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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纵横

第六章 夜闯敌营

烛龙纵横 齐栋 2337 2020-09-11 11:10:34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这是李贺描述雁门关兵临城下的情形,鼓声鸣,杀声阵阵。如今的高邮城也是如此,蒙古雄师有百万之众,里里外外将高邮城重重围住,待城门一破,便会尸骨成山。

  高邮城郊为平原之地,土地肥沃,依傍着高邮湖,又有京杭大运河穿行,鱼肥粮丰,高邮城经过多次改建加固,这里倒是酿成易守难攻之地。只是被这朝廷军队围困日久,不仅城内缺粮,守城之士也日益淘汰,可谓危在旦夕。

  且说甫玉一行五人不敢延误,快马加鞭赶到高邮城外,此时已经入夜,只见这朝廷军队已是里外几层重重围着,别说是进入城内,光是穿过人群就得费好些功夫。

  “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沈傲问甫玉道。

  “是啊,虽说这脱脱已经被解职,但这百万之众又如何能轻易退去,”李荣见到此景,不仅也倒抽一口凉气,“我与屠兄轻功好,待到午夜时分找地方翻墙而入,秉明诚王,然后再引一队戎马,厮杀出来,将先生的马车迎进城去。”

  “李兄讲的倒是轻巧,这百万蒙古雄师攻城多日未克,全都是因为这城高墙固,且不说你二人是否能爬上墙去,即即是上了墙去,被城上的守城兵士乱箭射死,岂不冤枉?”沈立对李荣的建议不以为然。

  “那你说如何是好,好不容易赶到了这城外,还进不去,那不是憋屈死。”屠硕一脸的茫然,嘴里却嘟囔个不停。

  众人都把目光扫向甫玉,只待能有个入城的措施。

  “既然高邮进不去,为今之计,只好去蒙古大营里了。”甫玉徐徐地说道。

  “这……先生,我们这是为了解高邮之危而来,我们到敌营去,这还能有活命?”屠硕嘟囔道。

  “若不是前日脱脱就地被解职,朝廷军心大乱,疏于防范,莫说是二位轻功好,就是长了翅膀也未必就能飞出来,我们照旧另寻入城的措施吧。”甫玉说道。

  “我……这……唉!”屠硕一时语塞,提倡愁来,李荣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轻声说道:“屠兄难道忘记道长所讲的故事了?”

  “哦,就是那个什么武退秦军,”屠硕眼前一亮。

  其余众人虽不知道甫玉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但都相信他照旧能有个进城的措施,于是都没有做声,调转了马头,朝蒙古大营偏向而去。

  五人车马刚到营外,便有守营卫兵将他们拦下,喝道:“什么人?胆敢深夜闯朝廷军营!”

  “劳烦军爷通报一声,说羽山甫玉求见泰不花总兵,献破城之法。”沈傲对道。

  那蒙古士兵听到有破城之法,不敢延误,急遽向中军大帐跑去。过了一会儿,那士兵出了帐来,招呼了守门兵士,营门徐徐打开,又跑到甫玉马车前,招呼道:“总兵请先生入帐议事。”

  军营里,旌旗密布,战马嘶鸣,四下嘈杂不停于耳,几人都没敢想象,这百万雄师的军营竟是如此盛况。营帐内灯火通明,沈氏兄弟将甫玉扶下马车,坐了轮车,入了中军大帐。一名黑须大汉身披战甲,正坐在营帐正中,一脸愁容,见到甫玉进了营帐,便迎了已往。

  “先生深夜入营,说有破城之法,不妨说来听听。”这泰不花倒也不客气,迎面便问道。

  “将军,夜不卸甲,不知是否也有了攻城良策?”甫玉问道。

  “先生,莫要再取笑末将,不知如何破城,还请先生见教。”

  “兵法有云,兵贵胜,不贵久,将军如今手握百万重兵,叱咤风云,不知为何到此境地?”

  “先生有所不知,这高邮城固墙高,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好的措施。”

  “不知将军,比脱相,如何?”

  “自是不如,脱相足智多谋,威震天下,末将乃无名武夫,岂可相比?”

  “将军领总兵之命,可能节制这百万之师?”

  “我……”这一问,深深地戳中了泰不花的软肋,他一时也无言以对。

  “脱相谋略过人,命令百万雄师,且如此久攻不破,将军自认为如何?”

  “尚无破城良策,请先生教我。”泰不花恳请道。

  “破城?难道将军想的不是退兵?”甫玉说得极是平淡。

  “一派胡言,胆敢在此蛊惑军心,来人,将此人带下去,砍了。”退兵简直是泰不花心中所想,只苦于无退兵的理由,听甫玉再这么一说,感受是被人识破了自己的懦弱。

  帐外几名兵将鱼贯而入,就要去擒住甫玉,沈氏兄弟和屠李二人也拔出佩剑,准备迎敌。

  甫玉大笑了一声,说道:“将军若要做曹孟德,甫玉又岂会惜命,不去当杨德祖,只是将军就算砍了甫玉的脑袋,照旧进退失据,岂不是失了英明?不外,这兵确是退不得的,朝廷百万精锐,若是连这高邮城都拿不下,岂不是折损了天威,所以,将军照旧别想着退兵的事了。”

  泰不花被甫玉瞧了个明白,自是不会认可,说道:“我朝廷堂堂百万雄师,岂能未夺寸功而退,这高邮城虽固,我围而不打,到时城内粮饷耗尽,不战而败,岂有不破之理?”

  “脱相久攻不下致遭此祸,将军岂能不知?脱相战功赫赫,尚会如此,而况将军?兵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黎民之费,民众之奉,日费千金。将军如今命令百万之师,数月未得寸功,其中折耗,岂止千金万金。若不能速胜,将军恐怕也难逃脱相之命。”

  泰不花听罢,喝退兵将,沉吟半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进不能胜,久围不能活,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泰不花眉头紧锁,犹疑不决之时,营帐外有兵士前来陈诉,泰不花极不耐烦地对营帐外呼喝道:“何事?”

  “陈诉总兵,蔑乞儿部与汉中军的部门兵士发生械斗,打架已被平息,滋事兵将共五十一人,正在帐外,期待总兵发落。”士兵回道。

  泰不花走出营帐,只见数十兵将都被捆缚着,正跪着期待发落。

  “为何打架?”泰不花问道。

  “凭什么蒙古兵士可以喝酒,我们汉兵不能喝?”其中一人说道。

  “就你们南人,还想喝酒?哈哈哈,你们有听过奴隶可以品尝美酒的吗?”队伍中又有一人答道。听到这话,当中便有许多人变得很是恼怒,于是队伍中便立马分成两派,有相互用身体顶嘴的,也有喋喋不休地骂着的。

  泰不花本就因为攻城的事,寝食不安,见到此景,怎能不怒火中烧,拔出佩剑一剑便刺死了其中一人,打架的众人看到泰不花杀了人,便不敢再闹,纷纷跪了下来。

  “都给我拖下去,将滋事汉中兵将杖毙,蒙古兵士杖责五十,再有不平将令者及寻衅滋事者,岂论阶位崎岖,一律严惩不贷。”泰不花呵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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