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俄耳甫斯

　　三天之后，铁戈亲自领导肖恩来到一处被部落战士严密看守无名山谷。

　　山谷入口，一座石碑挺立在风雪之中。

　　肖恩走过石碑前，只看一眼，便觉内心震撼，心中泛起一个上辈子就重复捶打自己，一直追打到异界的千古难题：“为什么有些字只要一凑到一起我就看不懂了！”

　　石碑上铁画银钩的五个大字：“须陀洹之泉”。

　　旁边的铁戈却没有发现肖恩的异样，他抚摸着这座历经千载的石碑，郑正隧道：“这即是‘半神’俄耳甫斯千年之前亲手留下的石碑，据说这样的石碑，俄耳甫斯大人共留下了六座，漫衍在天下各处，每一地方在都有神奇玄妙之处。。”

　　肖恩惊讶的道：“这个什么什么甫斯，挺厉害的？”

　　铁戈没有在意他话语间对那位蛮族传奇人物的不敬，只是点颔首，敬重的道：“这位大人他叫，俄耳甫斯。”

　　铁戈抚摸石碑，语气沧桑隧道：“千年之前，天下蛮族林立，上古蛮族茹毛饮血，毫无伦理义理，部落之间仇杀不停，一盘散沙，被其他国家肆意攻伐捕杀。

　　俄耳甫斯大人就出生在那个时代的一个小部落，他从一个小部落首领开始崛起，直到三十七岁时他平定诸部乱战，统一部落联盟。一千年前，在起亚谷地他率领各部蛮族大胜入侵的德科王国军队。”

　　铁戈的声音忽的变得亢奋起来：“起亚谷地大胜之后，百万蛮族在他的领导下从坎贝拉高原席卷而下，蛮族转守为攻，兵锋所及，摧城灭国，天下无人可挡……”

　　随着铁戈的讲述，肖恩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金戈铁马的时代，却听铁戈继续道：“蛮族空前团结，一路进攻到中土圣地乔歌威亚。但是……”

　　铁戈缄默沉静了很久，才接着道：“在乔歌威亚与其时的圣光教宗进行一番密谈之后，俄耳甫斯大人却突然率领雄师掉头撤回到高原，十五天时间，后撤六千里！

　　没有人认为他是受制于教宗的武力威胁或者魔法蛊惑，因为当年的俄耳甫斯大人，被称为人间至强，但是为什么他要突然撤军，众说纷纭，至今是个迷。

　　我们只知道俄耳甫斯大人回到高原之后拒绝了手下将领登位称皇的建议，他散去部众，孑然一身，走遍山地，踏遍草原，教化诸部。

　　晚年的他经常以一个布衣老者形象泛起在蛮族各地，治病救人，传艺授道。

　　当年俄耳甫斯大人命令天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身上一直带着两件神器，一件是‘斩断不公’的王者剑——阿那里斯，一件是‘勇往直前’的战争军号——菲多切克。

　　他死前将阿那里斯留在了高原神庙，将菲多切克放在了圣山峰顶。其时天下五大蛮族，高地蛮族、草原蛮族、沙蛮族、森林蛮族和海蛮族曾经一起立誓，若有一日有人能够再次拔出宝剑，吹响军号，那么天下蛮族，将再次奉那人为王。”

　　随着铁戈的描述，想到千年之前那个身影，不知怎么的，肖恩想到的不是那种命令天下的威猛，却感应那寺庙深处敲钟诵经，圣山雪顶俯瞰世间，漂泊在千年的风中无人诉说的孤苦。

　　想着想着，眼前的石碑变化成一望无际的草原，天高地阔的视野里，泛起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他手持手杖，漫步在漫天风雪之中。

　　走着走着，那老人突然停下脚步。

　　然后，老人徐徐的转过身来，透过千年风雪，微笑着看向肖恩。

　　这老人形貌极其貌寝，一双眼睛却温和而明亮，纵然无言相望，却依然让人感受到那双眼睛里面，有一种历经沧桑却依然坚不行摧的善良。

　　甚至，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

　　肖恩猛地一怔，再看已往时，哪另有什么草原、老人，眼前只那一座灰扑扑的石碑，在风中耸立。

　　“俄耳甫斯大人长什么样有纪录吗？”肖恩扭过头去，问铁戈道。

　　“相传俄耳甫斯大人形貌极其英俊，可谓天下第一美男子！”铁戈摇头晃脑的道。

　　肖恩撇撇嘴，就当我没问。

　　“适才那是幻觉吗？”他心中悄悄问自己。却知道永远没有答案。

　　他看着石碑，看到上面铁画银钩的“须陀洹之泉”。

　　……呃，不懂，都是穿越过来的，我或许是属于没文化的那波吧。他心中实际上已经推测俄耳甫斯的来历了。否则这片儿还说汉语很难有其他解释。

　　又见旁边两行稍小的文字，头一行写到：能进入此地者，皆可得入须陀洹果之机，望我子弟牢记此训，诸族诸部，一视同仁。

　　后面一行后面写道：生而为人，大江大河，未必胜过一点一滴。能够进入须陀洹之泉，一窥神圣之路的厥后者，希望你能够坚守本心，不似我一般遗恨终身。

　　肖恩看这两行小字，心头疑惑，这俄耳甫斯号称当世人间至强，又曾经统领百万兵峰席卷天下，可字里行间却透着一种看淡人生的遗憾，似乎为了当年的天下无敌失去了些什么。他搓搓下巴：“有种八点档狗血剧情的味道啊。”

　　却听旁边的铁戈道：“俄耳甫斯大人是站在人间巅峰的人物，心胸辽阔，立下规则，并不禁止其他种族进入灵泉获得一份机缘，只是……灵泉原本可以允许生灵每月浸泡一次，几百年前却不知道为什么灵力大大消退，只够十年浸泡一次，我们美泉部落世代看守灵泉，不得已，立下规则只有不外十八岁的年轻人经过选拔大赛，优胜者才得以进入灵泉。”

　　迟疑了一下，又道：“美泉她，她十年前进入过一次，只是她……她比力特殊。”

　　肖恩好奇道：“美泉她到底有啥特殊之处？”难道全部落都知道她胸肌的事了？十年前应该还不至于吧。

　　铁戈却没回覆，只是道：“也许以后你会知道的。时候不早了，尽快进入须陀洹之泉吧。剩下的路我未便进入，你沿着这条峡谷一直往前走，就会看到一潭泉水，那即是了。”

　　又道：“须陀洹极为特殊，一般人都是早上进入，但是中午之前就会离开，但也有例外，你记着，不要凌驾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