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飞入鬓的轩眉,凤眸深邃,侧脸轮廓如刀刻,挺直的鼻梁唇色绯然,萧萧肃肃,俊逸超然。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纵马陌上,他的马蹄惊起芳心,他的身影,引人注目。他留神看去,那打开的窗扃后,藏着一张明媚感人的脸,一双欲说还休的眼睛。
不知有谁叹息了一声:“广陵王啊。”
苏北鸢问道:“哪个是广陵王?”
有人说:“中间穿红色披风玄色重甲帽缨比别人横跨半尺的就是广陵王。”
“那旁边的是谁?”苏北鸢还看见旁边有一个骑马的年轻人。
“是二皇子,元怿,皇上派二皇子在城外迎接广陵王。”
苏北鸢愣了一下又问道:“二皇子多大?”
“未及弱冠,刚刚十八岁。”
接下来苏北鸢就直接把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那天子是有多老?不是跟广陵王一辈的吗?”
说完她就忏悔了,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啊,真是祸发齿牙。楼上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连楼下骑在马上的广陵王和二皇子也都受惊的看着她......
纪兰在后面低声说:“小姐,慎言!”
“呵呵......”苏北鸢尴尬笑了笑,对周围的人说到:“我...我乱说的,各人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呵呵......”
说着就从窗沿上挪下来,拉了拉纪兰的袖子,一溜烟跑了。
跑下楼,苏北鸢郑重的问纪兰:“纪兰,我刚刚是不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纪兰也无言,一脸的无奈。
“小姐您也太斗胆了吧。”
回到怀仁堂,苏北鸢关上门,仔细追念今天的事。
到现在她都有点接受无能,可是现在除了这样活下去她也一点措施也没有,只能先像这样凑在世了,她得好好想一想原主的事情。
三日后,广陵王府
“噗!”夜云倾半靠在床边,吐出一口带黑丝的血。
“王爷!”一身青衣的男子闪进屋内,神色焦虑:“王爷,您的毒不能再拖了,本就是剧毒,再拖下去结果不堪设想。”
“哼,今天太医院的御医不是来诊过了吗?不照样没措施,本王倒是低估了他和伏起的手段,找到姬无邪了吗?”夜云倾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还没有,姬无邪行踪不定,前段时间听说在禹州有踪迹,西门已经去了,但也没找到。”
“找到怕是也来不及了。”说着他又剧烈的咳起来。
青衣男子低声说:“不外爷,属下听说这段时间有一人进京了,也许他能解您的毒。”
“谁?”
“姬无邪的门生,苏北鸢。”
“苏北鸢?”
......
“纪兰女人,外面有人求见小姐。”
纪兰款步走来,见一佩剑的青衣男子站在门口,走上前微微福身:“令郎有何事?”
青衣男子拱手到:“纪女人,在下谢圭,是广陵王府的侍卫,奉我家王爷的命令,特来求见苏医生,不知女人可否进去通告一声。”
纪兰微笑,做出请的行动:“谢令郎,我去通报一声,请令郎随我来。”
谢圭随着纪兰走进后院,就隐隐听见琴声,曲调哀婉,感人心魄。纪兰将谢圭引到木桥前,谢圭也看清了桥劈面的人。蔷薇花树下,白衣胜雪,飘飖袅娜,似是谪仙又极具风情。
谢圭望着那恍若云端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还以为苏北鸢是男子,没想到竟是这么年轻的女子。
苏北鸢基础就没注意到纪兰和谢圭,还在抚琴。谢圭站在桥头有些急了,想上前叫住。刚迈出一步,就见一只手迅速挡在他面前。
只听见纪兰用敬重的语气轻声说:“谢令郎,我家小姐奏琴时最隐讳有人打扰,既然谢令郎是有求于人,照旧希望按规则来,若是我家小姐不想救人,谁来了都不行。”
谢圭听了,皱了皱眉,看到苏北鸢依然旁若无人的奏琴,照旧把脚收了回来,静静的在一旁等,而纪兰这才将收手回来。
琴音在池上回荡,听起来却越来越伤心,摄人心魂。谢圭几欲站立不住,琴声却戛然而止。
谢圭回过神,刚想要上前,却听纪兰极敬重的唤了一声:“小姐。”
苏北鸢抬首看到纪兰身边站着一眉目俊朗的青衣男子
“令郎有何事?”苏北鸢问到。
谢圭立马收起之前的神情,抱拳正色说道:“苏女人,在下谢圭,是广陵王府的侍卫,有些事想求苏女人,只是不希望多的人知道。”
“纪兰,你先出去吧。”苏北鸢将纪兰遣出去:“现在可以说了吗?”
谢圭直起身:“多谢苏女人体谅,我家王爷前日在战场上受了伤,被人下了毒,宫里御医来请过脉也没有用,本想请令师姬先生,却因姬先生云游九州请不到,又听人说女人是姬先生的高徒,故特来请。”
苏北鸢轻笑道:“师傅向来行踪不定,找不到实属正常,只是我才疏学浅,所学之事尚不及师傅的十分之一,恐怕不能给王爷诊出什么眉目,没得误了王爷。”
这时谢圭抱拳鞠了个躬:“女人过谦了,无论怎样,还请女人去看看,若好了,广陵王府自有重谢,还特别会赠女人一株地脉紫芝。”
“地脉紫芝?你们王爷另有这种好工具?”苏北鸢原来并没有什么兴趣帮人看病,但谢圭说道地脉紫芝就纷歧样了,那可是个好工具,是吊人性命让人起死回生的工具。
“王爷有天下异宝,只要女人能医好王爷的病,女人可到王府的库里任意挑。”
苏北鸢一挑眉,另有这种好事?
“那我跟谢令郎去看看,虽纷歧定能医好,也算是我尽心了,也不算损了师傅的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