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道风重鸣

第十二章 奇峰灵虎

道风重鸣 鲶鲶有鱼 6564 2020-09-21 08:30:00

  稀薄的晨曦透过云层,地平线边的云被染成潮红,飞鸟时而划过一条灰线。近空的云在风中不停幻化,时而拉长,时而卷曲;淘气的风在云中肆意游荡,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玩意,冲下了地面。

  天色才微亮,风不停在细密松针间穿梭,松针沙沙,不时落下几根枯硬的砸在地上。它在松叶玩腻了,就去扯下面司马风身上盖着的一件崭新白袍,不停吹着他躺在岩石上的身体。

  司马风物着身子,成熟的身体上盖着一件白色长袍,有一只小白虎挨着他身上取暖。只见他鼻子直挺,闭着的双目狭长,双眉横飞入鬓。

  他在一阵冷风下缩了缩身子,感应身下的床板硬邦邦的,已经被身体焐烫。他闭着眼,迷糊中伸伸懒腰,心想:“家里的床板怎么这么硬,改天让娘多铺几层垫铺。”他还想翻身继续入睡,突然记起正在救母亲的路上,猛地坐了起身。

  他睁开眼,一只猫大的白虎从他身边窜上老高。小白虎吓得钻到松枝间,隔了好一会才慢慢跳下来。它虽然身材小,却像猫一样灵敏。小白虎落地后朝他叫两声,似乎诉苦他消息太大,随着转身跑向远处。

  司马风顺着小白虎看去,一个婷婷身影静立,她白衣的轮廓边被日光染红,身影正慢慢转过来。只见她脸上绽开了花一样的笑容,眼里有些湿润,像露珠般遮盖着花瓣般娇艳的脸,她极轻说:“你终于醒了。”似乎在对他说话,又似乎在呢喃自语。

  司马风手一撑石头,跳下地大叫:“月蝶!太好了!原来不是做梦。”月蝶还在,他心想,对,徐师兄允许不为难月蝶,适才冗长定境中一切都是真的。

  月蝶点颔首,又急遽转过身。

  司马风低头一看,本盖在身上的白袍子已经掉在地上,正一丝不挂。

  他把这衣服拿起,入手材质柔绵,薄如蝉翼,背后正中有个猩红的“鬼”字,他看见了这衣服背后的字兴奋极了——鬼字正是象征鬼谷派传承的印记。他心想:“星爵先生要是知道我拜入鬼谷派,不知道怎么想,哈哈哈。不外这可怪我不得,谁叫师尊让徐师兄等在这,占尽天时地利。”

  石快边躺着的天心眯开一只眼,他拿撼天捅捅司马风物着的屁股,说:“能不能穿上衣服平静会,让我们再睡会。”说完他接着闭眼。他与师兄从不到日落开始,就不停攻击困住司马风的法阵屏障,一直到午夜才停下,灵力消耗极大;午夜时司马风进入定境后,他两人又守在四周护法,这么一直耗着,也才睡下没多久。

  天惑在巨大石块另旁,他背靠着石块半躺着,一边肩上前后划分破了一块,铜五伤了他后一直穿着这件衣服,偷吃了两枚碧叶精果,破洞内可见伤已经好全了。从城南茶铺救出司马风,直到现在,不是动手相斗就是在赶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阖眼,他一直发出震天响的呼噜声。天心一手捂住耳朵,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司马风笑笑,只觉天惑一脸横肉倒是有些威武,天心本就悦目,也越看越顺眼。

  他把衣服穿上,拿在手中轻薄微凉,贴身穿却舒服得像裹在棉絮中,感受好极了。说来也怪,这衣服穿上刚刚合身,巨细正合适,像是量身裁做,可这荒郊野山中哪有这样善做工的手艺人。

  司马风穿上衣袍,见月蝶站在那边不敢转身,于是乐呵呵走已往并立,说:“月蝶,徐……师兄呢?咦,怎么你身材变小许多?”月蝶噗嗤一笑:“他已经走了,你一定还没清醒过来,明明是你长高了。”司马风照旧第一次看她笑得这么艳丽,虽然带着青涩却风范无尽,双眼定住了。

