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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书

第六十二卷

双世书 云中君 6267 2020-10-15 08:00:00

  “那是什么?”我问道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我只知道凤隐是凤氏一族最为隐秘的一股力量,而这股力量颇有颠覆之势,无论是君父,照旧重臣,都市几多忌惮着凤隐,景瑜,只是我没想到,凤隐一事凤相竟从未与你提及过,倒是让我惊讶”

  爹爹从未与我提及过凤隐的事情,从小到大,我似乎对凤家的了解,那个会经商的景睿,慈祥的爹爹,温柔的母亲,一起长大的姐姐,其它的在我眼中,在似乎没有太多的影象,从小到大?哈,小时候的影象我又记得几多?长大后,不也是活到了今天,可曾经历过什么?又或者,我忘了什么?我的头开始有些隐痛,不多时这疼痛已经有些剧烈

  “啊!”

  我没有忍住这剧烈的疼痛,眼前徐徐模糊,七哥在和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完全听不到,也听不见,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做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一阵疼痛袭来,脑中排山倒海,眼前一黑,仿若进了太虚幻梦,不知自身置于那边。

  就像是游园,随处都是火红的花朵,我认得它们,接引之花,彼岸花,妖冶的绽放,这里好熟悉,却不像是第一次涉足这里,这种熟悉的感受,不知为何叫我莫名的恐惧。

  “赤焰?”

  不知赤焰是从那边来的,我抚了抚他的鬃毛,它长啸一声,似乎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骑上了马,任由它带着我走,两边的彼岸花随着清风摇曳着,似乎是在叙述着一个个凄美的故事,过了许久赤焰停了下来,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是,望乡台?

  面前突然展开一张百米画卷。如同送走姐姐那一日,送走阿牛那些灵魂之时我所见到的,难道,这次是我?

  我下了马,那画卷突然变亮,然后一些画面展现开来,没有声音,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突然,我在画面中见到了一小我私家,那小我私家,是我?又或许不是,她眉宇间的那种气质是我未曾有的,可是为何与我长得这般相像?

  我走上前,细细的看着面前的她们坐在小船上‘我’她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交到了那人手上,我想看的再清楚一些,却觉得自己的头炸裂似的疼痛,有人在召唤着我的名字,那是,三哥?

  “阿瑜,阿瑜你醒醒,阿瑜,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光线越来越亮,这次不是做梦,视线逐渐恢复,三哥的俊颜泛起在我的面前,只是有些憔悴

  “三,三哥”

  我口干舌燥,嗓子里面发出的声音沙哑无比

  “军医,军医,叫军医过来”

  我一脸茫然的看向三哥,这,究竟是如何了?

  “殿下,这位女人,已经无事,之前只是受过惊吓,再加上旅途劳累,所以昏睡的时间久了些”

  “嗯,下去吧”

  三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没有离开一步,继而转身去拿了一杯水将我扶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喂给我。

  “我,睡了多久?”感受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恢复我开口道

  “两日,阿瑜,你昏睡了两日,我却不知所措,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我面上突然一笑伸开还没有太多力气的手环向他

  “三哥,你回来便好”

  我心中有许多几何话想问他,可是在这一刻,我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那一梦,竟然做了两日。

  “这是哪里?”我松开他环视四周

  “我们在城外扎的营,这里距盛京有三十里,过两日,我们会启程去更远一些的地方,在那里和士兵安营休养”

  三十里,盛京外的三十里。

  我忽而想起了我昏睡之前的事情,王成内乱,世子瑛在城中布下埋伏,王后弑君……我移目去看他的腰间,那里赫然绑着一条白巾。

  “三哥,王后她?”

  三哥眼中的痛楚逐渐散大,我想,应该是了。

  “殁了”

  短短两个字,却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决心去说的,我正想着该如何慰藉时,帐外突然有人禀报。

  “你去吧,现如今不比从前,要事事小心”

  他将我放下,顺势替我掖了掖被角道

  “阿灼在为你准备吃食,一会儿就会过来,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看着他的背影,我却觉得自己昏睡的这两日错过了太多的事情,刚刚三哥的样子,我又不忍心去问,既然王后已经殁了,那君上会不会?另有,爹爹那边怎么样了,他们没事吧,我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试图起身,却感受眼前一片眩晕,索性又坐了回去

  “女人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阿灼刚给你弄好的汤,喝一些也好”

  我面上禁不住的笑意

  “阿灼,我不坐起来如何尝获得你的手艺?”

