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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书

第九十七卷

双世书 云中君 6775 2020-11-01 08:00:00

  自从那日我允许冥演住在冥宫之后,幽冥司的一做事务悉数交给了子娴,就像冥演出门的时候总喜欢把事情都交给夫蒙去办是一个原理,我和他约法三章,虽说我人是住在了冥宫,可是我也得有个自己的时间,总不能每日都与他待在一起,如若这样,那我一百年就能腻了,何谈结婚啊。

  正好这几日冥演忙着处置惩罚一些事情也懒得管我,这也给我自己闲逛的时间,冥界着实无聊的很,趁着自己冥界夫人的名分还没有坐实的时候赶忙出去走走,免得以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的都找上我的时候我才开始纪念这段时光。

  要说去哪我还真有个地方是要去的,自从那日聚魂珠从蛮荒回到冥界之后,我就没有去看那子月和千代的情况,说是看,不如说是探望,究竟这二位在我面前那都是老资格了。

  可是这脚刚踏进蛮荒之地,我就有些犹豫,这里,照旧蛮荒?往日的燥热早已不见,从前的风沙肆虐如今一派郁郁葱葱,许多不知名的植物笼罩遍野,时而有飞鸟走兽路过,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才一年而已怎么就酿成了这般美好的景象,若不是前面的大泽湖照旧往日的模样我还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又走错了路,误闯了哪位仙家的福地呢。

  我引出避水珠顺势朝着大泽湖中走去,这湖中并没有之前那么严寒,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很舒适,而起,而且鱼也多了起来,看这一个个的,煮了应该好吃……

  前面即是他们的府邸了,就连这门面也都整修了一下,果真是纷歧般啊。

  还未走进去便听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徐徐停步,这声音不像是千代的,倒是有些熟悉。

  “女君何不进去?”

  身后突然传来了子月的声音,我面上一时尴尬,转身看向她,她手中端着茶盏,约摸着是来了客人。

  “啊,原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们,不巧你这里来了客人,照旧他日……”

  “女君,说起这客人你也识得,何纷歧见?”

  “啊?”

  我也认识?可是除了我和冥演,谁还会来这里呢,只是子月既然开口,我也欠美意思拒绝,顺遂就随着她一路进了去,待见到座上之人的时候一切才明了,原来是妖君元珞。

  他一身绛紫衣袍在这明亮的大厅内显得格外耀眼。

  “原来女君,千代有失远迎,还望女君莫要怪罪”

  水蛟千代起了身,朝我这里行了一礼,我赶忙还礼道

  “不敢不敢,只是来看望二位近况如何,未曾想到今日也是妖君造访的日子,是凤隐冒犯了”

  子月放下茶盏之后拉着我的手

  “女君,何不坐下来说话,既然各人都是熟识,岂不是更好?”

  我不知道子月和千代与妖君元珞的关系如何,一如现在他们能够坐在一起,那一定是冰释了之前引聚魂珠时候的前嫌,如此,我便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我和妖君元珞总是有着莫名的关系在牵扯,但这么一来,子月的邀请我便更欠美意思推据,本想着主动来着,结果现下全部酿成了被动。

  待所有人都安坐好之后,元珞的眼神突然定在了我的身上。

  “许久不见,女君可还好?”

  我淡淡一笑道

  “多谢妖君惦念,凤隐一切安好”

  他欲言又止,尔后拿起面前的茶杯细细的品着,正好给了我个问话的时间。

  “不知蛮荒今日何以酿成这般模样,倒是叫凤隐差点以为走错了路似的”

  千代笑道

  “这本就是蛮荒从前的模样,只是那时候女君从未涉足所以并未曾知道,不外,我与子月二人已在此修炼万年之久,这蛮荒的一草一木早皆已与我等的气息不行支解,之前因为变故导致我二人受到重创,就连我自己都是形神俱灭,所以蛮荒才会酿成了女君所看到的那样,这一切还要多谢女君与冥君之作为,肯舍聚魂珠于蛮荒之地百年,否则我千代怕是没有重新活过来的时机,不外,也因为聚魂珠,女君造成了很大的重创,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所以以后冥界若是有难,我千代就算是舍身,也会助冥界一臂之力”

  “蛟王言重了,凤隐和冥君不外是从旁协助,一切靠的还都是你自己的意念而已,这还要谢谢你们二人情深,否则,就算是十个聚魂珠也无法复生一个千代”

  千代面上突然笑道

  “我听子月说起过,冥君那日曾经留下过一句话”

  我一时有些想不起冥演说过什么话,可是隐隐的觉得,这话很重要。

  “冥君说,这世上最不能辜负的即是有情人”

  我面上一怔,却深知这话的简直确是冥演说起的,我依稀记得那日他说这话时候的神情,仿若是一个从未有过的冥演的模样。

  我心中像是有什么在逐渐蔓延,或许,冥演这一句话真的很奏效,不错,这世上有情人难找,最不能辜负的即是有情之人。

  我面上莞尔看向千代

  “如此见到二位安好,凤隐便先行一步了”

  还未等千代开口,我便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却见着千代忙不迭的起身看向我道

  “女君请慢”

  我站住身形,却不知他另有何事,余光中却看见一侧的元珞目光正看着自己。

  千代说道

  “可是冥君与女君的好事快要了?”

