适,忍不住来回走动。

  他身着白色法袍,这双白鞋也不是俗物,正成一对,走动间风姿尽显,自然而然散发出不行推断的魅力。

  赵正见义弟身姿如神仙落凡,心想他这样的人物本该有天仙般的女子心疼。

  月风兴奋地回到床边,重新坐下,又把那双旧鞋塞进包中。他见赵正盯着自己,便带着笑意说:“年老,你一表人才却孤苦伶仃,想必是没人入得了高眼。我看神农派的梨落长老美貌大方、修为过人,与你正是一对。”

  赵正急遽说:“贤弟,在这可不能乱说。”

  月风笑笑说:“小弟理会的,放心,这房里已经被我隔离了神念窥探、一句话也传不出去。小弟再劝一句,年老你老是东奔西走,大可先立室、后立业。”

  “她这样的大成修士又怎会随意立室。”赵正转而言他,“既然伯父在赵国带兵领奖,你以前可想过从戎?”

  月风坐直身子,露出期待的眼神。“虽然想过,我求过爹好频频想留在军营,他都因为年纪太小禁绝许。”他说,“现在我倒是长大了,但是置β也不行了。”他叹口气。

  “那有什么不行,热血男儿沙场拼搏方显男儿本色。”

  “先不说我爹娘舍不舍得,横竖我娘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月风叹口气,“而且以前不大明白,现在才体会到赵王多昏庸,他听信郭开这样的权术之人,我又怎么会同流合污。我爹在前线带兵不外是为了守卫家国安宁,一方黎民平安,否则他早就辞官不干了。”

  “你说得对。我游走多国,所见多是昏君庸臣,营私结党之徒数不胜数,我看他们都是自取灭亡。”赵正颔首,“要是哪一天我寻到贤君,你可愿意来助我?”

  “有这个时机沙场披挂,我自然听年老。”月风眼睛放出色泽,“不外,七国庞杂苦的都是黎民,能不打仗其实最好。”

  “贤弟悲天悯人有副美意肠。”赵正面容显得有些严肃。“可你想过没有?现在的民众都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各国显贵多数骄奢淫逸,黎民苦不堪言。与其长痛不如短痛,能令天下一心、万民长治久安才是王道。”

  “希望如此,只要各人安身立命谁又愿意去打仗?我不外是年幼随家父见的多了,喜欢军中法度严明,才有这样想法。”

  “贤弟乃是名将之后,果真深谙带兵之道。唯有以法治军才气如臂使指。”

  “我从小熟读兵书,我爹可从没夸过我一句。多数怕我纸上谈兵,”月风大笑。

  “以贤弟之能,有过征战经历后统帅三军也不在话下。要是我手握兵权,肯定委以重任。”

  “年老过奖了,我现在身为道主便有许多疑难事,否则我们两兄弟沙场纵横岂不痛快。”

  “好兄弟,等你料理洁净我们以后自有时机。”

  两人兴致高昂,一夜未躺下,便在床上对坐而谈,都是兵法、战场上的军务、军纪等事情。攀谈间月风发现年老深谙兵道,他自幼熟悉兵法两人所谈更是激情碰撞,直到天色见鱼肚白还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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