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
老爷子气得满身发抖,直接扇了老三一巴掌,他实在不能容忍这样丢人的行为。
在自己的八十大寿上,儿子竟然送赝品给老子?
这……
在如此多来宾的见证下,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家啊!
“爸!我看这也不能怪三弟,现在赝品这么多……”
“就是啊!只是,明白都判定是赝品了,还要送给爸,我就不知道三哥这是什么意思了。”
“咦?刚三弟不是说,这是他家新女婿小赵要送的寿礼么?为什么又会打上我们万颜典当行的赝品印章啊?”
“老三,你家这什么金龟婿,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
这些兄弟姐妹,一个个看起来像是在帮老三说话,实际上却都是在推波助澜。
大伯颜立富很是欣赏地悄悄朝唐文举竖了个大拇指,体现他这次动的手脚干得很不错。
老爷子更是怒火攻心,瞪着眼睛,质问道:“老三!你自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我……我错了……我……”
颜立宽半边脸都被扇肿了,已经彻底认栽,计划实话实说。
颜母、颜诗芳和颜诗韵哪里有看过爷爷这样生机,也全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就在这时,之前一句话都没说的赵齐天,却是挺身而出站了出来,对老爷子拱手道:“爷爷!您别怪我岳父,其实,这都是我的主意。”
哗!
马上全场的目光都聚集了已往。
各人都很好奇,赵齐天这个所谓的“金龟婿”,竟然如此斗胆,将送赝品这么大的罪过,都独自揽了下来?
“这个小赵,他现在站出来顶包又有什么用啊?又来逞能和说假话吹牛皮么?”
颜母却是丝绝不领情,甚至还怪赵齐天乱说话。
“赵齐天,你乱说些什么。一点轻重都不知道。我爷爷又怎么会被你一两句话就乱来的啊!”
颜诗韵也是赶忙扯了一下赵齐天,申饬道。
“小赵,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颜父也是生怕赵齐天乱说话,害得他“罪加一等”,狠狠地瞪了赵齐天一眼。
不外,颜老爷子却是气笑了,指着赵齐天道:“好!好!好!你说这一切都是你的意思,那你今天非得给我这个老家伙好好说说……你要送赝品给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颜老爷子,颜家的老大、老二老四,甚至是在场的所有来宾,都很好奇,赵齐天到底能说出一个什么原理来。
赵齐天却是不慌不忙,犹如闲庭散步一般,走到那一堆种种玉石骨董的寿礼堆当中,很不屑地说道:“为什么送赝品?还要在赝品上故意印上赝品的章,就是想要告诉爷爷,这些所谓珍贵的寿礼,真真假假谁又能保证和分辨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礼品再怎么珍贵,全都是身外之物不是么?对于您这样的八十岁老寿星,又算得了什么呢?”
“恩?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送的所有寿礼,全都不值一提咯?”
老爷子是又气又笑,摇头道,“既然你这么大的口气,想必是真给我这把老骨头,准备了什么了不得的寿礼咯?”
“对啊!小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送的寿礼没用?”
“有种把你准备的寿礼拿出来啊?”
“小小年纪就出言不逊,你知道这些寿礼加起来,至少价值上千万么?”
“我还以为真是什么富贵之家出来的,原来如此狂言不惭,基础就没见过世面。”
……
不仅是颜家人,赵齐天的这番话,可是将所有在场送礼的来宾都给批了下去,他们自然心里越发不爽了。
颜诗韵无奈地摇头,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心道:“我就知道,他肯定又要满口假话的冒监犯了。”
“妈!我之前就说了,你给二妹找的这个上门女婿,就是个瘟神祸殃啊!你非不听,现在丢人更丢大发了……”颜诗芳也说道。
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赵齐天已然是将在场所有人都冒犯了。
但他面对满场的质疑,依旧丝绝不慌,很淡定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装糖果的小盒子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
“拿个装糖的小盒子?噗!该不会是送这个给老爷子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你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放在那个糖盒子里了。”
……
就在全场难以置信地目光下,赵齐天将口袋里的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放在了糖盒里,然后递到了颜老爷子的面前。
他还很正式地说道:“没错!爷爷!我要送你的寿礼,不管是几多钱,照旧几多的玉器骨董都换不来的。因为……这个世界上,生命是最名贵的。我送你一条命,就在这个糖盒里面。
你把它随时带在身上,当你感应一种被人掐住喉咙,胸闷无法呼吸时,服下它,可以救你一命。”
话音刚落……
现场一片寂静!
然后立刻就发作出了一阵阵轰然的大笑!
“他说什么?那一颗他自己不知道哪弄来的玄色药丸,能抵一条命?”
“乱来谁呢?他以为自己给的是太上老君的金丹啊?”
“我还以为他要怎么忽悠和乱来呢!原来是这么低劣的装神弄鬼。”
“岂有此理!明明是老爷子大寿,他这是在咒老爷子死啊!”
……
颜老爷子也是气得一巴掌就将糖盒拍落,里面那一颗玄色的小药丸顺势滚落到了桌底。
“滚!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老三!你这个孽子,你们全家都给我滚出去……”
一连好几个滚字,颜老爷子真的是气到了极点。
“爸!我……我也不知道小赵是这种人!”颜父急遽大叫道。
“是啊!爸,我们原来今天就要让小赵和诗韵离婚的。他刚说的所有话,和我们都没一点关系的。”
颜母也急遽开口,掉臂一切地要和赵齐天撇清关系。
可不管他们怎么求情,照旧被老爷子一声令下,全家犹如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了宴会厅。
“真是欠美意思!家门不幸!让各人看笑话了。”
将赵齐天和老三一家赶出去后,颜老爷子才平复下情绪和心情,勉强支起笑容,和在场的来宾们拱手歉仄道。
可当他刚回过头来,重新在太师椅上坐定时,却感受到心脏猛的一下刺痛,然后瞪大了眼睛,脖子似乎被一双大手死死地掐住,胸闷得基础无法呼吸。
“这……”
猝不及防的痛苦让颜老爷子基础说不出话来,他面色苍白得可怕,整小我私家从椅子上倾了下来。
这时,他脑海里才猛然想起刚刚赵齐天说的话,拼尽全力伸脱手臂指着刚刚玄色药丸滚落的桌底,声嘶力竭地喊道:“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