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大妈...如果硬要说的话——
（硬要说的话，那种情况下就只有可能是...）
栗：只有可能是摔下去的声音了。
王：啊？摔下去？
栗：对。受害人从天桥上摔下去，虽然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嫌疑人推下去的，但是摔到水泥地上总会有轰地一声。
王：嗯...你这样说着，似乎我也记起来一点。似乎是在那个畜生把他推下去之后，我才听到了轰的一声...
（啊...貌似纠正了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错误...）
栗：那么，请问您有没有想到一些其他的工具？
王：嗯？其他的？我就只记得这些了，因为其时那个畜生想跑，我一直在逮着他不让他跑。
栗：啊...啊？
（这什么，没提起过啊...）
王：他其时肯定做贼心虚，马上就往楼梯的偏向溜。我看到杀人了，肯定要阻止的，因为那个时候报警了说不定他就跑了！
栗：这...大妈做的应该，最后是大妈报的警吗？
王：我？我没报警，是别人报的警，我倒想知道是谁打了电话来着呢！
（张赖子，你连报警人是谁都没告诉我...是起床太早了么，我应该洗把脸再来...）
栗：没事没事。我简要论述一下，大妈您十一点左右跳完了广场舞，在天桥上看到了受害人先趴在栏杆边上，然后嫌疑人从远处跑了过来把他给推了下去，之后听到了轰地一声对吧？
王：嗯，就是这个样子，我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栗：诶，大妈您说是和一些朋友，那么其时她们的话？
王：我一小我私家走的天桥！她们都住在广场四周，只有我要过街。
栗：哦...知道了！
（能问的都差不多了...是吗？总感受漏掉了什么工具...）
王：哎，你们一定要好利益置惩罚掉这个事情！咱们宣扬区很久没泛起过这种恶劣的事件了，这可是杀人啊！
栗：嗯嗯...
（老人就是喜欢这样子说话...搪塞她比力好...）
（嗯？）
王：如果你们另有要问的就尽管问大妈，我平时和老伴闲在家里也没事儿做，整天就搞些花花卉草、跳点舞之类的...
（是不是哪里差池劲？杀人？）
（啊！）
【栗纤猛地站起来，眼神微微发抖。她的行动微微让王大妈惊异，后者稍稍往靠背上缩了缩。】
王：怎么了，有急事吗？
栗：啊...没有没有，歉仄有些激动了。
（下意识就站起来了，快点坐下坐下坐下...）
王：有想到什么工具吗？
栗：嗯。大妈，您适才说杀人是指？
王：哎呀，我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呢！就是那个畜生杀人啊！把人从桥上推下去，直接摔死了，那不就是杀人吗！
（果真...为什么会有第一印象的误导，因为这个大妈从一开始就觉得是嫌疑人推下去致使了受害人的死亡...）
栗：其实...受害人没有摔死。
王：啊？但是昨天的警察们都告诉我说，人已经死了啊！
栗：啊——
（全是一堆脓包，还要老子来给你们擦屁股...）
栗：他们没有给您说清楚...嫌疑人不是摔死的，是被车给撞死的。
王：车？哪里来的车——啊，你说那一声轰的一声可能是车子撞人的声音？
栗：我——
（慢着...这个工具，到现在都没法论证。摔到水泥地面也好，车撞伤人也好，都是轰的一声...）
栗：我也不清楚。这个还要等我们后续的进一法式查才气弄明白。
王：但是，那个男孩儿绝对是被推下去的，大妈我肯定没看错！
（是是是...怎么感受这么心累...）
王：至于你们说的被车撞死，我其时没有注意到。我一直抓着那个小畜生防止他逃跑，摔下去那小我私家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不太清楚。
【王大妈说到这里，脸色微微有些羞愧。】
王：如果我那个时候没有抓那个畜生，而是跑下去救他，会不会那个男孩儿就不会死了...
栗：...
（居然是这么想的吗...）
（跑下去救他...）
栗：呼...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谢谢您的配合，如果后续有什么进展需要您的资助，也希望大妈您可以——
王：我肯定双手双脚支持的！你们加油！
++++++++++
++++++++++
++++++++++
王大妈唠叨着要去买菜做饭，身影微微蹒跚着离开了审讯室，消失在了楼层的拐角。
正凡人第一次来警局，应该都带了些紧张情绪，不外王大妈算上昨晚预计是第二次了，也是一路走走瞧瞧，眼神里有好奇。
栗纤等着大妈离开审讯室良久才走出来，旁边作为头头的男人依靠在墙边上。
“张赖子，你要给我交待的工具不少呢...”
语气微微酷寒。
“嗨，我这不是忘了吗哈哈哈。”
“别想打浑水。”
栗纤望了望周围，压低声音。
“谁报的警？”
“那个司机。其时测了他酒精含量的，没有喝醉，不知咋的稀里糊涂就把人给撞死了。”
“也算是倒霉...”
正开着车，迎面天桥上落下来小我私家，普通司机都得吓个半死。
“那个大妈不知道人是被车撞死的，所以，你作何感想？”
栗纤微微笑着，把手臂抱了起来。
这往往是她发飙的前兆。
“啊...这我哪知道啊，横竖不是我的问题...”
“你们服务不力，要我来帮你们补漏子。警察就这？”
“昨晚夜都深了，就别怪兄弟们有些模糊了...”
张警官尴尬地挠挠头。
“对了，钱已经——”
“嗯，知道了。”
栗纤打断他，很迅速地看了看周围。
周围没人。
其实用不着心虚，但是这人临时算是她很重要的经济来源。
“在问那个所谓的嫌疑人之前，我另有些工具要问。”
“尽管说吧！算我将功补过？”
“补你个锤子。受害者身份出来了没，尽快给我一份——哦，另有那个嫌疑人的。”
“嗯...”
张警官眼睛眨了眨，嘴唇微微朝内收了收，栗纤没看到。
“我们还没查清楚嘞，只知道名字而已。”
“不是吧，你们服务效率其实这么低的？我以为以前就有够垃圾了...”
“这才几个小时啊！你当我们福尔摩斯吗！”
张警官掰了掰手指，歪了歪头，道：
“受害人叫张怀园，嫌疑人叫李兴。两小我私家貌似认识，但是从昨天开始，李兴就对张的事情缄口不谈，只是画了这张图...”
略有老茧的手指了指纸上的那团红色模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