  向阳的辉煌拉长两人身影,齐齐并在地上。两人辉煌光耀的双眼如向阳一样,虽然不炙热,却能足以点亮对方眼中的辉煌。充满生机的阳光和少男少女站在那里,在凝固的时光中驻足,在悸动的静默中身影相连。

  司马风在温暖的阳光中一阵模糊,回过神猛一低头检察自己身体,果真变得高峻粗壮了,于是说:“我已经借徐师兄灵压洗练肉身,因此身体高壮了。”月蝶低头说:“这样也很好。恭喜令郎因祸得福,原来担忧你的安危,想不到被鬼谷子收到了鬼谷派门下……”徐先生临走前已经交接了司马风师承,付托月蝶随着司马风。

  月蝶说完,正看到司马风的脚,光秃秃的,脚上的鞋也在昨天的灵压中毁了。“你还光着脚呢,在这等等……”她转身就去一旁草丛找什么事物,

  司马风自言自语:“我觉得在定境中呆了几年时间,其实才过了一晚。徐师兄说定境自成时空,果真不假。”他跟上去问月蝶:“你去干嘛?”只见草丛里嗖的跳出一个白色小兽,亲切地挨着月蝶,是那只早晨贴着他取暖的小白虎。司马风笑笑说:“我一夜长大了,这只白虎怎么变小了?”

  月蝶不仅没被逗笑,反而叹口气,说:“你能允许我一件事么?”

  司马风见她语带恳求,马上颔首。

  月蝶说:“你看到的那只明白虎已经随徐先生走了。它天生具有灵性有一定修行境界,看徐先生在石头上入定,趴在石头下突然开了窍;徐先生见了喜欢,就把白虎收成了护法带着走了。这只小虎是白虎的孩子,因为太小不能带走,因此昨晚白猛将它托付给了我们照顾。它对你亲热,你睡着时一直挨着你取暖,往后你能不能收留照顾它,等他以后长大还能再见到母亲。”

  他心想:“原来徐师兄已经离开了,还带走了大虎。这只小虎没了母虎,确实孤苦。”月风想起徐师兄在冗长定境中的教诲,虽然他代师父鬼谷子传道,几年定境传法实在和兄长一样亲近,因此一时有些降低。但他转念又想,以后总有时机寻师兄去,到时再和他亲近。

  司马风见小虎如乞食的猫望着他,模样说不出的可怜、可爱。“好!我正巧是寻母才碰到它,它这么小离了母亲肯定很惆怅,我们同病相怜,我自然会照顾好它。”小白虎听了,靠近司马风去蹭他,样子比家养的猫狗还温顺。司马风摸摸它的毛说:“你好好跟我一起,未来带你去找我师兄,自然就会跟你的老虎妈妈相逢。”小白虎嗷嗷奶叫,毛茸茸的短小尾巴扫来扫去。

  司马风环视这片小石台,问:“铜五也跟我师兄走了?”

  月蝶说:“徐先生说,铜五带了你来促成鬼谷派机缘一场,让我们不要难为。于是我们就放了。他还说,让我们下山后,不要急,顺官路去找你娘,”

  司马风说:“徐师兄既然付托了不会错。”他想起徐师兄允许救铜五三次,只当放了他第一次。

  月蝶一边说话,一边双手不停地择出是非宽度相仿的草叶,纷歧会手中就能看出半只鞋底样子,原来她在编织一双草鞋。她编鞋的时候,司马风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小白虎挤到两人中间,好奇探出头也看着。它一会看看司马风,一会看看月蝶,一会看看编成泰半的草鞋,像个刚接触新事物的孩子。

  月蝶说:“这只小白虎和他的虎妈妈深通人性,我们也给它取个名吧。”她手上不停,看着小白虎像看自己孩子一般眼光柔和。

  司马风说:“既然那只母虎能随师兄修行,它自然也能跟我一起修行,我给它取个道号吧。”他一半是出于有趣,另有一半是仰慕师兄徐先生,有意学样,听说师兄将母虎收为护法,也想带着小白虎一起修行。

  “你要教它,也要它能听得懂、学得会。”月蝶停下手,看着司马风一笑,“不外既然你兴奋,就给他取个道号吧。”

