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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风重鸣

第二十三章道心初生

道风重鸣 鲶鲶有鱼 6468 2020-10-02 09:36:13

  司马风转过身,对着刚反映过来的一众修士说:“谁想撒野,鬼谷派作陪到底。”

  近百人平静地看着他,这一击,败了两仪派颇有声名的“太阴剑”雷灭,一时没人敢做声。众人皆知两仪派的两仪阴阳阵厉害,他和师兄“太阳刀”雷火一起动手无往倒霉,“太阴剑”雷灭与任何门派的同辈一对一斗法也从没吃过亏,而这无名少年不外施展出轻功,用不成招数的武术一招克敌,他这飞膝拱击看来……看来就像市井小儿打架的招数。

  司马风神情有些疲惫,声音有些起伏说:“既然没人想与鬼谷派交恶,那就请诸位下山吧。”

  雷火从这些人中挤出来,跑到雷灭身旁,把他扛起说:“两仪派今天认栽,改天与鬼谷派讨个说法。”他修为不及雷灭,一小我私家又无法布下两仪阴阳阵,自觉无法搪塞眼前的少年,只好扛着受伤的师弟下山。

  司马风说:“他不听劝告乱闯,我不外小加惩戒。至于各派与本派的术法传承纠葛,等我查明与会给各人一个交接。”

  这百来人没人带头,登时成了一盘散沙,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人愿意出头。“神秀派这趟来只为拜谒鬼谷子仙位,这就告辞了。”神秀派的五名门生向司马风一躬,绝不停留就去了。“仙启派与鬼谷派从没术法传承的纠葛,也不打扰了。”仙启派的四境门生说,他带着三名门生也向大门走去。

  众人一见,神秀、仙启两派的四境门生都讲明了态度,在场的再无一人有四境修为,因此也不情不愿地往门外挪步,嘴里囔着“告辞”,心里却盼着能多呆片刻。他们见司马风一动不动,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纷纷绕过他,徐徐脚步越来越快奔出门口。

  若武走到司马风身边说:“鬼谷派后继有人,来日再见。”他像来时一样,以闲庭漫步地姿态疾行而去。

  过一会,他们都走了后,司马风身体晃了一晃,吐出一口血来。他适才蓦地发力,虽然以极速的身法加上市井小儿打架的招式给雷灭一个措手不及,可自己体内的经脉也因此重新撕裂。耳听月蝶焦急的声音,“海落先生救救他……”只觉全身无力,软软倒下。

  ……

  再次睁开眼睛,他只感应体内痛楚不堪,但欣慰地慢慢坐起来了,因为原本撕裂的经脉已经回复了泰半。环视四周正是下午,只见自己躺在前殿中。

  一阵脚步声响起,月蝶已经从殿外赶来,月蝶说:“你别再乱动了,海落先生给你治过伤,嘱咐你这段时间不要擅用灵力、也不要剧烈运动。”

  司马风笑着点颔首问:“海落先生呢,我要谢谢他。”

  “他已经离开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个。”月蝶说。

  “赵兄呢?”司马风在月蝶搀扶下站起来。

  “他正帮你守着门户,免得再有人来生事。”

  “这次可真是麻烦他了。”

  “你的伤感受还好吗?”月蝶扶着他不敢松手。

  “应该没有大碍了,海落先生的医术真高明,竟把深入经脉的伤根抚平了。”

  “你以后不要这样掉臂身体了……海落先生说你的内伤过重,还与人动手,如果不是你筋骨坚韧,他也没措施治你。”

  “那些门派的门生呢?”司马风想起昏厥前聚集的大量修士,身体不经意间挺直了。

  “放心吧,一个都不剩地走了,你昏厥前他们都下山了,不记得了吗?”

