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开始说话的火法师身上微微发出红光,压过了马洛斯和扎特赖以呵护自己的紫光,把周围十几米的景象都照亮了出来。
这是一个蘑菇、老鼠的乐园,灰白的蘑菇森林中,密布着许许多老鼠。
他并指如戟,指着扎特,像是一位严厉的老师在命令不听课的学生回覆问题。
他的行动和声音让马洛斯感应一丝奇怪的感受,他好想和这个家伙说几句话,不是问一问是什么的答案,而是一种纯粹交流的期待。
这分神只连续了刹那,马洛斯就收回了注意力,继续朝着扎特冲了已往。
情况很是紧急,马洛斯仅仅向回冲了几步,他和扎特之间已经充满了老鼠,他耳中还听到了许多淅淅索索的发抖声,这是老鼠和蘑菇摩擦发出的声音。
更多的老鼠正从两侧围拢过来。
它们之前就已经埋伏在了马洛斯等人周围,只等着火红法师泛起就提倡进攻,当这个一身火红的法师泛起在马洛斯眼前的时候,就提倡包抄。
火法师自己还在三十步开外,他身边另有一大堆浊白信徒,以及越发多的老鼠。
这可绝对不是马洛斯他们几个合适的捕猎目标。
这样的组合对于一般的靠近者来说是很难逃离的,马洛斯推测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城防隐患能够在镇公所的眼皮底下存在这么久,绿蟹镇的居民不会浪费燃料乱逛,少数意外来到这里的人则没有时机回着出去预警。
“这是火红法师,最可怕的火法师!快跑!”
特克伦也返身冲了回来。
马洛斯并没有特别意外,他现在已经可以知道对方的意图,就是要把自己和叔叔引到这个属于文图拉的房产下,然后让他们俩作为文图拉勾通眼前火法师的见证人。
不外这不是他的罪状。
因为这怎么说也不是坏事,这栋楼如此靠近围墙,这个法师和浊白信徒聚集地的存在确实是对绿蟹镇防御的巨大威胁。
草原上的强盗团如果从这里杀进来,半个绿蟹镇都要受到荼毒。
但是向镇公所陈诉,似乎并不需要把纳尔西老板的公共浴室给烧了啊。
马洛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特克伦在自己面前两刀连摆,砍向了一只冲在最前面的老鼠。
这一次,他没有了之前搪塞浊白老鼠的从容,明显是全力以赴地施展出自己的武技,身体舒展到了极点,双刀的配合也恰到利益,玄色的肌肉和雪白短刀一起迸发出全力。
双刀犹如一只猛禽的利爪一般落到了那只过于勇敢的老鼠头上,一刀砍向后背,似乎是要攻击老鼠的脊椎。
这老鼠抬起身体,用牙齿盖住了这一击,然而特克伦恰到利益的另一刀正好赶到,这第二刀直取它柔软的下腹,直接从皮毛切入到内脏。
马洛斯举起盾牌,盖住了另一只想要攻击特克伦的老鼠,他的短剑想要攻击第三只老鼠。
这只老鼠同样站立起来,马洛斯的短剑居然没能切开它的牙齿。
不外特克伦的刀来了,他的短刀再次插入这老鼠的下腹,把内脏和体液都给拉了出来。
腥臭的味道笼盖了马洛斯的鼻子,但是和前面腐臭的浊白之气并纷歧样,对人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
而且这老鼠正好死在了扎特的灯前,借着紫光,马洛斯发现这些老鼠的颜色和刚刚见过的全部差异,它们不是一般老鼠那么貌寝,而是身体更长一些,更接近貂鼠,马洛斯喜欢这种动物,这工具抓住一只至少能卖一个塞斯特斯。
不外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体内容纳的不是“风”,马洛斯一边去扶住扎特,一边确定了这一点。
马洛斯也能够确定他的实力了,他是一个3级战士,不外应该是最强的3级。
马洛斯见过一个最强的城防小队长就是3级,他比特克伦的行动、速率要稍微缓慢一点,应该是后者天生的身体素质更好,而且更年轻的缘故。
沙漠人,就是有这么点优势。
马洛斯觉得自己和他差距不大,虽然马洛斯不会去和他单挑就是了。
在特克伦的资助下,马洛斯终于冲到了扎特的身边,马洛斯一挥盾牌,把一只趴在扎特身上,正在撕咬他脸庞的老鼠给击飞。
“你怎么了?!”
然而扎特这时候却没有抓住时机站起来,半跪在地上的老战士似乎是动不了了,马洛斯很是意外,叔叔虽然有不少毛病但并不是一个怂人啊。
“我的腿...不行了。”扎特用提灯照着自己的大腿说道。
马洛斯顺着微弱的紫光,看到了一个险些被冻起来的膝盖,一阵浊白的冰霜结在了扎特的腿上。
而且扎特的问题并不只是在腿上,他的脸上也有一层寒霜,在这并不是最冷的季节,他就像是被冻僵了一样。
“别管他了!”特克伦高声喊道,他只要带一个目击者回去就行了,年轻力壮的马洛斯明显比扎特好救,“法师已经太近了,我们都要死!这个法师一靠近我们就完了!”
但这对马洛斯来说不是一个选择题。
马洛斯一脚踩死了一只火红老鼠,然后又用盾牌盖住了一个浊白信徒扑击。
浊白信徒的行动缓慢,威胁性比火红老鼠小得多,而且牙口也差劲,马洛斯听到这工具的牙齿被盾牌给咯嘣了的声音。
但是更多的火红色老鼠也来了,而且那个法师也近在咫尺了。
“艹尼玛!”
特克伦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愤然逃走了,马洛斯和扎特要是都死在这里,虽然也能引来他老板想要的关注,但是他自己就很危险了。
作为一个非罗马人,两个罗马公民死了,他在世,那一个勾通异教徒的罪名就妥妥的了。
可是他必须走,不走就直接死在这里了啊。
特克伦走了,但是马洛斯还在战斗。
马洛斯张开盾牌,用自己的身体掩护扎特,刚刚容纳的“火”让马洛斯能够蒙受更多的攻击。
但是随着法师的迫近,马洛斯不由得在心里怀疑船长的旅途是不是就要这么结束了?
不行!
我还没转正!
还没有看到妈妈的行动日志!
“答案!”
那个火法师走到了马洛斯和扎特面前,他的眼神危险而癫狂,但是并没有提倡攻击。
“这个法师左右...我是荧绿之主陛下的选民...”
“来这个位面是为祂宣讲神威的。”
“荧绿之主陛下很是赞赏火红之主,对于阻挡宁静和纯紫,我们完全可以...”
马洛斯竭力挣扎,顾不上其他的了。
对于叔叔有没有答案这个问题,马洛斯不用看扎特的心情就知道啊。
人家问问题的脸上的心情虽然有点疯狂,但一身火红法袍,另有遮盖着六芒星的精美法帽,嘴巴下面一绺梳得整整齐齐,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胡子,问的问题肯定是很是高峻上啊。
对于马洛斯的回覆,这个法师完全无视,他挥了挥手,周围的火红色老鼠长长的啮齿上,都燃烧了起来,似乎一把把火红的匕首。
“答案!”
然后他再次重复了一边自己的要求。
“从修,窝申请从修!”
马洛斯只听到叔叔在含糊不清地喊什么。
“给我净火,才气重修。”
这法师的反映却让那个马洛斯大惊失色,不是对方确实没有攻击,而是对方说的是联邦语,扎特说的也是联邦语。
“你这残渣...已经无法为导师提供更多净火了,残渣不能重修。”
然后这法师就把一只手按在了扎特的身上,说出了冷酷无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