  她欠美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都是我,糊涂了”

  她将一勺汤送到我的嘴边,饿了许久,喝什么都觉得是美味。

  “这里究竟是军营,不比在盛京要什么有什么,粮食都是最为金贵之物,所以女人不要嫌弃这些,尽可能的好起来多吃一些,等到了望京就好了”

  “望京?我们要去望京?”

  阿灼替我拭了拭嘴角的汤渍道

  “是啊,接下来要行军望京,那里算是与盛京最为接近的一个地方,我觉得应该是因为这个所以殿下才要去望京的吧”

  望京,应该不是因为近吧。

  一席谈话事后趁着阿灼去收拾工具,我试探性的慢慢坐在床边上,然后扶着床帐慢慢站了起来,凳子上放着我的包裹,我从里面翻出了一件衣服披上,究竟已是入冬若是受了风寒定然不会好的太快,我在帐中慢慢的来回走着,躺了两日,腿上都没了太多的力气,现下已经恢复的好许多了,我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掀开帐帘,外面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我打了个哆嗦,让我惊讶的是,外面竟然下了雪,好大一场雪,将这些搭好的帐篷顶掩盖,果真是最好的屏障,不多时天空中一声长啸,有几只鹰彷徨在上空,我忽而想到之前三哥待我去看的那个地方,他说鹰是这个领空的霸主,或许,这正是三哥训练的那些通报消息的鹰。

  忽而身子被横抱了起来,我侧目看已往,是三哥,他没有说话径直的朝着帐子里面走去,将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才刚醒怎么就跑出来”

  我笑道

  “我是拘不住的性子,出来溜溜对身体恢复有利益”

  他皱了皱眉道

  “看来门口那两个是想领军棍!”

  我的手抚上他的眉头

  “若是因为个女人迁怒于士兵,那你与之前的昏君有什么区别,若我是士兵跟你这样的人打仗,还要随时担忧着女人的枕头风?”

  我这话说的实在暧昧,没想到却引来他一笑。

  “我看你不是闲不住,说吧,想知道什么,知无不言”

  我冒充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想问什么”

  “从你刚刚一醒来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我垂眸,良久才开口

  “我从王宫出来之后,如何了?”

  他面上没有太多的神情,似乎早就知道我会问及此事一样。

  “那晚事出有因,内乱之时,母后亲自点燃了雷火,想要与君父同归于尽,还好我的人早有准备,那虚谷子与母亲友爱匪浅,与母后同谋,借冬节祭天之名想要覆灭邑南国。”

  他顿了顿,眸中有些沉思

  “那么些雷火,究竟是何时运到宫中的?就算是世子琰的人应该也不会放他们进来”

  三哥笑道

  “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看的那一粒丹药么?”

  我马上了然,那时还不知是为什么,总以为三哥的人搜查无果只是搜查出了一些丹药而已,可是我却忘了,在道家,雷火,是炼丹的必须品,竟然是这样

  “只是我早有准备,那雷火已经被偷换,虚惊一场而已,倒是此给了年老一个逼宫的借口,以除掉母后谋逆之人为名,将大殿重重困绕,母后自知事情败事,从怀中掏出匕首,想要自尽,却被君父拦下,可谁知,年老打开弩弓,那一箭,正中母亲的胸口,君父悲痛之余,拔剑向他,却……死在了他的弩下”

  君上,果真照旧与王后一道去了。

  “他开始逼宫,将那些不平气的老臣一并射杀,我在內宫并没有太多势力,与十三一路杀出重围,到城中与于鈞汇合之后先让他宣布命令,与神策军旧部转移,尔后,我们带着部门神策军杀到城门,却发现城门大开,随处是尸体,我拾得一块令牌才知道,那是二哥的人,没想到他也会动手,意料之外,不外还好,其时怕事情有变,我让一些我的人在城外候命,看到此时,应该是派上了用场,如今看你一切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三哥”

  我有些哽咽,却不知那一晚他是有多艰难

  他笑着看着我

  “不外,恩怨,终究是恩怨,年老虽说杀了君父,但昨日将君父与母后一并安葬在了王陵……”

  我揪住他的衣角道

  “你也偷偷的去了对差池?就像从前,你看着王后那样”

  他轻轻所在了颔首

  “如此也好,哈,王宫那边再没有什么忌惮的了,母后也能安歇了,他与君父斗了半辈子,也该歇歇了”

  我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头微低道

  “不外你放心,凤相一家平安无事,世子琰,多几几何照旧会忌惮着他的”

  “是凤隐,对差池?”