  司马风茫然摇摇头,他只记得盛怒之下想要给雷灭一个教训,可击中雷灭后自己被一股反震之力弄得全身气血翻涌、经脉撕裂。后面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是在意识迷糊中做到的。

  他来到空旷的演武场,在和暖的阳光下走动一阵,精神了许多。两人走到巨岩门前,赵正正面向山下,盘坐大门中间,司马风喊:“赵兄!”

  赵正起身走过来,嘱咐他不要乱走动。

  司马风说:“我已经好了泰半,适才走动一阵发现体内另有药力,内伤正在回复,预计要不了三五天就全好了。”

  赵正说:“这样最好,月蝶女人你再带他去后面休息吧,我在这守着。”

  司马风苦笑说:“不用守了,道场内肯定早已经被凶手翻遍了,如果找到《道术经》恐怕早就取走了。”

  赵正说:“道场后半部门还没巡查过,仔细找找,总能发现点线索。”

  司马风说:“对,我们一起去看看。今天上山的门派众多却没讨到好,他们下山后应该没人再想来占自制了。我已经摆明了态度,再有人私闯鬼谷派那就是故意为敌了。”

  赵正想想说:“好,量那些无胆鼠辈也不敢再来,谁敢私闯我就请他尝尝我的金弹子。”

  三人穿过前殿旁的路,直接来到后殿。

  后殿是鬼谷派专门用来安放经典卷籍的地方,门匾上书“道经殿”,里面的空气干燥清新,散布着竹片的清香;微亮的光线从门口照入,左侧立满了几排约三人高矮书架,都被推倒了,地上堆满了竹书,许多被扯烂了的竹片零星散在地上。

  司马风进入后拾起一把地上的竹片,内容已经被打散,但能看出纪录的都是道家文籍,其中甚至有不少竹书是由不认识的上古文字撰写。

  他见后殿左侧乱作一团,一时也拾捡不洁净,于是去右侧检察,空旷的右侧,摆着几幅桌椅,沿着墙站满大书柜,许多书柜门不规则的开着;许多羊皮、牛皮等种种兽皮,也歪在柜门口,或者躺在地上。

  他拾起两张兽皮卷,简朴看了两眼,这些书卷都是道法、武法、轻功,种种奇异功法纷歧而足,上面另有人留下的感悟,心想这些兽皮上的感悟多数是鬼谷派历代高人留下的。“这里似乎在我们上山前一两天内被人翻动过,上面已经有些薄灰。赵兄、月蝶你们看看这里有没什么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赵正、月蝶不是鬼谷门生,因此未便翻阅,听了司马风的话这才开始翻看。

  赵正随意翻动几卷羊皮说:“我曾听徐先生说,鬼谷派本门的术法都需要配合历代所传的正统《道德经》作为基本才气修习,否则就是竹篮吊水。那些凶手一定都翻看过,对他们没有用所以都留在了原地,看来行凶者正是冲着道术经来的。”

  司马风也想到了。“还好这些书卷没受到严重损毁,我日后便慢慢练起来。”

  月蝶与赵正不经意互望一眼,继续查找。

  几人又仔细检察几圈,发现虽然藏书纪录着不少高深厉害的术法,没有一本看起来像《道术经》。司马风想,道术经应该不在这里收藏。可后殿内所有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有什么特异地方。

  三人在一片狼藉中把所有歪斜倒地的书架扶起,又把种种书卷整理还原。只余一地的竹书书页,它们散扯开后已经难以分辨是属于哪一部书,只好先堆放一边。

  司马风心情郁结,见满目苍夷恢复整齐,独自一人出了后殿转了转,再往后就是树林,另有许多陡峭的山峰直刺天空,险峻地形围住了道场后方,了无人迹。他回到道经殿,月蝶与赵正已经关上大门等着他。

  司马风说:“这里面的书卷虽然珍贵,但对别派的修士没有用,敞开大门也不用担忧有人来偷。”

