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宁坐在七宝车上,愣是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主动说,要常去周府走动。
他们又不是亲兄妹的,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常晤面,这不是对周明治的亲事有影响吗?
可是,看着周明治黯然神伤、顾影自怜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的心软。
多可怜的一小我私家啊,岂论在朝堂上多呼风唤雨,在外面有几多崇敬者,都抵不外他孤伶一人,府里连个热菜都少有。
“公主,别庄到了。”
姜修宁正在想着周明治对月垂泪自怜的样子,突然被打断。
侍女掀起车帘,琴令郎的那张妖精脸,映入她的眼帘。
“公主原还记得奴啊!”琴令郎怨气道。
他幽怨的看着姜修宁,盯的姜修宁心里直犯虚。
“我非男子,居于宫中,难以常出宫行走。”姜修宁好脾气解释道。
她钻出车厢,琴令郎伸脱手,扶着她的胳膊,等她下车。
“公主总是有理由的。左右奴是一个被公主买下的小倌,公主就是把我扔这儿一辈子,我也该等着。”琴令郎道。
姜修宁摸了摸他的手背,想要慰藉他。
没想得手感不错,她忍不住又摸了一次。
琴令郎仰着头,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了翘。
她摸了我的手,我就知道以我的美貌,她定然是念念不忘,时时想念的。
不外是弃捐了小半月没出头,许是为了矜持,或是为了敲打。
岂论哪一点,琴令郎骄傲的皮子底下,是满满的甜蜜。
“你用的是什么香膏,这手背摸的可真舒服。”姜修宁道。
琴令郎红着耳尖,故作镇定:“自己制的一些小玩意儿。练琴伤手,故而自幼被教导,不得疏于调养,免得朱紫不喜。公主要试一试吗?”
“在你屋里?”姜修宁问道。
琴令郎眼波如秋水:“公主,这照旧白昼,不大合适吧?”
姜修宁不解的看着他:“涂个香膏,还分黑夜白昼?如此考究吗?”
琴令郎双眸瞬间呆滞,她不是那意思?
“四季时辰,自然纷歧样。”琴令郎狡辩道。
姜修宁没有多想,自然信了他的鬼话。
“那就先陪我走走庄子吧。这些天一直担忧你过着不习惯,急遽把你带出潇湘阁,却让你一小我私家住在陌生地方,想必是孑立的吧。”姜修宁道。
琴令郎陪在她身侧,听着她字字句句都在体贴自己,止不住的欢喜。
虽然暗啐自己没前程,琴令郎照旧兴致高昂:“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居于深山幽谷,也不会畏惧。况且是在如此富庶的庄子,衣食住样样精致。庄子里的仆从佃户,对我也很是尊敬。”
“这是应该的。你是我的人,若是他们不敬你,即是不敬我。”姜修宁颔首道。
“瞧你这气色,确实不像是过的郁郁不爽。那就是他们伺候的好,该赏。”姜修宁细细审察了琴令郎,人比在潇湘阁时更悦目了。
就像是一块璞玉,磨去皮壳,徐徐露出了它的玉石里子,总有一天华光溢彩,醒目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