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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书

第二十一卷

双世书 云中君 6881 2020-09-25 08:00:00

  “没想到你还挺智慧”

  他负手而立,背对着我,阳光在他身后投下一片阴影,我放眼望去,这里是王宫的莲塘,只是没有人,显得格外僻静。

  我上前道

  “怎么,上次河里没做成水鬼,这次还要选择在这个地方?”

  他转过身,对着我一阵冷笑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我耸了耸肩膀,他的话,我并未多放在心上

  “是我伶牙俐齿,照旧你企图多端?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他上下审察了我一眼

  “你是什么时候和我三弟混到一起的”

  什么?混?我滴个亲娘诶,你可以再用一个更恶心的词语么?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你倒是说清楚,我们怎么就混在一起了?”

  我心中有些怒气,但脸上照旧需要隐忍一些。

  “那我猜猜,你一定是和三弟有不行告人的关系,或者秘密,所以他才会那样帮你,你说我猜的对差池?”

  我冷哼一声道

  “我在想,阿姐那样善良,为何却不能择到一个良人,真是对她今生善良的最大侮辱!”

  “那是她应该做到的责任,你们凤家,可是一把利器,我想你不会不明白”

  我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虽然明知道自己此时现在是自不量力但我照旧选择伸出了手,我想给他一个耳光。

  他力气大的很,一把抓住了我扬起的右手,我就用另一只手去扣他,他不生气反而笑,这笑在我看来就是地狱里的修罗,不,比修罗还可怕。

  “照旧个挺有野性的丫头,你和你阿姐,还真是纷歧样啊”

  他死死的攥着我的手腕,一点儿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鄙俚”我骂道

  “你不是说过,王室的人都鄙俚么?那衍昭呢?他就不鄙俚么?”他反问

  “他和你纷歧样!”

  我怒斥,看着他,眼睛里似有汹汹的火光在燃烧

  “纷歧样?你倒是说说,哪里纷歧样?”

  “他,他就是与你纷歧样,他不会为了自己,牺牲别人的幸福,他更不会去伤害身边最亲最爱的人,他对朋友兄弟极好,可是你,你不惜蹂躏糟踏手足还……”

  “够了!”他怒斥

  “他值得你这样高的评价?对于他,你又了解几多?”

  那一瞬间,我平静了下来,我细细的思考了一下他说的这个问题,是啊我又了解他几多?我只知道他叫沈言,他不喜欢衍昭这个名字,他是邑南国的三殿下,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什么?

  我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逃脱开,我挣扎,甚至撕咬,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外是徒劳,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扭打过一个习武的男子呢?我现在很忏悔自己适才的激动和蚍蜉撼树。

  突然身前的人闷哼一声松开了手,紧接着我就逃离了束缚,我赶忙回过头看去

  “三哥?”

  他狠狠地打了一拳在衍琰的脸上,我畏惧之于更是惊奇,他怎么会在这里?

  “凤景瑜,你以为,他就如你所想么?”

  临走时衍琰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瘫倒在地,身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没有了精神,一来是因为自己的自不量力,而来更是因为他言语上的讥笑而迷失了神志,我不怕他伤害我,甚至杀掉我,但我怕,我怕他对阿姐倒霉,那才是我最忌惮的事情。

  三哥一把将我捞起,面上却没有任何神情。

  “没事吧”

  我本不是想哭的,可是委屈,真的很委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想惩戒一下伤害我,伤害凤家的人,可是我做不到,我就连掩护自己,都成了奢望,我哭了,我知道,眼泪是一个女人最温柔的武器,我更不能对一个男人哭,尤其是,三哥。

  我紧紧的咬着下唇,我不想作声,也不敢发作声音,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自大和狂妄……

  他将我一把揽入怀中,我惊的那一瞬,竟然忘记了流泪,松香,那好闻的松香扑鼻,是宁静感,不是恐惧,也不是畏惧,我竟然在这一瞬,不想反抗……

  “衍琰的事情,你无须思量,交给我”