  几人又去查探了门派中的屋舍,也空无一人;所有屋舍部署都简朴明了没有什么杂物,看不出什么特异处。

  天色已经晚了,赵正、月蝶照顾司马风伤势,早已收拾了两间连着的屋舍,当天就在鬼谷派屋舍那休息了。赵正一个屋子,月蝶照旧陪着司马风,晚上两人就并坐着两手相连,像上次疗伤一样将灵力融合,一边治疗伤势,一边温养灵力。

  司马风偶然发现灵力融合的修炼秘诀,两人相互辅助,既能资助对方抵御心魔,又能借助对方的灵力之势行功走脉,效果远远强过事半功倍。他这时经脉的伤虽然严重,但合两人之力,经脉中剩余的破损也在徐徐愈合。

  第二天一早,天初亮,司马风伤势好了七成,他来到赵正屋舍中说:“赵年老,我想托你一件事。”赵正说:“只管讲,我一定尽力做到。”他语意真诚,竟然不问是什么事就允许了。

  司马风说:“你消息灵、人面广,我想请你去寻访徐师兄,鬼谷门需要有人主持大局。”赵正颔首说:“徐先生……这样吧,我派人打探,一旦有了徐先生行踪就对他说明此间情况。变故太突然,我这就出发。”他取出一块别致金牌,纹刻了一条四爪天龙围绕其上,正中间有个“令”字。“那些凶手这趟没有寻到《道术经》,以后一定另有行动,司马兄弟你如果以鬼谷派传人身份行事,只怕会惹火上身,最好不要再穿这身衣服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打点的事,到各个大城镇人多处,在腰间系上这块金牌自然有人供你驱使。”他说完把金牌放在司马风手里。

  司马风想拒绝,看到赵正朝自己坚定所在颔首,说:“赵年老,你离开后不知道多久才气再见,我从小没有兄长,也从没人像兄长这样照顾我······”他没想到赵正为了办这事立马就要出发,因此听他要离开,一时感应难舍。

  赵正方正的脸上少有的流露出一些柔软,他说:“司马贤弟,我们果真心有灵犀,我也是家里独子,这几天下来,我一样的舍不得与你划分······今天我们不如就在这义结金兰。”他曾以灵力为司马风疗伤,早已知道司马风的修为不足五境,这声司马贤弟比司马先生听来更真挚、亲切。

  司马风转而精神一振,双手拍在一起:“好得很,兄弟同心——”

  “其利断金。”赵正接道。两人相互挽手大笑。

  司马风、赵正两人绝不烦琐,径直来到前殿老子、鬼谷子木像前同跪。

  月蝶在一侧见证,早为两人打来两碗清水代酒。

  赵正说:“道门师祖尊贤在上,天下虽大,只愿与司马风结为异姓兄弟,今后富贵与共,磨难独单。”他说完,双手合起、平垫在地上,将头垂下三拜。

  司马风听赵正誓言真恳切里感动不已,随着说:“师祖、师父为证,司马风今后奉赵正为异姓兄长,无论天涯外洋肯定难其所难,乐其所乐。”随着叩拜。

  两人又跪坐转身,相对俯身八拜,意为“八拜之交”。

  赵正把司马风扶起,两人接过碗,共饮清水。也不知月蝶从哪里井中打来,清甜纯净,竟有一丝酒的香醇,他赞道:“如果用这水酿酒肯定是好酒。”

  他们不知,十几里外有个仙酒镇,镇上有一口井,井水也是一样的甘甜、香醇,还真有人用这样好的水酿酒,那酒品起来自然是“仙酒”。

  两人喝了结义酒,兴奋得相互握住手。

  红日正爬升,金色光华正照在两人身上,为两人渡上一层金色光晕,相互看去,异姓兄弟在金色渲染中俨然是人中龙凤,神采飞扬,他们都微微有些愣了。

  “轰!”

