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令来去急遽,除了桌子上的两盒药膏,似乎这小我私家从来没泛起过。
他甚至都没有给太子上药,而是教给了太子妃推拿药膏吸收的手法,就知难而退。
太子妃和太子面面相觑,一时缓不外神来。
“良人,宫中的太医也藏龙卧虎啊。太医令想必是有武艺在身吧,这来去自如的,脚步快的人影都看不清。”太子妃震惊道。
虽然已经嫁进东宫近十年,她照旧时常叹息宫中人人都有拿手本事。哪怕是最不起眼的洗衣宫女,指不定祖上三代照旧个贵族,手里握着些外人不知的秘方。
太子捧着自己越来越肿的手,现在已经开始手心发烫了。
“太子妃照旧先为孤敷药吧。”太子疼道。
被板子打肿的手,本就一碰就疼,太医令还交接想要祛肿,得用力按。
太子疼的面部抽搐,原也欠悦目的五官,扭曲的更丑了。
太子妃不忍直视的别过眼去,低头专心的按着他的手掌。
别说,听着太子一阵一阵的惨叫,她心里还挺爽的。
要说女子嫁人,嫁的是别人家,哪里能事事如意。况且,这照旧皇宫,她嫁的人是天底下第二有权势的人。几多人想对她取而代之,她的一言一行又有几多人盯着。
她嫁入东宫的时候,也照旧个天真单纯的小女人,在家被娇宠着,难免有许多任性。
现在如此稳重,人人赞美的,是无数个夜晚流泪到天明才有到端庄漂亮。
太医令从东宫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太医署,他绕了泰半个皇宫,去了太极殿,参见天子。
“回皇上,臣已将药膏交给太子,推拿的法子也交给太子妃了。”太医令自然是天子的心腹。
天子自得的勾起唇角,他道:“有让太子妃谨遵医嘱,按狠点儿了吗?”
“臣交接的清楚。且,臣刚走出跨院,听到正院里一阵惨叫,颇为可怕。”太医令道。
天子满意的摸摸自己的络腮胡,这就对了。混账小子整天瞎想,就该整治整治。
“只是,让太子平白多受了苦。”太医令还没天子的心那么狠。
果真,古往今来能当上开朝天子的人,都不是凡人啊。看待自己的亲儿子多能如此,遑论其他。
太医令再一次为天子的心性折服,觉得陛下乃真男人也。
天子威严的坐正:“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太子就是年纪轻,苦吃的少了。这才居于高位,心态不稳。朕啊,都是为了他好。怙恃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做得很好。”
“汪英,去把那本素问取来,给太医令带回去研读。”天子对汪总管道。
太医令喜不自胜,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汪总管的身影,盼着他找了半辈子的医书早些得手。
汪总管把素问取过来时,太医令激动的手都在哆嗦。
“劳烦公公等一下,成某先拿帕子擦一擦手。”太医令从袖中掏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手擦洁净,才双手将素问接过来。
那般的虔诚,汪总管都忏悔没给书装个匣子。这么轻飘飘的取过来,似乎有些不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