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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四贤君

第三十七章:相士忠言,田二枉顾,终魂归。

古蜀四贤君 敏敏予 8693 2020-12-20 13:50:39

  田二心中谨记相士的提点,死也不愿意再离开她,况且在这世外仙境衣食无忧,如同神仙般的日子,怎么可能再愿意失去富贵,他将亓秋搂入怀中,紧紧的不愿松手,亓秋心软,便暂且将之安置住所留他几日修养,但田二实在是个纠缠人的能手,嘘寒问暖这些自不必说,一腔溜须拍马加之日日腻在一起写诗作画谈论古今,便将之哄的服帖服帖,亓秋被纠缠不外,就与他结为了匹俦,而且将摞窈纳给了他做室宠。

  过了几月神仙日子,田二全然忘了相士对他的嘱托,突然对家中新妇冉族的贵女和阿幽痴念起来,怕她们就此成为未亡人孤寂,想回家看看。

  亓秋不愿,究竟女人自己就是个爱嫉妒的动物,自己什么都给了这个男人,怎能允许自己的丈夫还记挂此外女子。

  :“我父亲原来就不计划与你再有瓜葛,便将我主仆二人送来老家与你疏散,如今我违背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执意与你在一起相守,眼下却还想着此外女子,你若今日走了,便就不要再回来,我决计不会原谅你一次。”

  田二无法,唉声叹气郁郁寡欢,摞窈比之亓秋更深爱他,哪里能忍心见他如此哀愁。

  :“你也不必如此苦恼,一会儿我去与女人说你要带我出去置办祭祀的用具,我便同你一起偷偷回去见见她们,只要你与她们作别了,也好安生的与我们在一起。”

  田二十分谢谢,猛的将之搂入怀中,又是好话讨好又是一阵亲昵的。

  亓秋果真不疑有他,便放二人一同出山去了。

  只是时过境迁,不外才几个月的功夫,国都再也没有以往那般热闹了,田二满心欢喜的回抵家中,虽然被阿幽治理的很好,但总是冷冷清清的,见了田二回来,她眼泪猛然掉落,搂着他泣不成声。

  田二自责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赶忙慰藉一番。

  阿幽一面捶他胸膛生气一面委屈责骂着:“你这没良心的,我等你等的快疯了,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忧你,我一小我私家要应付尔玛族族长的威胁,还要反抗族母的无端指责痛骂,还好有敏姬偶尔帮扶,否则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辛苦你了,今儿回来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回家???”

  阿幽定眼望着他,疑惑不解。

  :“别愣着了,赶忙收拾收拾走吧!”

  阿幽循声望去,一见摞窈似看见了鬼一般吓了一大跳。

  :“你不是跟亓秋一起起了么?你们还在世,为什么还在世,怎么可能还在世?”

  田二见她如此激动,甚至有些畏惧的像看到了死神一般。

  二人互望一眼也疑惑万分。

  :“当初尔玛族族长恨我,不愿亓秋再与我相好,又怕我长姐厮闹与尔玛族结仇,这才编出来的假话,你可不要认真。”

  阿幽心中有鬼,究竟自己的手段也不高明,又怕死,便自是又惊又慌的傻笑着。

  :“培元如今在那边?她过得可好?”

  :“你离开以后的一个月,培元因蜚语蜚语自缢身亡了,死前写了整整十封恨绝了你的血书,冉族族长便更恨你恨的牙痒痒,你赶忙走,否则被发现即是死路一条。”

  田二一听到“死”字,便就地吓的六神无主,赶忙拽着阿幽与摞窈就要逃跑,可是此时已晚,早就埋伏在阿幽身边的眼线提前通知给了冉族族长消息,这会儿整个院子被冉族族长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冉族族长势须要亲手杀了田二泄愤的,自然也会亲自领导人马而来。

  原来以为田二一人还在世就很气了,没曾想摞窈也还平安无事,心中便更是恼怒至极。

  :“好你个酉深小贼,居然还敢回来送死,我女儿为你而死。你便拿命来送还吧!”