  月蝶说完,小白虎兴奋的叫起来,声音像只猫;它后腿直立,举起两只前爪不停对着司马风抓下,就像人在双手下拜,这幅模样惹月蝶一边抚摸,一边说:“它这么智慧,恭喜你收了个好门生。”

  司马风却认真说:“咱们遇到它时天上只有月牙,就跟你的月字,叫月牙。”他又低头对小白虎说:“你道号就叫月牙,兴奋吗?”又对着白虎召唤几声月牙。

  月牙听到召唤抬起头来,嗷一声允许了,知道是叫它。司马风觉得有趣连叫几声月牙,它都如此允许,屡试不爽。

  月蝶说话间已经体例好一双简朴的鞋子,比量两只鞋巨细一致,说:“这道号真好……快,试试鞋合脚吗?”

  司马风接过鞋子,还带着草木芬芳,穿上说:“再合适不外了。我想起一件事情没说给你听。”

  月蝶:“嗯?”

  司马风:“我昨夜在定境中想起了你救我的情景。”

  月蝶急遽低了头转过身,似乎眼前的司马风没有穿衣,他说的自然是在寒湖中被救的情形。她红着脸,似乎正从冷气缭绕的湖边起身,被他惊得心中乱跳。司马风在定境中传法,徐先生与他同一定境岂不都知道了。

  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坐在草丛中,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目光碰上又都收回……

  过了个时辰,红日已从天际升起。月蝶走到石头下叫醒了天心,司马风好不容易连推带拽叫醒天惑。众人又准备出发。

  司马风长高了后,路上天惑要背他走,他坚持不要。他仗着年少又精力充沛,全凭脚上的力气和天惑一起全力以赴奔走;天惑也没练过轻功,两人竟然不相伯仲。月蝶抱着月牙与天心脚下生风,走在前面,顾及他们两人,始终没有全力。

  司马风原本很兴奋,他从没想过有了境界后能有这般速度。但他与天惑在后面追了一阵天心、月蝶,越来越吃力,先前他两躲避死士追杀,司马风一直觉得逃得够快,这时与月蝶、天心两人一比又相形见绌。两人又奔一阵,都喘着粗气,光凭灵力与一身蛮力奔跑终究没有施展轻功利索。

  天心、月蝶重新折回。天心说:“师父也是大意,竟然没向你教授轻功,我这身轻功与武棍融为一体,要随棍法学起,否则你倒是能学。”月蝶说:“我们歇歇吧,徐先生临走前起卦,说司马令郎的母亲并没有生死危机,我们不必着急。”

  司马风坐了一阵,喘匀了气,突然扯一扯天惑说:“我以前背过一门轻功口诀,不如趁现在练练。”天惑知道法不轻传,便与他转到一处。

  司马风谢谢天惑一路护持,立即把“回风诀”背诵出来,与天惑一同研习。这口诀分为两部门,一部门是心法,只有钜子星爵知道心法;另有一部门是身法,倒是有不少墨门精锐知晓。他也不知这轻功是历代钜子才气学的至高轻功法诀,只当是星爵先生私下教授,嘱咐晴天惑不外传即可。他心想:“以后遇到星爵先生再见告就是,他知道我已经凝聚元神一定不得怪我。”

  他到现在还不知元神其实不需要凝聚,只是凡人的元神极其弱小无法察觉,从乡下随便拉出个鼻涕冒泡的小孩都有极小的元神胚芽。但想要令元神强健非要不停修行。可他一直连元神都没有,因此陷入无法入门的境遇。

  天惑曾见过司马风的爹,司马尚,在军中施展轻功,心想多数是他们祖传的轻功,也不推拒随着学了。他听了心法纷歧会就领会了三分,在路边试着演练,奔行见快。

  司马风见他施展得顺畅,也凭据呼吸吐纳的秘诀,配合身形法式,像一阵小飓风卷了上去。两人以此为乐,你追我赶奔。过了一顿饭功夫,天惑又领会了些,更快了;司马风也不停有新的体悟,不时在天惑前后游走、变换身型,玩得起劲。