  他忽而抬眸,对上了我的目光“阿瑜,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了,除了凤隐,他世子琰还能忌惮着什么呢?”

  他的手抚上我的侧脸

  “阿瑜,说实话,最开始我试探过你,可是发现你对凤隐一事一无所知之后,我也就不再去想了,不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怕你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抑或是怕你与凤相心生嫌隙。”

  我心中五味陈杂,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只有我,哈,三哥,你不知道的是,没有人和我说过凤隐之前,我也早已经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了。

  “阿瑜,你莫要怪……”

  我用手指立在他的嘴唇上

  “我没有怪,只是有些生气,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这样一来,便什么都能说通了”

  他将我环入怀抱中,紧紧地抱着。

  “阿瑜,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我信你”

  第二日便要行军,望京,距离那里还需要一日,三哥不放心我,与我配合坐在马车之中,前面领军的,是十三和七哥。

  我与三哥坐在车中,他将我身后垫了好些个锦被,生怕我坐的不舒服,说来也奇怪,从前一向身体不错,不知怎的,最近越发的没力气,或许是行军在外的缘故吧。

  “三哥,你能给我讲个故事么,我,我不勉强的,你…若是想说便说,不说的话,就摇摇头,当我没问好么?”

  他笑道

  “你还没有问是什么,便说了这样多,我还真不知是该说照旧不应说”

  我咽了咽口水道

  “能和我讲一讲壁国的故事么?”

  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个事情。

  “我,你不想说的话就摇摇头,没有强迫的,那个,我只是想知道余姐姐那边的事情,你视察了这么久,或许会有眉目”

  他面色缓和,嘴角上扬

  “一直视察的是你吧,余婉秋的事情我不知道,但你若说是壁国,那…就要牵涉另一小我私家”他顿了顿道“王后”

  诚然,三哥照旧说了,而且说得事无巨细,这倒是牵扯了一桩秘闻,三哥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就是那日王后谋反之日他也才对壁国有了一知半解,只是我没想到,沈后竟然是壁国的公主,当年宣帝当政,设计一举灭掉周围四国,其中一个即是壁国,壁国被灭之后,王室的死士带着公主和小王子们逃往邑南境内的桑霞山遁迹隐居,只待能保住王室血脉,谁曾想,刚居于此一年,就被邑南发现他们所藏身之处,那一日屋瓦尽毁,整个村子的人全部被邑南的士兵屠杀,连小王子都无法幸免,而其时领军的即是七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景帝,景帝带人所灭掉这个村子,只是为了博宣帝欢喜而已,可谁曾想却灭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家园,原来一年前景帝带人狩猎曾被猛虎抓伤路过此曾迷路进入这里,结识了沈洛雪,足足呆了三月,情根早种,最后伤好临走之时竟偶然得知,这里竟是壁国余脉。

  三哥垂眸看向自己手上的玉扳指道

  “七年,我总以为,是父亲不要我们了,足足七年,可是谁曾想到,是母亲,母亲躲了他七年,母亲恨,自己族人就这么被他残忍的杀害,这些年来母亲从未与我说起过此事,或许,她想给我完整的爱,并不想要我继续过着七年以前的生活,那缺失了一半父爱的感受,不是很好”他摇了摇头

  我伸手覆上他紧握的手,有些凉,我试着将他的拳头放松,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三哥蒙受的太多,这么多年来,他亲口一个一个叫着君父的人,竟然是杀害了他母家的对头,十几年后才知道真相,又怎么能够轻易放的下呢?

  他抬眼看我

  “阿瑜,我不想我们像他们一样”

  他伸手将我揽进怀中,紧紧的环住

  :三哥,若是有一日凤隐没了,凤家没有存在的须要了,但父亲照旧执着于他的职位,你会如何?会是今天给我的这个允许么?

  我朝着他的怀中靠了靠,罗致些更多的温暖,这外面的天,果真照旧很凉。

  第二日近黄昏之时才隐隐约约看见望京的城门。

  那些交接之事我未便于去寓目,只是静静的待在部署好的住处,阿灼将我安置好之后就开始去收拾房间,我倒是没什么,这么些年整天在外逍遥也没觉得住的好欠好有何等重要,索性就由着阿灼去收拾我站在园中静静的呆着,听别人说,这是一个太守的园子,战事需要必须争用,这也是他义不容辞的,所以他坚决的献出这个园子给三殿下的人使用,我倒还真佩服这位府尹的大义凌然,却不知他究竟在心中是支持哪一方派的,生怕将三哥给出卖了去,究竟乱世中的浮萍,最想要的即是牢固的投靠。