  一道惊天雷鸣毫无征兆地响彻天地,随即鸟叫声从远空传来,司马风感应有些邪异,晴空白昼突然冒出一声巨雷,不知这异象是什么缘故。

  赵正拉了他到大殿门口,说:“天地异象肯定预兆有大事发生,你看天上。”

  司马风把眼光一放,白云剧烈翻腾,在阳光中全染成了金色,金霞翻腾中透出璀璨的金光,他身心似乎也随奇景变得弘大,只觉得现在只有腾身而起才气容下眼中所见、心中所感的气象。两人静静鉴赏好一阵,异象才消散。

  司马风问:“年老,你安居哪里,我以后有空也好找寻你。”

  赵正说:“我这些年居无定所,只怕四处奔忙,足迹会遍布九州。但你拿着手中令牌总能找到我的。我们今天结义,做兄长的肯定要送你一份薄礼;只是一时半刻两手空空,也没有什么好送······”

  司马风说:“年老,你何须讲这些客气,我们也不是外人了。”

  赵正笑笑说:“你这趟去寻母这些风浪全是因为有死士为难,以后在HD城普通宅院落脚总有些未便,更况且你的母上也是我的母上,也不容有人为难她分毫……那座心竹山庄中正好有一个法阵,总比世俗人家宁静,寻常修士也破不开,这山庄以后就是你的了。”他说得有情有理,让人难以推拒。

  司马风说:“这礼可太重了。”

  赵正说:“不必婆婆妈妈的,我要找你时也好有个通风报信的地方。”

  司马风谢过,心想年老似乎事事都想到了我的心坎上,而且都给我部署好了。

  司马风还想再与年老聊聊,只听赵正说:“我这就要离开了,你多保重,我不能时时伴着你,以后单打独斗时不要逞强。”

  司马风点颔首,“年老,你原来可以请我师尊检察内疾,可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海落先生是神农派掌门,你怎么不请他给你医治?”

  赵正笑笑说:“他几年前就给我看过了,也是束手无策,我们就是那时认识的。你不用担忧,这病十年八年也没什么大碍,总会有措施的。”

  司马风听他劝解自己,只觉心中安宁,追念到鬼谷派后,赵正种种照看维护,才醒悟过来,他之所以敢毫无忌惮的面对各派不正是有个年老在身后看护么?他心里不舍地说:“对,以后总能想到措施,你一路上保重。”

  赵正听了大笑,说:“好。咱们来日再见。”他迎着山边的金光大步去了,直到拉长的背影消失,司马风才收回目送的眼光。

  司马风追念两人枫林泛论,心竹山庄宾至如归的款待,鬼谷派浩劫他整夜不停地替自己安葬同门,种种点点滴滴汇成暖流,与洒在身上的温热阳光一起在身体中流淌。

  良久,月蝶才慰藉说:“赵年老不是一般人,自然要务缠身,等你闲余了随时都可以去见他的。”

  司马风说:“是呀。现在我要为师门雪耻,为同门血刃对头。”

  月蝶颔首。

  两人在夕阳的辉煌下静立了片刻,司马风突然说:“徐师兄早就料到有人觊觎《道术经》,因此才要把你管制起来。你身怀经书的密术,只要另有人要夺取《道术经》就会对你倒霉,现在众多同门已经成了冤魂,我只怕更不济。我也不是你对手,现在鬼谷派形同虚设,你可以不受鬼谷派约束……自回道湖谷也能自保。”

  月蝶身子一震,待在那像一尊绝美的木雕,在余晖中慢慢失去鲜亮的色彩。司马风说的客气,其实是在赶她走。

  他见月蝶低埋着头不说话,平静说说:“放心吧,徐师兄那里我会交接的……”

  月蝶抢过话,望着他说:“你、你嫌我累赘吗?”

  司马风也望着她闪烁着晶莹泪珠的眼睛,叹口气说:“是的,鬼谷派再也无力呵护你,我以前可以仗着鬼谷派的名号,现在我……”

  月蝶红着眼说:“你不愿掩护我吗?”

