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满脸笑容的伸手一指,安歌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定在了原地,满身乏力,灵力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老你这是干什么?”安歌面色大急。
李阳满头黑线,看着安歌一脸埋怨盯着自己的样子,李阳差点忍不住爆起。
好家伙,自己本是出自于担忧,这才来找安歌,这女人却不识好人心,倒是埋怨起了他来。
“你这丫头,好好地水之大道不走,偏偏要走以杀正道,还走的是屠戮宗亲。”
“他们不是我的宗亲!”安歌面色突然一变,很是严肃的盯着李阳,一脸的阴沉。
那副样子,要是李阳不收回自己的话,安歌都想上去咬李阳一口。
李阳摇头无奈一笑,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刚刚还真是没有看错啊。
“怎么不是你的宗亲了,你看,那不正是你父亲,另有你后娘,她怀里的不正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李阳伸手一指,云府的房顶恰似化作无物一般,每个房间内的工具都一览无遗的展现在安歌面前。
看着每个房间内的充斥着的种种生活气息,家长里短的种种事情,安歌的面色变得越发阴沉。
尤其是看到李阳所指的三人,那时常泛起在梦里的面孔,现在正一脸慈祥和充满爱意的望着一位陌生的女人,以及女人怀里的小孩。
安歌眼中闪过一道红光:“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父亲,没有什么后娘和弟弟!”
安歌怒声吼道,头发无风自动,根根飘散,双手用力握拳,鲜血从掌心一滴滴的开始滴落。
李阳心中幽幽一叹,还差最后一把火,心魔还没彻底被激怒,也没出来。
“别隐藏了,你看那里,那个男人一点都不记得你和你娘亲了。”
李阳再次一指,安歌情不自禁的把眼神转向李阳所指的地方。
透过屋顶,安歌看着那熟悉的小木床,那熟悉的小玩具,以及母亲经常做的一把梨花木椅子,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角滑落。
“他要是真的惦念你们,那个屋子会变得如此破败吗,你看,你母亲睡觉的地方,都成了野猫野狗留宿的地方。”
安歌眼中充斥着怒火,红光大盛。
确实,她熟悉的所有工具上面都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灰,狗爪猫爪凌乱的泛起,狗屎猫屎更是各处都是。
最让安歌生气的是,母亲的床上正躺着几只夜猫,那脏乱的毛发在被子上不停蹭来蹭去,似是想要寻求温暖。
“啊!!云光远!我云歌不杀你誓不为人!”
安歌痛苦的摇晃着头,双手不停拍击着两边太阳穴,嘴里不停发出嘶吼。
李阳伸手一指,一颗阵法大道种子从指尖飞出,进入安歌的身子。
安歌身躯一震,随即瘫软在云层之上。
李阳无所事事的坐在云层上,撑着下巴看着下方云府内的一举一动。
还别说,安歌的父亲云光远还挺有本事,当初自己一小我私家选择外出闯荡,不外短短数百年的时间,经创下了如此家业。
据李阳预计,这云府足有上万平方,来往的仆人和眷属数不胜数,各式园林和别致的风物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这云府奢华而不失格调。
安歌已经陷入了李阳特意设下的炼心大阵。
在那里,安歌将会以自己的身份在虚幻的世界里不停厮杀,斩尽云家的每一小我私家。
李阳之所以会脱手,完全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想让安歌泛起差错。
云光远是安歌的血亲,还差异于其他人,这可是安歌的亲生父亲。
弑父的罪名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个深得众人唾弃的罪名。
更况且凭借着安歌现在的状态,有九成的可能是通不外杀心的考验的。
另有一个不算是原因的原因。
那就是李阳发现,玄国都云光远创下的云府,有专门的府卫来资助玄国都四周的黎民处置惩罚鬼魅或妖兽作乱。
在云光远的脑袋后面,一道若隐若现的好事金光是李阳不想让安歌去杀父的原因所在。
李阳倒是不怕安歌受到好事金光的反噬,他有自信把安歌保下来,但云光远真要是因此偿命,那就不是一个好的结果了。
凭据安歌的介绍,当初是云光远抛妻弃子,把安歌就这样交了出去,为了所谓的家族生死。
也是安歌的母亲亲自脱手,一命换一命,这才保住了安歌的性命。
不管云光远在这里饰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安歌自己一小我私家在那里受苦受难多年,这是不行磨灭的事实。
李阳一向不喜欢当鲁仲连,在他看来,这云光远也不值得让他去做鲁仲连。
虽说云光远在掩护一城甚至是周边数千万的老黎民。
但他却是对不起安歌的母亲和安歌。
李阳本想凭借剑之大道斩断安歌和云光远之间的联系,也斩断安歌关于云光远的所有影象。
但李阳刚刚犹豫了好频频,最终照旧没有脱手。
而是选择了比力适合安歌的方式,那就是借助于炼心大阵,让安歌在里面经过一次次的磨练,从而看开,真正得以超脱。
看着安歌一动不动躺在云层上,眼角逐渐有泪水滑落,李阳打了个响指。
瞬间,安歌在炼心大阵经历的一切都显示在李阳面前。
第一次,安歌在云府内杀进杀出,见到云光远后,绝不犹豫的驱动水之大道,以自己最大的手段杀掉了云光远。
在云光远死亡的瞬间,安歌心神瓦解,杀心肆起,酿成了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失败。
第二次,安歌面向云光远体现出了犹豫,却照旧出了手,失败。
第三次……
……
第一千三百零二次。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安歌看着被云光远护在身后的陌生女人。
云光远也不说话,转身一脸深情地望着那女人。
“远哥,我决定了。”
“真的决定了吗?”
女人一脸不舍的看着怀中尚在襁褓的婴儿,最终找了块没有血迹的地方,轻轻地把襁褓放下。
离开了母亲温暖的怀抱,婴儿瞬间嚎啕大哭。
“……”云光远拉着那女人的手,看着安歌欲言又止正要说话。
“我叫安歌,也只叫安歌!”安歌爆呵道。
云光远眼中闪过一丝昏暗:“安歌,我和你伯母去了,还望你不要伤害你弟弟。”
“那不是我弟弟。”安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云光远凄惨一笑,也不说话,徐徐抬起了手中的长剑。
他身后的女人目光一闪,闪身泛起在云光远身前,抢过长剑,绝不犹豫的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远哥,照顾好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