  田二逃无可逃,只得认错恩求饶命。

  摞窈支身挡在田二身前,并严厉呵叱,并拿出尔玛族来威胁冉族族长,这下可真惹恼了冉族族长,原来就看不惯尔玛族暴发户的小人得志模样,如今听一个丫头拿这名头来威胁他,不气才怪。

  冉族族长一声令下,所有人马一涌而出,搪塞手无缚鸡之力的田二摞窈还不是轻轻挥袖之势。

  阿幽目睹二人死亡,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就在随从欲了结阿幽之时,冉族族长却喊了住手。

  :“念在你与我女儿友爱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说完,便不屑的扬长而去。

  阿幽伤伤心心哭了半日,待她神思回转之时,族母前来收拾残局。

  :“冉族族长真是仁善,既然他都放过了你,我身为族母,自然也不会为难,你走吧!莫要再留在国都惹失事端。”

  眼下的阿幽正是身心俱疲之际,听了族母如此不留情面的撵人,她也顾不得,浑浑噩噩往门外走去,只是她突然停下脚步,如此狼狈回到母族,家亲们会怎么看待自己?父亲母亲又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会不会对自己失望?母族基业还没有辉煌,她怎能懈怠掉臂,她赶忙转身跪在族母面前恩求收留。

  族母先是故作不愿接纳的谢绝,随后阿幽一表决心,誓死效忠,族母这才故作勉为其难的将她收留在自己身边重用。

  能得这么一个智慧的左右手在身边,她何乐而不为呢!

  而在酉敏得知田二被打死的消息深感不安,既不能为其申冤又不能独善其身,想必冉族族长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他女儿之死加入的人或是当事人都有份,他的为人绝不会善罢甘休,酉敏思前想后,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先行动一步。

  她唤来仆子为其梳妆,就这样披头散发身着素服在政殿门口跪着认错认罚。

  来回的大臣仆子们各个都看在眼里,岂论这种行为到底雅与不雅,该与不应,始终是能让人感受到她的诚意。

  领主遣退所有人,独自唉声叹息!

  酉敏已经跪在门外一日一夜,其中不进米水,更没有一丝怨念跟退缩,连同冉族族长都不得不叹息此女的决心,对自己也可以这么狠。

  领主对酉敏的痛爱与心疼只有他身边儿的人明白,别看他置之不理,却为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更是食不知味心绪不宁。

  身旁仆子不忍主子烦心,便劝慰道:“领主何须苦恼,如今敏姬已然知错,都跪了这么长的天数,身体吃不用的,您就去见见她,也不要处罚她了,看着怪可怜的。”

  :“老工具,你以为我忍心么?敏姬她做的很对,如若不这样,冉族族长一定不会放过她,如此先自罚才气保自己性命无忧。……我再等一小我私家,等他来说一句话,此事才气了结。”

  可眼下的风声都往着“可怜”的酉敏一处吹,各个都说酉敏虽纵容堂弟无法无天,但过错总是他自己犯下的,既然敏姬自罚严厉,冉族就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再来看,错处都归功于冉族族长了,面对黎民们的指责跟舆论,冉族族长不得不忍痛放弃为难酉敏的手段,连夜让仆子带话放过敏姬不再给予盘算。

  待亓秋获得消息已经是三日后,仆子们拦不住她,便只好随着纵马回到国都,亓秋参见父亲,一脸惆怅的哭泣着,眼下如若质问只怕尔玛族族长越发恼怒,便只好哭诉自己的委屈。

  :“摞窈这丫头死了倒好,免得将你也一同带坏了,也亏的那小子偷摸回来,否则若发现你仍旧与酉深在一起,以冉族族长的脾气,我与领主都救不了你。”

  亓秋无奈,事已至此想要为摞窈报仇雪恨是在也不行能的事,究竟家族虽富足却不够强大,她伤心欲绝离别父亲另觅别院独自生活,尔玛族族长也是个倔脾气,既然这丫头不平软,自己也不阻拦,任由她去。

  至此,亓秋还在世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蜀洲,想来几个与尔玛族有仇的人早已恨的牙痒痒了,族母更是连连做了几天几夜的噩梦。

  酉敏将恼恨深深藏在心底,对族母是恭顺重敬,得知阿幽已然投靠族母,心中虽气,却也不敢发作,只得在屋中独自生闷气。眼下沉住了气,好以待时机报仇。

  亓秋心灰意冷,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国都中的名医,听闻此人因年老欲收徒弟传承衣钵,便上门拜师,究竟这门技术是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的,那老人也和善,男女不拒,也十分耐心教授,并无偏袒。

  几月后的某天,老人百年之期而离世,念在亓秋孤苦无依独自一人很可怜,便将药铺等全部送了她继续,亓秋感恩万千,却也不敢受无功之赏,频频推辞,老人强硬而坚持,亓秋这才斗胆接手。