  可能是慰藉,但是这句慰藉,却像是放心丸,拖住了我悬而未决的决定

  “我没事”

  或许是自己想通了,我不再纠结于刚刚的事情,从三哥的怀抱中脱离出来,瞬间消失的温暖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若是连这种事情你都市觉得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么你接下来要经历的,可能会如炼狱”

  他脸上没有过多的心情,也没有说太多的话语。

  他的话我似懂非懂,我垂眸,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不会忘记我的遭遇。

  他突然将手伸向怀中,只见那手上多出了一支红玉簪子。

  看来,真的是丢在宫里了呢。

  “没想到,这簪子是你的”

  我一时语塞今日的丑态基本上都被他瞧见了。

  “那么今日,就物归原主”

  我抬眸,正对上他的眸子,那眼中有些我看不懂的情愫。

  “我真的有你说的那样好?”

  他开口问道,我顺手接过那有着他淡淡余温的红玉簪子

  我面上苦笑

  “嗯”

  我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所以准备岔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道

  他面向这莲塘,背影略显孤寂

  “一小我私家的祭日”

  他扭过头来,看了看我,复而面上又笑了开

  “可否……”

  他轻轻所在了颔首,已然同意与我讲起。

  “当你爱上一小我私家,却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不是最惆怅,而是,你明知道她已经死了,可是却依旧还爱着她,这才是最惆怅,只是……”他忽而看向我,眉头蹙着

  “我总会有一种错觉,爱着她的,不是我,起码……不是你眼前的这个我”

  他的话很模糊,我觉得里面的故事太多,一时半会儿我不会懂,于是默默地低下了头,想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还不回去?”

  他开口,转身欲走

  “三哥”

  我叫住了他。

  他停住了脚步。

  “什么?”

  我徐徐的走向他

  “你恨你的年老么?”

  他干笑

  “恨!可是又不恨”

  这也是他的为难之处。

  “那个位置,你想要么?”

  也不知怎么,我竟冒失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也许是刚刚衍琰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我。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

  “还记得,你写予我的那四个字么?”

  我定定的思索了一下,面上莞尔‘愿顺卿意’我又怎么会忘记。

  他没有转身,最终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这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回了宴会的现场,并没有发现三哥的所在,就连那世子琰也不在了就地。

  我这走到阿姐身边来,坐在旁侧,她笑着给我递上了一块糕点

  “姐姐身子沉了,以后可要记得多休息啊”

  她笑看着我

  “还早着呢,这些日子殿下照顾我照顾的很好,所以也不觉得累”

  她一脸幸福的心情,就像是正在做着自己未来幸福的美梦,我实在是不愿意说刚刚发生的事情,衍琰,只要你对阿姐好,我只要你对她好,其余的伤害,我可以暂时不盘算。

  究竟是为阿姐设的宴席,我不能总是坐在她主位旁侧,于是简朴的几句闲聊,我也离开了她这处的坐席。

  “去哪里了?这么久?”

  景睿看着我,顺便帮我理了理耳边的头发。

  “风太大,把头发都吹散了,真是失态”

  他看了看四下

  “我倒是觉得,是你这丫头厮闹,弄乱了头发”

  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景睿,接下来我就一直在闷头品茗,一口,又一口。

  景睿看着我的样子也就是笑一笑,爹爹找他有事,他就过了去,我一小我私家坐在那里,无聊的看着一堆人在那里‘礼尚往来’

  “六六,你怎么一小我私家坐在这里呀,快和我已往,我那里热闹着呢”

  代萱二话不说就把我拽到了她的席位上,那里是什么热闹,不外是因为梁珺坐在那里而已,他也是一小我私家在那自己坐着。

  我们相视一笑,他示意我坐下,代萱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说什么要去如厕,结果就把我和梁珺扔在了这里。

  他开了口

  “刚刚,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

  我面上一笑,原来他一直在看着我。

  “没有,只是去如厕”

  想起刚刚的事情,我就恨得牙痒痒,我立誓下次见到衍琰这小我私家渣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手怎么这样凉?是病了么?”

