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敢赌

　　倒也难怪萧镜水如此排斥。

　　是个正凡人都不行能轻易应下来，更况且是一个预防心极重的人呢？

　　释云烨马上恢复平静，向萧镜水赔罪：“歉仄，是在下思虑不周，言语也有些许过激了。”

　　萧镜水神色漠然，看不出喜怒，只是静坐着，似乎在等释云烨继续说下去。

　　释云烨却是犹豫了一下，他与洛芙背后牵扯到的工具，可是不比萧镜水少。

　　萧镜水只是为天道所忌惮，他与芙儿，却是为天道所恶。

　　他不敢保证，萧镜水会站在他与洛芙这一边。

　　虽然他知道萧镜水的不少秘密，但是萧镜水的性格，认真是诡谲难测。

　　释云烨不敢赌。

　　他倒是不怕死，但是他不能让芙儿有一丝的危险。

　　萧镜水见释云烨犹豫，眼底流露出一丝讥笑：“既然楼主左右不愿说，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交易是建设在双方有一定了解的基础上，她如今对这位古里离奇的楼主一无所知，自然不行能允许他任何请求。

　　释云烨退了一步：“……纷歧定需要你收芙儿为徒，只需要你教导芙儿虚无道就好。只要你允许，天地楼的一切资源和消息都可以为你所用。”

　　他简直无法开诚布公。

　　只能试试，巨大的利益能否感动她。

　　萧镜水拿异水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避而不答：“在下有一事不明，左右明白喜欢洛女人，为何要让她学虚无道？”

　　虽然眼下洛芙显然情窍未开，但是这是早晚的事。

　　释云烨显然是爱惨了的，却让洛芙学虚无道。这委实说不大通。

　　释云烨眼底闪过一丝痛色：“我何苦让她爱上一个必死之人？”

　　爱得太深，才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若是洛芙爱上他，免不了落得跟释氏一族先辈的爱人一样的下场。

　　他舍不得。

　　萧镜水幽幽道：“左右看起来无病无灾，还能活许多年。”

　　不外联想到释云烨先前说的那句“死生不由己”，萧镜水料想，这人背后另有什么秘密。

　　释云烨隐隐有些恼恨，却是隐忍了：“天欲我亡，无处存身。”

　　萧镜水却依旧察觉获得他深敛的不甘与怨恨，轻声道：“既如此，换了这天，不就好了？”

　　这般犯上作乱的话萧镜水在别处是不会说的。

　　但是释云烨身上让她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她有些相信释云烨身上背负着一些特殊的什么。

　　释云烨闻言却只是苦笑：“若是可以，释氏一族的先祖早就做到了，我又何苦求你？”

　　换天？释氏先祖血淋淋的例子摆在前面，他如何敢冒险？更况且，芙儿的身份也……

　　萧镜水目光一闪，释氏？

　　这倒是个稀有的姓氏，或许，这个姓氏背后有些有趣的工具。

　　萧镜水微微叹息：“虚无道啊……世上要领千千万，你不想让洛女人爱上你，不必非得走这一条路。”

　　虚无道，太极端，也太危险了。

　　只有真正对虚无道有深入了解，才知道这是一条何等可悲又可怕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