  几日后,族母身边儿的心腹嬷嬷病重快死了,派人请了许多疾医看诊都无力回天。

  而此时恰好亓秋的名气广为流传,医术也到了精湛绝尘之境地,族母原来羞于见她,究竟自己为了能打压酉敏而利用了她,纵使旁人不知,自己心里几多是自责的。

  近几日,亓秋也隐隐觉得门外总有人偷偷张望,以为是自己父亲担忧自己派来的人监视,便没有多想,直到族母实在舍不得心腹嬷嬷离世,这才亲自前来央求亓秋脱手相救。

  只是不巧,亓秋已经外出给一个朱紫治病,没在家。族母无奈,也是急得一晚没睡,半夜还对领主念叨:“能请来秋儿来给她瞧瞧病,我就算替她死也没有遗憾了!”

  领主见她伤感,又发至肺腑,不忍心,于是,领主亲自来到尔玛族族长家中,向他讨要亓秋为其心腹嬷嬷诊病。

  :“领主客气,救死扶伤乃是医者天职,哪里有相求不相求的理,您放心,一会儿我便差人命我那女儿为其看诊。”

  :“有你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此前多数闹的有些不愉快,尔玛族漂亮实在让人敬佩。”

  尔玛族族长幽幽一笑,心中恼怒自然照旧存在的,只是不屑于对旁观者为难而已!

  :“领主多虑,都是一族血脉,有些小矛盾在所难免,事情已然已往也就不必再提了。”

  领主大悦,与尔玛族族长闲聚片刻便各自散去。

  而亓秋问诊直到夜间很晚才回来,那朱紫经他细心治疗已经好转,不光送上不菲的诊费,还部署了酒饭。

  亓秋欠好推迟,加之满心愁绪跟不甘,便掉臂形象的多喝了酒,回来时已经伶仃烂醉陶醉。

  回抵家中听仆子回禀尔玛族族长一日便来请了好频频,此时的亓秋有些晕乎,待到仆子送来醒酒汤之后,才有些神思回转,她唤来回禀的仆子,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是族母身边儿的人重病,领主央求了自己父亲来请,亓秋无法,只好坚持命仆子套上车马,并醉醺醺的向仆子与徒弟们嘱咐道:“我去给族母身边儿的嬷嬷瞧病,你们好生紧闭门户,若没有我的意思不能随便给人进门,如今蜀洲不大太平,你们可要警惕些。”

  众人行礼应是之后,亓秋才放心的离去。其实蜀洲十分宁静,她只怕冉族或旁人知晓她的身份来为难而已。

  族母得知亓秋马上就来,便早早派来期待的仆子相迎,直到亓秋抵达,仆人们则高喊:“亓秋女人来了!”族母心中兴奋,便亲自出门迎接。

  亓秋躺在马车内已经睡着,仆子们小心翼翼将之叫醒。

  族母笑脸相陪迎接至屋中,亓秋虽有些醉意,但心思照旧略清醒的,怕自己醉酒误诊,便说夜已经深了,明早穿着整齐再造访诊病。

  族母担忧心腹嬷嬷的病体,不由亓秋拒绝之色,坚持说道:“我身边儿这老婆子病重的厉害,时刻盼着秋儿来看诊,我实在担忧,也就她最是知我心的人,眼下病体越来越孱弱,你不用易服服了,你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眼下就先瞧瞧她的病吧!”

  亓秋拗不外,被硬拉到屋里,诊脉后开方。族母要部署酒饭,她摆手制止,回到自己家中躺下呼呼大睡了已往。

  鸡叫时,亓秋这才酒醒,一阵头疼脑涨袭来,好一阵才有了些精神,忽又想起自己父亲嘱咐为其族母心腹嬷嬷看诊一事,便责备一旁伺候的仆子说道:“平日里可是把你们惯坏了,竟然懒怠成这样,也不早早将我叫醒,延长了我的大事。父亲付托了我许多几何次,应该连夜去族母后殿中诊病,为什么还在家中安寝?”