  果真问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我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究竟当着这些人面,而且另有元珞,只是,除了那次冥演在妖界之时非正式的说过之外似乎近期没有向三界提及此事,这千代又是如何得知?

  “不知蛟王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笑道

  “我与子月二人自从退居蛮荒大泽之后便不再过问外界之事,一概事务也都是通过上古神器流光镜得知,近日在观镜之时偶然看见九重天云柱之上二位的喜讯这才贸然相问”

  什么?冥演竟然把这件事情写在了九天云柱之上了?我,我平静,呼吸,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内心中强调自己要平静,要镇静,不是说好先不与外人说婚期的嘛?但是转念一想,冥演一向我行我素,而且服务效率极高,就好比之前一天还在妖界对外宣称我是他夫人这个事实,结果很快就有了东桑山的事儿,回到冥界之后直接要我搬迁继而就开始逼问婚期,我可是厚着脸皮将这婚期才堪堪延后一百年,他这样做,岂不是这一百年都市有人知道,我二人要结婚了?试问,这三界之中有哪个要结婚的,提前一百年宣布的,而且照旧在那庄严肃穆的九天云柱之上……

  我道

  “啊,是有这么一回事”

  子月笑了

  “婚期可有定了?”

  我莞尔“约么着一百年后吧,现在还为时尚早,许多工具没有准备好,到时递来请柬,还希望二位能够亲自前去”

  这话题终于在一干人等的笑声之中结束了,子月将我送出大泽,尔后徐徐隐退而去。

  仿若获得了新生,蛮荒大泽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好,就算是这二人不出蛮荒,也算是在这里自立为王逍遥在这风物如画的地方,并不算亏损。

  我看着这焕然一新的蛮荒心情大为痛快酣畅,横竖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四处转转,也好过马上回去呆着。

  我绕过大泽的后山,这里奇石怪草遍布,空中不时传来几声飞鸟的声音,我朝前走着,这里的花也是多彩,其实生活在这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可惜我那冥界离此地路途甚远,否则,我还真准备在这蛮荒建一处别苑待着。

  也不知道我这个迷路的性子是不是又开始使上了,不多时我便觉得自己似乎又要在蛮荒走丢了,周围的景色盖过了我来时的路线,我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遂就准备驾云从上方俯瞰,不要以为我随随便便就可以飞出去,蛮荒大泽处才是真正的蛮荒出口。

  只是,我俯瞰蛮荒之时,隐隐觉得,在某一处有种异样的灵力在流动,说是灵力但却犷悍犷悍不像是我所接触过的那种感受,我审察下四周情况,发现并无特殊,也就放下戒备径自溜达,远远地便看见了大泽的位置准备飞身而去,可也就在这时,一声轰的巨响拔地而起,我下侧方的山石轰然泛起了一个大的破洞,阵阵风从里面刮过,不少碎石也随着那一声巨响四处散落,有些迸溅在我面前,我下意识的向退却了一步却不偏不倚忘记了自己在半空中,遂就狠狠地落了地摔了个跤,我吃痛摸着自己的屁股,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感受到的这能量实在过于强大,不像是人,倒像是……

  “呜~”一阵一阵的声音从那个洞里面传来,紧接着极重而急速的踏地声逐渐清晰,也就险些是在同时,那洞口处泛起了一双火红的眼睛,红的可怕,上面带着无尽的戾气,它突然冲了出来,直直的向我这里撞过来,我见事欠好,就在它快要到我身前的时候腾空而起,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劫,再低头看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工具长得像是一头牛,可是还长着龙须鹿角,体格也是硕大的很,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满是戾气。

  它仰目看着上方的我,我本以为这工具不会攻击我,可谁知,他见到我之后便自己腾空,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音,颇有震慑天地之气。

  而此时它已经与我是平行在半空之中,我没有轻易动,它似乎也没有动的意思。

  :应该没什么事儿吧,或许是他自个吃饱了撑的,想练练拳而已

  我这样想着,身子却又不自主的向后飞去但是很缓慢,生怕我的行动会引起他的注意,突然那家伙前蹄一踏,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奔我来,我丝毫没有防御的准备,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下落在了肩膀处