  他的手覆上了我因为恨世子琰而紧握起的手。

  我愣在了原处,手上也因为他的手而徐徐有了温度。

  我看向他,似乎我又回到了那段时光,只是这次,我们都长大了,少时的影象在逐渐拼凑,快了,就快了,马上就拼凑出完整的模样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脸就像是煮熟的虾子,直到马车到了凤府的门口,我抢在了哥哥前面风一样的跑了进去,不去理会阿爹阿娘在身后的召唤。

  很久我难以平复我的心情。

  这算是牵手么?只是为什么这次是手背?为什么这次我没有反手握住他的手?我不是很主动么?怎么这次倒是打了退堂鼓了?

  “呦,这是怎么了?这脸比我衣服还红”

  子娴飞身而下,我见她来了,一把上前抱住她,惊的她连连退却,只不外厥后照旧被我抱住了。

  “你你你,怎么了?”

  抱住她之后我才感受身上的热气退了一些,可是子娴受不了了,她一个劲儿的挣扎,最后我照旧放了开。

  “没事儿,就是借你这个天然冰块用一用,这不是夏天到了么,现在好了,谢了”

  我转身,躺在床上。

  子娴飞了过来,她的身子悬空在我的正上方,她的头发打在我的脸上很痒。

  “你谢谢我?”

  “是啊”我答道

  “正好,我想要个工具,你帮我一下”

  我这就纳闷了,她不是无所不能么?

  “什么工具?”

  她一把将我拽起,走到桌子边上,我这才看到上面有一件衣服,我撩起一看,是一件嫁衣,和她身上颜色一样的火红的嫁衣,只是这款式很奇特,嗯……没见过。

  难不成,她是想结婚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它,你能帮我把它穿上么?”她的样子像是恳求

  “一件衣服,你怎么就不能穿了?”

  她突然抬头看向我“我是鬼啊,一个死了三百六十一年零十个月的女鬼,哦不,现在可以说是死了三百六十二年零十个月的女鬼。”她掰着指头算着,然后忽而看向我“你看嘛,人死了,怎么可以直接穿活人的工具呢?”

  诚然我明白她这句话的寄义

  我点了一个火盆在院子里,将这件红衣扔了进去,看着它一点一点的酿成灰烬,熊熊的火光就像是一腔热血,但是这火光之中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是恨?是怨念?我竟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是争吵么……子娴是不敢见这种火光的,所以躲在屋子里面没有出来,直到厥后这件衣服终于烧洁净了,火也熄了之后我才回到屋子。

  子娴背对着我,她的身上早已不是原来那件轻飘飘的纱衣,正是那件厚重的嫁衣,这衣服就像是染了鲜血一般,红的那样耀眼,醒目。她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怎么,不说话?”

  我见她今日似乎格外的平静。

  紧接着,她悠悠的转向我,伸手,一点一点的抚着这件衣服,从领子,到衣角,似乎是一个孩子,就要失去她珍爱的玩具一样。

  “知道么?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勇气去找这件衣服,更没有勇气去穿这件衣服”

  “为什么?”

  她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悲悼,我似乎觉得空气冷的都要凝固了,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折磨了他这么久,他今日终于可以轮回了”

  我真是听的一头雾水,可是我似乎觉得这期间一定有什么故事。

  我静静地看着她,讲述着一切。

  “三百六十二年零十个月的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他说过的,会一直这样爱着我,可是大婚那日我才明白,他娶我,不外就是为了他那可悲的国家,他是为了南湘国才娶我的”