  那仆子觉得委屈,便嘟囔着不满道:“女人您昨日夜里已经给他诊脉抓过药了,您忘了吗?您还烂醉陶醉折腾了一夜,我们几个伺候您都未曾合眼呢!您还责怪,奴实在觉得委屈。”

  亓秋大吃一惊:“我给她看过病了?昨晚真是醉得太厉害,一定会害死她。”

  亓秋一边在房中急得踱来踱去忏悔,一边让仆人赶忙准备车马,需得赶忙赶往族母后殿禀报事实,也好认罪认罚,以免牵连母族。

  仆子听罢!慌忙去准备着,而这时族母已经派人来请,亓秋有些张皇,如若真治死了人,那可又是一桩罪过,眼下逃已无可逃,既然盘算主意已往认罪的,便不能退缩了,这一路她都忐忑不安,心中早已想好了几百个为不牵连母族的说辞,直到见了族母,而族母身边儿的心腹嬷嬷躺在病床上,精神也好了一泰半,她老泪纵横,吃力的谢谢道:“我老婆子病入膏肓,本以为已经无救,此次还多亏了亓秋女人脱手救治,夜里吃了药,今早便有些好转,还请女人多留片刻,眼下您如果走了,恐怕仍会恶化。求女人可怜,暂住两日。”

  :“秋儿不嫌弃便留下吧!我也怕她再出状况,这人啊!年纪越大,也就越让人担忧。”

  亓秋没措施,只好勉强随着仆子去了那为自己收拾了的洁净院子。但心中仍旧忐忑不安。

  :“女人用药真是神奇!昨日您醉酒而来,我们还畏惧您误诊呢!没曾想您的医术竟然这样高明,只一夜已往,嬷嬷的身子就好了许多。”

  亓秋听仆子们这样说来,心中也放心了许多,想来并没有犯多大的过错,只是还担忧昨日夜里自己开的药方不妥当,便随口谦虚,然后说:“昨晚我只看了个或许,我要再详细看看。”

  仆子们自然明白亓秋的意思,领着她便进入心腹嬷嬷的内阁,重新诊脉,又要来药渣检查,亓秋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并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弄错。”便又加了几服药,病人好的差不多了,族母欣喜,便赏赐了许多金银,心腹嬷嬷也感念亓秋的悉心,愣是掉臂亓秋的拒绝,将自己的随身佩戴的玉镯子送给了亓秋,见她如此恳切,亓秋便不再推迟。

  在族母的相邀下,亓秋用完了午膳才告辞离开。

  回去的途中,酉敏却早早的在半路期待。

  亓秋既惊讶又疑惑,想来今日肯定是不能平平安安的回抵家中了。

  :“原以为亓秋女人不会再回来,看来照旧族母的面子大些,能请的动您。”

  亓秋只是淡笑不语,恭顺重敬行礼就要离开。

  :“女人不想知道酉深与摞窈是被谁害死的么?”

  亓秋停住脚步,自己就对二人之死铭心镂骨,眼下又经过酉敏提醒,她如何不急切跟好奇。

  :“看来敏姬夫人是知道的。”

  酉敏幽幽一笑:“你随我来,我自会原原本本见告你。”

  亓秋不疑有他,便一路随着去了酉敏府邸。

  亓秋被酉敏请走之事被跟踪的阿幽知晓,便赶忙禀报给了族母,原来还心情极好的她,马上薄怒起来,又气又急的在房中踱来踱去,她怕酉敏知道了什么而与亓秋联手搪塞自己,更怕袒露一丝消息让领主也厌弃自己,她心神在这一刻乱如麻,情绪也越来越无法控制。

  心腹嬷嬷也担忧,便赞同的询问道:“不如找个由头将亓秋女人请回来,以免敏姬胡乱说些什么?”

  族母急得没有脑子想问题,听了嬷嬷的建议就要命仆子去请之时,阿幽赶忙阻拦:“族母三思,此时去请,便更坐定了族母您的心虚,怕到时候反而将人推向了敏姬那边儿。”

  :“是了,是了,瞧我这急性子,多亏有你提醒。可眼下该如何?”

  :“等。”

  :“等?能等几时?等她们同谋就晚了。”

  :“如若亓秋女人在半个时辰内回去,族母便大可放心,如若一个时辰以后才出来,说明敏姬一定查到了什么,与亓秋女人乐成同谋,这时族母再派人暗里处置了她不迟。”

  :“何须那么麻烦,眼下阻截了她处置岂不省事?”

  :“尔玛族族母你动的了吗?你敢动吗?处置她也不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

  :“偷偷的赖在敏姬这贱人身上岂不两全?”

  :“敏姬能暗地里彻查酉深之案族母以为她如何有这权势?”

  族母细思,脸色突然凝重起来,猛然慌的退至床榻旁,险些摔上一跤。

  :“他知道了?他计划与我作对了么?照旧一时激动?”

