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坐在轿子里,追念着蓝隐适才说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对她们母女二人而言,蓝隐是救命恩人,又想到云夜所说云琦儿对蓝隐有意,竟莫名涌起一股酸意。
“娘,琴儿想死你了!”
一回到食肆,琴儿就扑进了周喜的怀中,她疼爱地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
“蓝哥哥,大会可还顺利?”
正在柜台上休憩的萧月看到蓝隐,直奔他而去,双手牵住他的衣袖,关切地询问饕餮大会的事。
“一切顺利,阿月,这几日店里有劳你了。”
他抬起胳膊,纤长的手指划过空中,落在萧月的发梢,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萧月白皙的脸上马上浮起一片红云,格外明显。
这一幕恰好被院落中的周喜看在眼里,她还从未见过蓝隐与人如此亲近。
“他们两个不会是一对吧?”
她心里悄悄思忖着,臆测着两人的关系,蓝隐能把这么大一家食肆放心地交给一个小丫头治理,定是对她千般信任。
“阿喜,这次你做得很好,以后每月给你涨2两人为。”
蓝隐步入院中,打乱了周喜失落了一瞬的思绪,她抬头望向他,无声所在了颔首。
“太好喽,又有新衣裳穿喽!”
琴儿听到母亲涨人为了,开心地张开手在院里跑来跑去,周喜直呼头疼,这小家伙不仅早熟,还成了个小财迷。
饕餮大会以后,南临城险些所有人都知晓了南临食肆的台甫,每日来宾络绎不绝,种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上门,蓝隐这阵子也不怎么出去了,放心留在店里,与他们相交。
“蓝哥哥!”
云琦儿已经连续来了多日,一改往日不爱出闺阁的习惯,不辞辛劳从城外五里的山庄赶来,与蓝隐一聊就是一整天。
周喜虽整天困在厨房,却也从琴儿嘴里听到了不少八卦。
一日夜里起来如厕,她经过萧月厢房时,听到一阵哭声,于是好奇地放慢了脚步,侧耳贴在她房门上听了一阵。
“谁?!”
萧月突然一使力,房门大开,附在上面的周喜毫无预料地踉跄了一下,还好被眼疾手快的萧月给托住了腰身。
“阿喜,怎么是你?”
萧月将其从手中放下,周喜站定了身子,惊诧地看向她:“阿月,你会武功?”
萧月适才那番身手绝非普通人,行动敏捷坚决,与她平日里温柔沉郁的形象极不相称。
“嗯。”她默了几秒后点了颔首。
“你别见责,适才我听到里面有哭声,就想瞧瞧是什么情况。”周喜微微牵起嘴角,耐心地向她解释。
“是我欠好,惊扰到你了。”
萧月又暗自神伤起来,垂下了眼眸。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看得出来蓝掌柜很重视你,那云琦儿怎么能和你比……”
周喜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差池劲,连忙捂住了嘴巴,去看萧月的反映。
谁料她不仅没有生气,还笑了起来。
“看来,我喜欢蓝哥哥这件事瞒不住了。阿喜,谢谢你慰藉我。”
看着她眯成月牙的眼睛,周喜竟觉得心疼,这么久以来,她对蓝隐的上心店里每一小我私家都感受获得,终于她找到时机问出了心中所想。
“阿月,你与蓝掌柜认识很久了吗?”
“嗯,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她的眼神望向天际,像在回忆着遥远的已往,周喜没想到她会坦诚相待,微怔着张开半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