  她面颊之处竟然流出一滴生泪,但是却没有落在嫁衣之上。

  “那么久的甜言蜜语,那么多的痴心情话,也不外是为了让我父王兴兵帮他,我恳求父王,将我嫁给他,父王不允许,可是我怕,我怕父王不会帮他不会派出我们郦国的兵,我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啊,如果我在他的国家,我在南湘,父王一定会想尽措施帮他打败梁国的,我甚至为了他和父王大闹一场,甚至私自跑到了南湘,很快,我们结婚了,没有十里红妆,没有来宾的宴请,只是一件简朴的嫁衣,因为我允许过他,只要我嫁给他,当日父王就会派兵,因为我是父王最痛爱的女儿,我是郦国最尊贵的公主。”

  我似乎看到她眼中闪烁,却,不是泪光,像是回忆。

  她继续说道“那晚我们大婚,他不在,我知道他回去前线接兵,然后一起奔赴战场,可是厥后我等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当日即胜利,可是却在回来的路上设卡,杀了前来支援的郦国戎马,那是我母国的士兵啊,他们刚刚经过厮杀,又如何抵得过与南湘这一战呢?我恨,他这一箭双雕的阴谋,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一小我私家的情话”

  她突然仰面,似乎带着微笑

  “只不外厥后,我死了,我死于他的国家,没有人为我纪念,母国更是不会,因为他们恨我”

  “那你”

  “我?我的幽魂飘到了冥界,身上的戾气惊动了冥界无数的灵魂,正因此,我被送到冥君面前,因为戾气太重无法轮回,需要度化,呵,我也不想轮回了,人世间,真的太辛苦”

  复而她看向我,那眸子里面有着深深的幽怨。

  “你不轮回,岂不孑立?”我反问道

  她却伸手,抚上我温热的脸颊,很奇怪,她的手,在此时,竟然也觉得温暖

  “他说,冥界有个女人千年孤苦,需要陪伴,我就去了那里,终日与我家大人相依在幽冥司,一晃儿竟过了三百多年”

  现在她的身上竟没了往日的酷寒,我突然觉得,子娴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那他,厥后怎么样了”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落寞的垂在一处

  “我改动了生死簿,让他提前在阴间见了我,我折磨他,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直到今日我才发现,其实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囚了他三百年,这三百年来,我又何尝不是在受煎熬?我想我该放手,我亲手送走了他,亲眼见他喝下孟婆的汤,这一切,三百多年的恩怨,也终于散了”

  她叹了一口气,我却觉得她的故事既悲痛,又可怕,哀莫大于心死,子娴,你对于他,是否已经真的死心了?以前她还尚有恨的理由,而如今呢?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已经被她亲手送入了轮回,她另有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了今日三哥的那一句话

  “当你爱上一小我私家,却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不是最惆怅,而是,你明知道她已经死了,可是却依旧还爱着她,这才是最惆怅”

  生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死后呢?也要相互折磨么?

  子娴走后,我一小我私家想了许多,也很累,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事,我又怎么能够左右呢?

  第二日我一早就起了床,许久不锻炼了,最近一直觉得身体飘呼呼地,说不定哪天一个生病我就直接进了冥界,真的做了鬼。

  用过早膳之后我就赶去了东子的木匠铺,前几日他还和我说什么工具叫我看一下,如今我还真得去瞅一眼,免得他又说我不重视他。

  ……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来了,之前你弄得那个叫做轮椅的工具,不少人觉得那手工费太贵所以都没买,以至于厥后有些滞销,不外现在好了,你又让我做的那个叫做手杖的,现在卖的倒是一直很好,你看,东边那家的王婆子,早年间腿让自家的老牛给踢伤,几年了一直不能出门,这不,现在都满大街溜达了,你可真是个福星啊”

  我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事儿呢,原来不外是这些。

  我拍了拍东子的肩“这不算什么,小爷我知道的工具多着呢,以后还给你出主意啊”

  我在想哥哥给的书里面尽是些奇怪的所见所闻,倒是都被我用上了。

  他嘿嘿一笑“今日找你来的不是我,是他”

  他指了指内堂,我进门一看,竟是十三。

  他见到我进来,示意我坐在他劈面

  “怎么?今儿寻思着找上我了?”