  :“族母勿慌,再等等,或另有转机。”

  主仆二人相视一望,对于阿幽的提议她们虽不大信任,但如今并无良策,只好先听她的。

  酉敏屏退所有人,也不急着道明原因,亓秋看不惯旁人故弄玄虚,猛的喝完酉敏敬的三杯茶水。

  :“敏姬夫人心中有事何不直说呢!”

  酉敏幽幽一笑:“此事庞大,我需得仔细道来。”

  :“什么庞大不庞大的,酉深与摞窈均是被冉族族长所害,还能有什么隐情,如果你是要跟我说这些,便免了吧!”

  酉敏浅浅一笑:“酉深与摞窈偷偷而归,怎么就轻易被冉族族长知晓,就算他老人家势力滔天,四处充满眼线,也不能瞬间抓回监犯的理,是不是这其中太巧合了?”

  亓秋不愿意相信一个满脸野心人的话,她只是冷冷一笑不作答。

  :“你不信任我,我能理解,因为我在国都没有什么势力,也没有母族帮扶,更没有能力彻查此事缘由,可是我能在半月里查清此事,是谁给了我权利?又是谁给了我方便?”

  亓秋细细想来,突然一惊:“领主?”

  酉敏自得的微微一颔首,亓秋不屑一笑。

  :“是了,酉深是你的堂弟,他被迫害,你自然是不宁愿的,一定要为此复仇才罢!领主痛爱你,自然会给你此等权势去彻查。”

  :“你错了,领主并非是为我,而是为自己。”

  亓秋莫名的望着她,她疑惑又好奇。

  :“领主不愿受族母压制,更不希望她只手遮天,以往领主身边儿多的是尽忠心腹,短短几年便被族母处决殆尽,她母族强大,证据也都被她悄无声息的扑灭,使得领主憋屈十几年,加之此事严重,引得冉族尔玛族内讧,族内不宁,闹出了此等人命。亓秋女人你可是本族人,当初领主身边儿几多有识之士莫名被害,你都没有仔细思量过吗?”

  亓秋听她这样一说,心中马上有些动摇,细想起来果真觉得可疑。

  :“酉深权势滔天,这即是族母的手段么?”

  :“兴许族母只是为了搪塞我,她恨极了我抢走领主的痛爱,也恨领主提拔了酉深,觉得自己有了威胁,只是她却想不到,阿幽那贱仆为了争宠,居然私下结交冉族贵女,使得尔玛族与冉族因纳亲引起血案,如今她将阿幽那贱仆收入麾下,或许就是因为她母族的能力,那日酉深偷偷回国都之死,即是冉族部署在阿幽那贱仆身边儿的特工所致,阿幽那贱仆智慧,家族又势大,如何察觉不身世边儿的特工?不是有意为之又是什么?”

  亓秋了解到事情原委,早已伤心的瘫软在一旁,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心中更是愧疚的要死。

  :“父亲早就明白了此事乃族母与你斗法,所以才让我与摞窈假死,好躲避族母与冉族的迫害,可我却偏偏违背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才惹出了今日的局面,如今我假死之事已然不是秘密,冉族一定会为难父亲,是我太蠢太无知。”

  酉敏一面慰藉亓秋,一面添油加醋说了些狠话,希望以此能让亓秋与自己一战队,恰似她的战略也是乐成了,亓秋已经被其说动。

  :“我与你纷歧样,你有尔玛族护佑,我却没有,一旦领主痛爱不再有,我便无法为其弟复仇,我只能出此下策来请你资助,我不奢求你为我为酉深做什么,只要你不与族母一同为难我,我便致死谢谢了。”说完酉敏便跪地行礼,唱了一出感人肺腑的好戏,亓秋心软仁善自然被她哄得服帖服帖,当下便认她是为姊妹知己,究竟还牵扯出酉深这么其中间人,不使二人亲近才怪。

  二人“推心置腹”的闲聚了两个时辰才各自散去。

  回家的半路,亓秋一面整理情绪一面深思,半盏茶功夫,她突觉不妙,赶忙喊停马车变道往尔玛族偏向而去。

  尔玛族族长见女儿回来,自然是十分欣慰跟兴奋,不光问寒问暖,还命仆子们准备吃食好生伺候着。

  亓秋既感动又自责,她突然跪于地,抱着尔玛族族长大腿便嘤嘤的哭泣起来。

  原来还满脸欣喜的尔玛族族长,瞬间泪奔,她女儿能做到如此,想必是想通了,也原谅了自己,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现在亓秋也明白了尔玛族族长不愿轻易为酉深与摞窈报仇的良苦用心,其中牵连甚广,牵一发便动全身,为了部族为了自己与兄长们的性命,父亲只能忍气吞声。

  :“好孩子,快起来,饿了吧!先吃些工具,不哭了,哭起来欠悦目,就变丑了。”

  亓秋幽幽一笑,父女二人今后便和洽如初。

  :“刚刚我听仆子们讲,你是从敏姬处而来,怎么?她可有为难你?”