  “啊!”我吃痛的呼出来,整小我私家也掉在了地上摔得不轻,算起来,嗯,第二次掉地上了,就算第一次不死这第二次也快把我摔个半残了。

  我赶忙运气,忍着左肩的疼痛使出了八成的力气全部向那怪物袭去,谁知那怪物竟然完全将我的灵力转化,仅酿成了一阵微弱的风,我受惊于它力量的强大,遂就赶忙起身,这怪物我终是打不外,照旧先跑为上策,可是还没等我迈开一条腿的时候,那怪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我甚至已经开始绝望了,难道我凤隐的命今天便要交接在这么?不啊,虽说这里山清水秀又鸟语花香……

  可就在那怪物踏地那光波眼看着就要到我身前的时候,一个绛紫色的身影突然泛起,紧接着即是一个巨大的光环将我笼罩,如此我才避过了这一击。

  我抬头看向身前之人,却未想过,要害时刻他会来救我。

  他转头时正好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一把抱起我便飞身离开这个地方。

  待我二人出了蛮荒之时,我终于有些体力不支,便倚在一棵树下,徐徐的运气,此间,他默不作声,静静的站在一旁,只是那似有似无的眼神,一直彷徨在我身上。

  一个周天事后我逐渐调息结束,徐徐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巧妙的避开我的视线。

  “现下如何了?”

  我揉了揉照旧很疼的左肩道

  “还好,只剩下些皮肉伤不碍事,倒是这次谢谢你实时救了我,但你是如何得知我在那儿的”

  他面上突然一笑道

  “你走之后我便离开了大泽,去追你的脚步,可是后山那一阵阵的异响,让我觉得差异寻常,去的时候结果就发现了你”

  “哦,照旧谢谢”

  “你我之间本就不必言谢,上次我伤你,就已经欠你一条命了”

  他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情绪在流动。

  我揉着肩膀,徐徐的起身,适才那一下摔得还真是不轻,许是打坐久了,起来之后另有一些眩晕。

  我赶忙扶住一旁的树道

  “那你可知,适才那怪物,究竟是什么,怎么这样大的威力,我竟无法伤得他半分”

  他看了看远处道

  “那是上古凶兽,箕牛”

  “上古凶兽?这里怎么会有上古凶兽?”

  他徐徐走到我面前,然后朝我伸出了手,我本能的反映是向退却却,可是后面却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树上,他嘴角轻轻扬起,手略过我的头顶,我感受到他的手在我的发上,尔后他手中便多了一片叶子……

  “这蛮荒本就是凶兽聚集之地,遇见这么一只箕牛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未启智,否则,他是不会轻易伤人的”

  “还未启智就这般厉害,那若是启智……”

  “若是他启智,就能顺便问一下你的名字了”

  我被他这一句话弄得倒是很想笑

  “那既然是上古凶兽,看来我们两个就算是加起来也未必敌得过他的一个蹄子吧”我笑道

  “不外也不尽然是”

  “此言怎讲”

  他看着我,眼神之中多了一份探究

  “这箕牛似乎对你照旧有所手下留情,或许是你身上有什么他畏惧或是敬畏的工具在”

  “哈?手下留情?若是他手下留情,啊不,应该是说蹄下留情,若真是如此,我还至于伤成这个品德么?”

  对于他的话,我可是一万个不认同,那箕牛适才可是要吃了我似的,哪另有留情。

  他摇了摇头道

  “若是他真的想伤你,早就一招便能将你灰飞烟灭,究竟他来自于上古,自身所携带的灵力自是你我无法相比的,所以你受的那一招不外只是他的试探而已”

  “你怎么就知道是试探,万一是他打偏了呢”

  他似乎满脸的坚定道

  “不,绝对不行能,因为,厥后我也接了他一招,仅仅是在他看见你的时候发出来的,我能感受到,这个上古凶兽箕牛只用了三成的力量,这基础不是凶兽攻击对方时所使出的力量,完全是试探而已”

  试探?这箕牛完全是试探我,可是他究竟想试探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

  “他试探我,可我,并不知道他在试探什么,抑或是畏惧什么,恐惧什么,我身上,一切都是最普通的存在”

  元珞忽而面上一笑,但是我却看见他眸子中照旧有些疑惑和不解

  “凤隐,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我面上突然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

  “之前在大泽之中你不是已经问过了么?”

  “那我现在问你,你可好?”

  我淡淡一笑

  “很好”

  “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开心么?”他问

  我自然之道他口中的‘他’是谁,只是,他这话问的好生奇怪。

  “很开心,这答案,妖君可还满意?”

  他眼中的失落清楚可见,他抬起那只拿着叶子的手,将那叶子在面前细细的审察着。

  “你为什么将婚期定在一百年之后?凭据冥演的脾气,他应该是不会允许的,不是么?”