  天心、月蝶等了不到一个时辰,见两人腾起跳跃、奔跑如飞从小路上泛起,心想多数是徐先生传给司马风的轻功,也不以为奇。

  几人接着上路。一直到日上三竿,天心肚子咕咕响了起来,说:“各人一夜没有吃喝,我这肚子都有脾气了。”天惑说:“另有不到五里地,前面就有个小镇,我们到了那去祭五脏庙。顺便小酌两杯。”他此时虽在狂奔,却能调匀气息,心想如果之前碰上死士能有这般轻功早就逃脱了。

  月蝶说:“如果灵力不足就吃碧叶精果吧。”

  司马风一笑,说:“你们两个带着的精果呢,计划当宝物供起来吗?”他因重塑肉身,此时全身活力丰满丝绝不饿。

  天心摸摸扁下去的肚子说:“这精果可金贵着,用来果腹太可惜,我宁愿饿一饿,对差池师兄?”天惑连忙大叫师弟说的对。

  月蝶听了过意不去,说:“各人都是为了帮司马令郎寻母着力,吃了也就吃了,咱们救了人后,回了道湖谷每人再摘一枚就是。”

  天惑听了称是,取出先前摘的一枚精果,大嘴一嚼就下肚给报销了。天心也取了一枚,咔擦咬掉一小口却含在嘴里不停回味,天惑见了问:“师弟这果子的服法另有考究吗?”天心说:“这天材地宝,聚天地灵力生成,要细细品味,顺津液涌入腹腔,再用灵力送遍全身才吃的洁净。”天惑一拍天心肩膀说:“你不早说!我刚入门派,你有了好事再别忘记提点下师兄。诶一颗宝物糟蹋了灵效,真是可惜。”

  他见天心一手捏着果子细嚼慢咽,眼光又转向他扛着的撼天长棍说:“师弟你慢慢吃,你这棍子我帮你扛着。”

  天心一笑,一手拿着果子,另一手把棍子一扔,说:“接稳了。”

  天惑伸单手去握,却发现棍子上像压了一座山,死沉。他急遽用另一只手一起去接,用了全身蛮力撼天照旧没有停住。他双臂被扯得老长,脸快摔到地上,急遽用灵力倾注双手,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天心见了哈哈大笑,一脚把撼天一头踢起,又用单手握住扛回肩上,说:“师兄,你虽然知道我们是苍古先生门下,只怕还不知道我们门派渊源吧。”

  天惑颔首跟上,心想:“好小子,本门以武为基础,他修纯武,身体竟然如此强!看来这宝物棍子正合他用。”

  天心把撼天舞成一个圈,横杠上并不魁梧的肩膀,说:“我们一脉也是道门一支,祖师爷杨子上讳杨朱,与墨家创派祖师墨子曾比肩一时,只是我们杨武派崇尚纯武之道被好些道门支脉轻视……我们门派自祖师爷后向来都是一脉相传,一个师父只教一个徒弟,因此传了数百年传人越来越少,传承徐徐不为人知,直到师父苍古先生这一代才传了我们两个。原本我们道场在蜀中,厥后因为些原因才在道湖谷借了道场修行,否则师父也不会在世俗地传法给你了……我手里的棍子名为‘撼天’,据说是器魂宗祖师女娲造的法器,厥后大禹治水时用作量尺来探查洪水宽深,祖师爷当年机缘巧合获得,他既精道术,又从这长棍中领悟了武道,今后将本门武道传了下来,我所使得“武棍”就是祖师爷所创,是纯武的路子;而你的“文拳”是师父在道湖谷中创出,是门武法兼备的术法。师父破例收了你我两个传人,似乎想印证纯武、与武法哪个与大道更近。”

  司马风也在一旁听,心中感伤道门旁枝分叶本有许多门派,诸子百家时原本兴盛,可惜如今大多门派传承都已经湮没在战火纷飞中。彼时的百家,此时已经不足百家之数了,传承兴旺的只有儒教、墨门;如兵家、法家、阴阳家远远不如两显,道家则消沉、隐而不出。