  亓秋故作淡定的幽幽一笑:“父亲放心,敏姬夫人只是身子不适,请我去为其看诊,不外是途中想起父亲您,便转道回来了。”

  尔玛族族长虽然不信,也欠好追问。

  :“既然回来了,便把你那处的药铺关掉吧!省的你劳累。”

  此时生命都堪忧,这会儿族母派去的人兴许已经埋伏在了药铺周围,就等自己回去送人头呢!能暂时关闭药铺,又能保证自己仆子与徒儿们的性命,她求之不得,便绝不迟疑的颔首同意了尔玛族族长的意见。

  尔玛族族长见她头一次这么痛快允许,心知此事不简朴,只是眼下不是说破的时候,依旧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与亓秋说说笑笑一夜就这样已往。

  这日一早,亓秋派仆子去往药铺周围黑暗打探,果真发现许多乔装妆扮的杀手四处盯梢,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明眼人如何瞧不出苗头。

  亓秋心中有些焦急,药铺另有许多仆子跟徒儿们看守,这会儿肯定因为自己一夜不归而着急,可贸然去了,岂论是谁都难逃一死,她又气又急的在房中踱来踱去。

  族母等了一夜消息,早已瞌睡在床榻之上,等到阿幽来回禀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族母被阿幽召唤之声惊醒,还以为是她办成了事,追问之下才知道失手了,族母瞬间泄了气,脸色难看的扭曲。

  :“一直守着,我就不信她亓秋就不踏足一步,其中另有几多人?让人死死盯着,莫要放出一人走漏风声。”

  :“仆子五人,医徒七人,这些人已经被我控制,就待亓秋救人,好一网打尽。”

  :“尔玛族族长可知道事情原委了?”

  阿幽思量片刻:“应该还不知,如若知道了,这会儿早就带些人大摇大摆的去遣散药铺之中的人了。”

  :“如若他硬抢,我们只能放手,硬拼怕漏出破绽让他逮住把柄。”

  :“尔玛族族长敢抢,冉族还就不能让,亓秋不将原委见告她父亲是有缘由的,冉族势力庞大,自古就有战神之称,明争他尔玛族没那个实力,暗斗冉族杀伤力不是一般的恨,如若斗起来,尔玛族肯定是全族均灭,所以族母请放心就是。”

  族母听完阿幽的分析,心里几多也放心了些。

  :“照旧派人盯着尔玛族族长等人,以免疏漏让他有迹可循。”

  :“族母放心,冉族眼下比您还恨极了尔玛族,早就部署了眼线盯着。”

  族母看人很准,明白阿幽是个做大事的人,便将一切事宜全全交给了她处置惩罚。

  夜里出访太突兀几多会让人起疑,冉族眼线遍布,尔玛族族长不能赌,只能在将要近黄昏之时,与随从扮作倒卖蔬菜干货的普通菜市井,在等菜市井送来货物之时,快速切换了身份,以此尔玛族族长才顺利避开眼线逃脱了出去。

  尔玛族族长与随从急遽赶往嬷赭河后山的深林处。

  这里住着一户人家,以买酒为生,一老一少均为瘸子,是十年前家族遭遇火灾幸而获得路过的尔玛族族长相救,其余人虽死,父子二人也落下终身残疾,但在世的人也该好好在世,尔玛族族长将之安置在此处,而且教授酿酒之术,也好拿去卖了换些银钱好过日子,这父子很谢谢,便将酿酒技术练到了极致,生意也越来越好,名气也逐渐响彻蜀洲。

  见了尔玛族族长不请自来,心中又惊又喜,便赶忙领着幼子上前恭迎。

  尔玛族族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父子二人会意,赶忙关了院门,紧闭门户将之迎进暗阁内相聚。

  :“恩公此来隐秘,想来是出了大事,有什么付托,我父子二人绝不推辞。”

  尔玛族族长淡笑道:“没什么要紧的大事,就是想让你们帮我救几小我私家。”

  :“何人?”

  :“几个可怜人,因为老夫与秋儿之事连累,如今被困,四处又有盯梢暗探,我未便亲自去硬闯,还请二位不辞辛苦脱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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