  他的话叫我一时无法回覆,这正戳中了我的心口,一百年,其实对于神来说并不是很长,只是对于一对要结婚的新人来说,确实是很漫长,可是这其中原因,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

  “你在犹豫”

  “我没有”

  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他已经看清楚了我的做法,他摇摇头,面上一笑。

  “凤隐,可以陪我去个地方么?当做朋友之间的邀请”

  虽然我被他适才的问题问的有些发愣,可是我照旧很想知道,妖君元珞会带我去什么地方。

  “好”

  他忽而扯过我的手,我有过挣扎,可是他拉的很紧

  “别紧张,你迷路的本事照旧挺大的”

  我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尔后也就顺了他的意,随他去了。

  没想到他带我来的,是人间,这地方,我好想来过不止一次了。

  “熟悉么?”看着没有人的街道,我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荒芜之意。

  他忽而松开我的手,手上失了温度,才让我缓过神来。

  “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何时来过了,不外……”

  “不外什么?”他问

  “只是这里之前似乎没有这么荒芜”

  他看着前方的长街道

  “是啊,这里曾经一度富贵,只是厥后邑南国覆灭了,这里的富贵也就不复存在了,想必你最近一次来这里,也是几百年之前的事了吧”

  “邑南国”

  我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连玦给我的影象中存在着,我曾是这里的凤相之女,那个与连玦人世间叫做梁珺的人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是有缘无分的人……

  “对就是邑南国,你可还记得?这里是你的国家?”

  他似乎有些激动的看向我,眼神之中充满期待,可是对于连玦已经将部门影象已经送入我脑海中的事情,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遂就回覆道

  “不记得了,只是听有人提起过而已”

  我继续朝前走着,可能关于这里,我有太多关于梁珺的影象,现在看来,那真是一种肩负,一种我明明已经忘了,却还要背在身上的肩负。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扯住了我的手。

  “你看,这里可是你给我盘下来的店肆呢”

  他的语气就像是个孩子,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已往,虽然这店肆已经更名换姓而且几经沧桑,可是这模样我依旧是认得,我和梁珺,另有着其他的什么人在这里吃酒,在这里作乐,可是这店肆是我给他的?我那时和元珞就已经认识了?我的头有些隐隐的作痛,影象的缺失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那很痛苦,痛苦到我要窒息。

  他欲要拽着我进去,却被我挣脱了手,他回眸看向我

  “怎么了?”

  “我忏悔了,不应和你来这人间一趟”

  他面上依旧是笑意,似乎毫无在意我这句话,他道

  “走吧,换个地方”

  我还没来得及抗拒,就被他拽走。

  隐隐的风朝着我这里扑面而来,我知道,这里叫做西江,邑南国的护城河。

  “可还记得这里?”他道,继而他又喃喃道“我忘了,你吃了那么久的忘忧草……”

  “什么?”

  “没什么?”

  “元珞,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带我来这人间,不是……”

  “凤景瑜!”他突然朝着我喊道,那声音发自肺腑

  “就是在这四周,你允许过我,只要我活过来,你就嫁给我,可是你,食言了,现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装作不认识我!”

  我?说过要嫁给他?可是……

  他的手指在我的额间轻轻一点,我的眼前,开始有了一个新的世界,元珞他变得我不认识,那装束,那神态,还好,他的容貌没有变,我知道,那就是他。

  “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道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我是谁,你,又是谁”

  “元珞,你够了”

  我闭上眼睛原以为,睁开眼一切都市变回来,可是我依旧逃不开他所设下的这个结界。

  “你看着我,请你相信我景瑜,我不会害你”

  我的视线这才徐徐看向他,只是,眼前不再是他,而是一幅又一幅的画卷。

  他叫东子,是我在人间的时候的挚友,曾经的曾经,我们只是挚友,可是厥后,他却爱上了凤景瑜,爱上了那个在人间的我,他为我而死,又因我而生,只是,那一世,我没能和他在一起,我仅仅将他当做我的挚友来看待,别无他想,是的,我曾在他弥留之时对他允许,若他醒来,我会嫁给他,可是,诺言已经成为往事,元珞是妖君,不再是东子,他们两人无法重叠在这一世。

  周围的光线逐渐昏暗,我发现,在连玦的影象中有许多能和元珞重叠的影象,这二人竟然是因我而识,算起来,各人之前在人间都有过渊源。

  面前的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元珞看着我,眼神之中有着期待。

  “景瑜,我是东子,我是东子啊,你可还记得?”

  我有一瞬间的瘫软,想要蹲坐在地上,却被他一把扶住,我整个身子靠着他勉强站立。

  他突然将我拥入怀中

  “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向你贯注影象,原谅我”

  我身上乏力,无法挣扎着起来,我徐徐的闭上双眼,其实,连玦将影象给我的时候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而他们,说了一样的话,就是求我原谅,而这些影象,本就是我该忘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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