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
“选二!”
两人异口同声,柴道煌看向阿幼,面显怒色,呵叱道:“你知不知铁鞭刑意味着什么!”
阿幼没有回应他,径直上前几步,朝帝主说道:“我选二,铁鞭刑我自己受,剃仙骨破神力我也自己受。”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阿幼!”太上仙人上前拽住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你怕不是疯了!还要命吗!”
“柴阿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繁度期冷冷说道。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不想欠你,是我不想嫁的,毁婚约的是我,结果我自己肩负,待受了责罚,你我两不相欠。”
闻言,繁度期苦笑一声,笑得难看。
终究是他奢望了,连这么一个让他为她能做的时机都不给。
“不行。”柴道煌制止道,“阿幼是我的徒弟,她犯错是我这个师父教导不严,我替她受。”
“行了!”
帝主已经没了耐心。
“你们这是要在寡人这里演一场情深似海吗?先将柴阿幼和繁度期押去天牢!”
一拍桌案,起身甩袖离开。
此时的殿外,已经围满了人。
各人正七嘴八舌讨论着,繁度期和阿幼从里面出来,马上噤声了。
他们的手上套着铁链,被天兵带了下去。
待他们走远,又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听说帝主大发雷霆,这柴阿幼认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放出关押囚禁的妖灵。”
“岂止呀,她还抗旨不嫁,玄北上仙这么一个俊朗男儿娶她难不成还委屈她了?!”
“就是,不识好歹。”
人群中的一小我私家听着她们的对话,眉间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徐徐退了出来,心里盘算着。
身旁随着的另一位仙娥笑得见牙不见眼,雀跃得不行。
“玥娥,柴阿幼这次是真完蛋了,哈哈哈哈!”
“那可纷歧定。”
和常衫相比,玥娥倒显得沉寡许多,并没有因为阿幼现在的处境欣喜。
“玥娥,你不兴奋吗?”
“事情未灰尘落定,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帝主都下旨了,柴阿幼要受铁鞭之刑,这可是九九八十一鞭,以她的修为,待她受完,怕是没命在世。”
说罢,嘴角笑得阴险。
玥娥没有搭话,心里在思考着另一件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授冠宴那日九重天泛起风浪之后,玄北上仙还在内殿,外面吵杂一片,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发现其时柴阿幼的异常。
另外,那日他似乎是被帝主留下了,何谈救了柴阿幼。
女梵告诉她,与柴阿幼灵修的人是玄北上仙,谁又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以女梵的胆子,是不敢招惹玄北上仙这号人物的,能让她不惜将矛头抛向他,难不成有什么不行告人的秘密?
她似乎是忽略了什么要害的工具,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总觉得,女梵说谎了。
与此同时。
阿幼和繁度期被划分关押在天牢的工具两个方位,隔得甚远。
阿幼坐在酷寒地面上,感受阴冷砭骨,下腹也有些隐隐抽痛,还没待多长时间,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缓解了一会儿,胃里一阵排山倒海,实在忍不住了,便靠在墙根吐了起来。
门外看守的人嫌弃地暼了她一眼。
“这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受不住了。”
另一人搭腔道:“锦衣玉食惯了,天牢里的气味和温度没适应过来,也属正常。”
“就这细皮嫩肉的,受完铁鞭刑怕得成一堆肉泥。”
旁边的人闻言闷笑起来。
“行了行了!她好歹也是月和仙翁的门生,别被传出去了惹一身麻烦。”
话音一落,各人便噤声不语了。
阿幼感受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索性席地坐下眯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