  “去你贵寓找你太不方便,所以托东子找了个借口,我就是想看看,你今天心情还好吧,听三哥说,你昨心情不怎么样,还喝了不少,没耍酒疯吧”

  我知道他所指昨日之事,定是三哥遣他来让我寻开心的

  “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当是昨个遇见疯狗了”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

  我一拍脑袋,我真是不会说话,他哥哥是疯狗,那他是什么,于是赶忙赔笑道

  “倒是你,昨儿一直没见你,去哪了?”

  他翘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扒着枇杷开始吃

  “你不知道,昨儿我和八哥在后花园比射箭,结果他总是没我射的准,拉着我还不让走了”

  我面上一笑“就你,还射箭,准禁绝都两说了”

  他笑着凑到我面前说“没什么准禁绝的,就是我一旦禁绝,那几个下人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活人靶子”

  我拍了一下十三的手“你们好狠的心”

  他仰面一笑,躺在椅子上道“哎呀,没你想的那么残酷,就只是让他们两小我私家一起用托盘托个苹果,放心,射不到”

  看看他这狂言不惭的模样,我都欠美意思打断了。

  “今儿盛京夜市不错,去不去逛一下?”

  ……

  “这糖人几多钱一个?”

  “只要三文,大爷要不要来一个,大爷……”

  我没去理会那边看上糖人的十三,径自往前走着

  “喂,你倒是等等我啊,走这么快赶着去做什么?”

  他手里捏着个不知名的糕点忘我这边走来。

  “是不是还没长大啊,小孩子的玩意儿你怎么感兴趣了”我打趣道

  他顺手往嘴里扔了个糕道“不是感兴趣,只是小时候鲜少会见到那样的工具在宫里,难免出来的时候会问上几句,倒是以前吃到的糖人都是三哥他们出宫服务儿的时候给买的,可是母亲见了就不让吃了”

  我侧目已往问道“这是为何?”

  他扔给我一块手中的糕点道“太甜了,小孩子不能吃太甜的工具”说完便见他去了下一个摊位。

  我拿着手里的糕扔进嘴里一咬,里面的糖汁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瞬间觉得自己是泡在了糖浆里面。

  我看着十三的偏向道“十三,你吃的工具要不要这样甜”

  看和十三没少买吃的,我们最后坐在了挽风桥的石栏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十三,你可知道阿姌是何人?”

  他停止了手上的行动,突然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笑了笑,看着水面上的景色道“只是听过三哥说过,但是说完就忘了”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看着我“既然三哥说过,想必也没什么,告诉你也无妨”

  他咽下一口栗子糕继而说道

  “这个阿姌原名叫做刘姌,是三哥一直嗯……感受不是喜爱,只能说是,看待她与众差异,亦或是更亲近一些,只不外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照旧在三哥小的时候,可是天不随人愿,三哥和他可谓是有缘无分,其中其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听宫人说,刘姌似乎是仰药而亡,可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可惜,那时候的刘姌也不外个孩子”

  我心中哑然,三哥那么小就知道情为何物了,真是啧啧啧。

  “她是宫里的?”

  “说起来她也不是这里的人,她那时候还小,也不外八九岁的样子,东夷国便把她送来当质子,所以那时候学习什么的,都是她与哥哥们一起的,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结识的三哥”

  他又咽下一口糯米团子

  “哦,原来是这样”

  他突然面色一紧道

  “难道这些三哥没和你说?”我没说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谁知他腾的一下起身

  “什么,真的没说?天哪,我说了什么?我和你说了什么?我的小姑奶奶你不是说三哥和你说了么?”

  我耸了耸肩道“我只是说他说过可是并没有说他说过什么啊”我一脸天真辉煌光耀的微笑

  他用手扶额“昔人诚不欺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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