  我脑海中思索起昨日在马车上三哥与我说的壁国的事情,我好想豁然开朗一样,归根究源,当年岑鸢一心想要搅乱邑南国的朝局,而余姐姐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最后与岑鸢告竣一致,在京郊梅园赏梅之时刺杀君上,可是事情败事,岑鸢被捉,最后莫名其妙死在狱中,这罪名扣给了黎曾,想象这其中岑鸢的死,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三哥说过她的死和王宫里的人有关,又是他不想提及的事情,那么如此说来,最有可能的就是王后,试想一下,余姐姐是个烟尘女子,何来的筹码与岑鸢结盟,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王后是她的幕后主使,结果岑鸢被捉王后怕事情败事所以将岑鸢在狱中秘密杀害,可是唯一她失算的是我会泛起,本想着可以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可是最终却因为那个紫晶环佩而将三哥诏入宫中,唯一一个可以解释三哥为何会平安无事的答案就是,是王后保释了他,否则,没有此外解释……

  “在想什么呢”

  三哥从身后环住了我,我适才看了看天色已经黑透,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站了这样久,不乏觉得有些凉意。

  “我在想,你带着军队来望京,绝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离盛京近吧”

  他将我转过身来对着他道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外你的眼睛。”

  我面上一笑道

  “说,你与这园子的主人是何关系”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

  “曾经在宫学时,我们可是三年同窗,说起来也算是志同道合”

  “哦?那为何他现在仅仅是盛京的太常,而不是在朝中做官?”

  三哥揽着我进了门道

  “为官清廉在朝中那浊气横行的地方几多回会些排挤,倒不如冷眼旁观,一如现在,今日我也看了,他将这望京治理的很好,我看,不亚于盛京之地”

  如此说来我倒是真的对这位官员有些另眼相看,这样倒也玉成了三哥的事情。

  “你今日怎么总是这样入迷?想家了?”

  我摇了摇头道

  “未曾”

  “不外刚刚我收到了盛京内我的人传过来的消息,景睿兄事发第二日去了江州,如此,你可不用担忧了”

  我面上一笑道

  “哥哥行事一向稳妥,对于他我倒没什么记挂的,既然战事已经拉开帷幕,哥哥也好好的该收收心了,免得成日里去逍遥,只是……”

  他看着我道“阿瑜,我知道你有话想问,说吧”

  “只是为何,月前你已经知道了会有今日,为何不直接将军力部署在城中,也好起事?”

  三哥侧目看着我,那眸中尽是笑意却又饱含坚定的说

  “攻克王宫,那是最愚蠢的想法,我们要从外面打进去才真的是灼烁正大!”

  闻言我才明白一切,这些天心中这句话早就想问他了,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怕是因为他没有部署好之事,但没有想到,三哥啊三哥,你真是先人一步。

  我突然想起一事,赶忙去刚刚阿灼收拾好的柜子里面翻腾,三哥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在翻腾,好不容易将我那包裹打了开来,一个精巧的卷轴呈在我的手上,我拿起这个卷轴放在三哥眼前,他眉目一紧,我们虽然知道这是什么,却对上面的内容有些怀疑,这么多天我一直不敢去看。

  “三哥,这世上事发那日卫大人来到我贵寓亲自交给我的,说要我交到你的手上”

  他眸中颜色一紧,迟迟没有接过这个卷轴

  “三哥?你在犹豫什么,何不打开看看?这么些天我一直好奇可我却从未……三哥”

  也就那一瞬间他突然站起身来将我环住,在我耳边轻轻道

  “你都说了,是那日事发之时的圣旨,肯定是赐婚一事,我越发的不想接旨”

  我脑中一阵嗡鸣推开他道

  “三哥,那卫大人不是你部署在我贵寓等我的?”

  他摇摇头道

  “是,也不是,我之前简直有心收买卫嬴,可是却毫无见他亮相,索性就有些气馁,我只是叫他在那日为你行个方便而已,却未曾想他亲自到了你的贵寓”

  我有些后怕

  “可他还知道有人在后门接我之事”

  三哥有些犹豫,这种恐惧却不知从何说起

  “三哥,我的建议,先看看圣旨,如果是赐婚,卫嬴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烛光下,黑龙卷轴被徐徐打开,黑亮的字逐渐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奉天命,知地时,……命三子衍昭接任邑南第五十三代君主”

  我与三哥均是一惊,原来,卫嬴送来的,不是赐婚的圣旨,而是,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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