  司马风说:“可惜我力不从心。你照旧好好回道湖谷中吧,等见了徐师兄,我会请他不再为难你。”

  月蝶听了,低声哭泣,缓了半天说:“既然这样,我现在就走,你……你保重……”未说完就转过身慢,慢朝大门走去,下半句“再也不想见到你”的使气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司马风说:“等等。”

  月蝶急遽转身,脸上又带期望看着他。

  他说:“我母亲被接到了道湖谷,我腾身世后去接走,还要劳烦你照看一段时间。”

  月蝶双眼涌出清泉,接着不再发一言,展开轻功像一道白鸿飞下了山。

  等月蝶身影无踪,司马风才徐徐坐在前殿宽大门槛上,无神地呆望山门。

  他心里不停重复着一些想法,似乎要通过这样的重复给自己带来坚定与力量。

  赵年老跟他说不要再穿身上带鬼字的白袍,他也想过:穿着这身衣服,就会有不知在哪的灭派仇敌盯着自己,以后怕有无穷的灾难,实在是不明智。

  他本可以轻松脱下,与鬼谷派再无关系,可一旦脱了这身衣衫鬼谷派就真的亡了。

  “师尊说,这身衣服会伴我一路。我要撑住他创下的鬼谷派。”他告诉自己,“因此我必须穿着鬼谷派的象征,哪怕徐师兄不在了,鬼谷派的传承也不能隔离,师尊鬼谷子的恩义要酬金,更有同门的仇怨要有个了结。哪怕只有一人背着师门的印记,就背负着师门传承,背负着道门传承,这衣服不能脱。”

  这本就是修道人的坚定,这背后的“鬼”字就是他的道心,以前代表这门派,往后更代表着对道的坚持与憧憬。从懵懂无知,再到初探大道的广袤无际,哪怕身死道消也再也不能回到混沌。他宁愿做个面对死亡的智者,而不是愚蠢的活尸。

  在不停重复这些念头后,司马风终于找到了道心,也许鬼谷子与徐师兄说的对,他与道有缘,可只有坚守这份道心,不畏艰难险阻地向大道攀登靠近,才气真正得道。

  机缘总是给努力的人准备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求道的路上,有再大的机缘也一样要面对天地、自然、内心的拷问,到底坚持的是什么?我现在是什么人?而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那份别人难以理解的坚定就是道心,

  那些看似轻巧的用尽全力就是修行。

  司马风在这一刻找到属于自己的路,他的身体已经坚韧高峻,他的思想也被大道启蒙,他的心智正在磨练中形成。这种坚定不移的守护道心的坚持,既是所有修士的绊脚石,也是领悟大道的垫脚石。

  司马风在不停升起变强的日光中平静思考,他隐隐期望月蝶回来,站在他面前盈盈一笑,眉下显出两条弯弯的彩虹,可理智却说,这些灭门凶手以我的修为恐怕一个都搪塞不了——和我一起只会害了她。

  他的未来肯定波涛,要是月蝶随着一定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忏悔就来不及了。数次面对威胁,他已经生出头对未知危难未雨绸缪的智慧,她应该回到自己最熟悉、最宁静的地方。

  他讥笑自己的狠心,更谢谢自己赶走月蝶时没有松了那口气,他差一点就拉住月蝶,请求她的原谅。虽然他在事后已经在心里重复过了上百次。

  他察觉了心中不知何时对月蝶发生的美好情愫,也明白这份美好越是珍贵,越要努力远离,只有远离他这个深处风暴中心的人,她才气宁静。可现在月蝶远去了,这份美好孤零零留在心里,反而越发滋长。

  “南有乔木,不行休思。汉有游女,不行求思。”直到这一刻司马风才完全明白诗歌里以前没领会的深意。

  这么直坐到日落西山,天色已经全部漆黑,司马风心中才平静下来,他已经计划好,仔细研读后殿的藏书。他除了轻功什么术法都不会。

  道只有能驾驭住术,才是道,而他现在能驾驭的唯有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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