  他正沉思中,月蝶从自己衣襟中取出一枚精果,塞到司马风风手里,说:“你也吃一枚,昨天在徐先生灵压中入定,重塑肉身又消耗许多精血,如果亏空肉身基础,以后修行会有诸多阻碍。”司马风握着这枚碧叶精果,手里感应一丝余温,放在嘴边要咬时闻到淡淡清香,一时舍不得吃了。

  天惑说:“司马风,你昨天身上的精果怎么不见了?”司马风说:“昨天徐师兄灵压把精果都绞成碎沫,被我全身伤口一并吸收了,否则我哪里撑得住?”他随即想起昨天徐师兄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满身一紧。

  四人边说边走,官路徐徐模糊,被走成一条小路。

  四人正在路上以轻功极快前进,突然有两小我私家无声跳出截住了去路,身形矫健都是妙手。

  司马风见那两人穿着与死士大不相同,腰间悬挂一块小巧令牌,刻着飞雉。他朝天惑使了个眼色,背手直立,似乎视而不见。他见过师兄的腰牌,与这两人一模一样,只是徐先生的上面刻了飞鹤,他立刻猜到这两人认识师兄。

  天惑按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大战一场的天心,随司马风眼色看到两人衣饰不像死士,腰间的令牌却与徐先生款式一样,心里明白过来,他把手像赶蚊子一样挥舞:“还不快让开,睁开狗眼看看你们盖住了谁的路,这位是鬼谷派徐先生的师弟,司马先生。”他说完请司马风先行,三人默默跟上。

  修士称五境修士为先生,碰到修为不到的也偶尔如此恭称。五境修士灵力内敛,丝毫无法察觉,而司马风现在也是这样,不外他还没有五境修为。他的师兄徐师兄在定境中教授他一种障眼法,并付托:“你在四方行走,七国以强为尊,你在五境前切记时刻运用这障眼法,隐藏灵力颠簸,这样别人就不能窥探你的修为境界了。”

  司马风心中可笑,这两人划分有三、四境修为,要是动起手来我们四小我私家也很麻烦,用点障眼法就让他们毕恭毕敬,徐师兄为我这个师弟想得真周到。

  两人突然被天惑一呵叱,几人已经走过,司马风白衣后鲜红的“鬼”字刺在两人眼里,只有鬼谷派的人才敢穿佩这样的标志。一人稍微迟疑后躬身对司马风说:“我们衔命在此严防可疑修士,不知鬼谷派高人在此,请赎罪!”

  司马风微微颔首,见两人又隐到了路边树丛中,心想天惑用起讹诈坑人的深厚功夫,可比动手斗法要高明得多。

  直到司马风、天惑、天心、月蝶走远,另一人才疑惑地问:“法首徐先生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师弟?”先一人说:“修士到了精深处自然会容貌年轻稳定,徐先生不就看来只不惑之年么?他敢自称是徐先生师弟,不行以貌取人,冒犯了鬼谷派的人。”另一人颔首说:“是,这次咱们来正有求鬼谷派,照旧你考虑周到。徐先生的师弟灵力深藏,应该修为也不低。”

  顺小路走远些后,四下无人,司马风对众人说:“徐师兄让我们按官道来寻找,只怕我娘就在前面。我一夜间长变了样子,死士怕也认不出,只要不动声色去找人就行。”众人颔首。

  司马风心里却思付:“我现在虽然完全变了样子,死士怎么也不见了踪影,似乎换了一拨人?适才这两小我私家不是死士,他们又是来赵国干什么的?”他对几人说出疑惑。

  天心说:“适才这些人如果真与徐先生一路即是秦国的供奉修士,躲潜藏藏指不定在干什么伤天害理的运动,我们前去瞧瞧,说不定司马伯母的行踪与他们有关。”

  天惑说:“横竖我们有徐先生撑腰,不怕什么阻碍。”

  “那也要司马风装得像,”天心拍拍司马风肩膀说:“司马兄弟,你这身灵力怎么收起来的,难道一夜间有了五境修为,一点灵力也不外泄。”

  司马风神秘地笑笑说:“玄之又玄,难以言喻。”

  几小我私家继续前行,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些身影隐蔽在树丛中。几人视察一阵,发现这些人对普通人绝不理会,只阻拦路过修士。

鲶鲶有鱼

谢谢几位新阅读的朋友推荐支持,给力!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