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随着大娘来到她家的小木屋。
“家中寒酸,你们别嫌弃啊,我去给你们盛碗水。”
大娘一出门,便被她男人拉到一旁,小声斥责道:“你怎么把来路不明的人带回家里来!若是他们带着杨家村的病,我们一家岂不是完了!”
“你放心吧,我问过了,他们不是从杨家村那条道过来的,更况且他们会出银两,咱儿子的病还需要不少钱呢。”
男人皱着眉头有些迟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罢也罢。”
虽是隔的远,但是屋内的繁度期照旧听清了他们的对话,待大娘进来,便直接问道:“不知隔邻杨家村是染上了什么病?会让你们如此惊骇。”
大娘将水满上,这才回应道:“说来也怪,没人知道这是个什么病,只是在前几年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人都染上了这个怪病,连医生都看不出缘由来。”
说罢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接着道:“我儿子经常去杨家村寻他朋友出去玩乐,也染上了这个怪病,紫荆村的人视我们为怪物,没有医生愿意来瞧瞧。”
见她如此伤心,繁度期也不再过问了。
寻着大娘出去的空档,兮一忍不住问道:“繁年老,你不会要管这事儿吧?”
繁度期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环视四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须臾后,他徐徐坐下,“大娘的儿子不是染病了,而是蛊虫上身。”
“蛊虫?”三人异口同声。
“没错,周围蛊虫的气息尤为浓重,既然他与杨家村染病的人是一样的,想必杨家村的人也是被人下了蛊。”
棠练禾倒抽了一口凉气,啧啧道:“谁这么损啊,居然下蛊害人。”
“繁年老,咱们要不照旧离开吧,别被蛊虫盯上了。”
“不必担忧,如果我没猜错,这蛊应该是摄魂蛊,应是有人对他们怨念极深,这才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作母蛊的培养盅也要给他们种下子蛊,咱们与他没有结怨,自然引不到自己身上来。”
说罢,繁度期转眸看向阿幼,问道:“阿幼怎么想?”
“啊?”阿幼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句。
“要去杨家村看看吗?没准咱们能帮上忙。”繁度期接着说道。
兮一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头脑发烧要去多管闲事。
阿幼连连摆手,十分抗拒。
“既然是他人的恩怨,咱们照旧别加入了,能让一小我私家恨上整个乡村,想必确实没做什么好事,咱们也别去探究了。”
繁度期微微一笑,“我也正是此意,咱们明天就离开。”
兮一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沾惹上这里的脏工具。
……
黄昏的余晖落下。
繁度期一小我私家站在院外,兮一朝他走了已往。
“繁年老,我有话要对你说。”
“如果是关于阿幼,那就不必了。”
“不是,是关于那个鬼妖。”
繁度期疑惑地看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
“白昼我被他捏住咽喉,近距离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差池劲。”
“有何差池劲?”
“他的那双眼睛不是他自己的,而且来路诡异。”
“你可知道来历?”
兮一点了颔首,“那双眼睛我曾在一只柏树老妖身上见过,这眼睛带着魔气,黑暗听见他提起过,使用这眼睛需要摈弃自己的七情六欲,做到无心无情,不外我看那个鬼妖对柴阿幼有爱恋的心思,也不知那双眼睛他是怎么戴上去的。”
“那你可知道柏树老妖是怎么获得这双眼睛的?”
兮一皱起眉头认真搜索着影象,猛地想了起来,“是听到提起过,似乎是什么镜子的碎片炼成的,这眼睛另有洞察万事万物的本事,只是不知是什么镜子这么厉害。”
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