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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门若兰

第八十八章 冯文甫值得相助

冯门若兰 凤凰沐雨 2033 2020-10-13 08:10:00

  冯若兰看到圆觉方丈桌子上放着一卷《道行般若经》,嘴角微微上扬。这部经已经传入中原好些时候了,圆觉还在研读。

  “大成般若经部帙巨大,如今华夏也只译出九会共三百多卷。前五会,文异义同,是对般若教义的论述,第六会到第九会,撮取大部般若之精要,说无所得空的秘诀义理。方丈可知第十会讲什么吗?方丈可知‘六度’是什么吗?”冯若兰指着桌子上的经书说,“都说方丈是佛学大师,佛理精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圆觉此时臊得面红耳赤,但他也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的佛学造诣震惊了。般若经第十会讲什么?什么是‘六度’?眼前这个小女孩如何会知道?哦!听说她的父亲背后有一个神秘的山门。难道那个神秘的缥缈门在佛学上也有很是深厚的秘闻不成?

  “老衲内疚,敢问施主般若经第十会讲的是什么?什么是‘六度’呢?”圆觉忍不住想再试探一下眼前这个小女孩。

  冯若兰知道圆觉话中的试探之意,微微一笑,说:“般若经部帙巨大,佛理深厚,我若要讲清适才方丈所提的问题,那所费的时间就长了。方丈无非是想考校一下我的佛学……这样吧,《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佛经中最短的一部佛经,它是般若类佛经全部经典的纲要,是般若类佛经的精华和焦点。我恰好记着了,可以背给你听啊。”

  “请。”圆觉略思索了一下,有些许的失望,可他照旧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心经》最早的译原来自鸠摩罗什,而冯若兰念的是唐朝玄奘的译本。

  圆觉很快便由刚开始的看轻,进入着迷的状态。

  冯若兰念完后看到圆觉方丈眯着双目,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已经陷入了法相。冯若兰马上急了,可她却不能随意打扰圆觉方丈。

  很快圆觉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陷入沉思。看来女孩父亲背后的山门确实强大,应有尽有,恰似仙门。昨日来时冯文甫要是随意念出一部佛经,他也不至于不资助。

  可这也正体现出冯文甫的人格品性,他说过山门有令不行随意泄露山门的秘密。果真他在面对生命危险的境地时,也能信守对山门允许。

  圆觉越想越觉得这女孩的父亲确实是个宝藏,确实值得谢侯爷费心找上灵隐寺求他,也确实值得他举灵隐寺全部之力相助。

  “方丈?方丈?西方佛经许多,您可不要因为一部《心经》就入定了呀!”冯若兰急了,用小手在圆觉眼前晃。

  圆觉反映过来,回以微微一笑。冯若兰见了,放心了。

  “施主,老衲问你,你爹昨日来时曾说他出山门时曾允许不会轻易泄露山门之事,可为何你没有禁忌,随意在外面泄露缥缈门的知识?”圆觉问。

  “嗨!”冯若兰一脸委屈地说,“缥缈门并无此划定,只是当年我父不听师父的话,执意下山。下山时,他的师傅凶巴巴地对他说:‘文甫,你学艺不精,未免山门蒙羞,你以后不要在外面说起山门之事!’我父就认真了。可那日他的师傅驾临,并没有责怪他泄露山门秘密,还夸我智慧,让我随着父亲好勤学本事呢!”

  “哦,原来如此!”圆觉明白了,这冯文甫可真是个老实人。

  冯若兰说:“我父性格就是如此老实、低调。”

  圆觉思考了良久,然后望着西方的天空,一脸憧憬地说:“施主的提点很有原理,老衲受教了。我确实应该去西天求取真经,认真学习佛法。”

  哈哈,西游记要提前开演了吗?圆觉要抢了玄奘的劳绩了吗?冯若兰心里兴奋,可冷静下来,她又有些担忧,去西方取经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想借圆觉方丈的力量到达自己的目的,可她却不愿因此发生什么不测之事。

  冯若兰想了想,郑重地说:“我劝大师莫要冒进。”

  适才女施主的意思不正是指责中原释教不思进取,想鼓噪贫僧西方取经的吗?为何又要劝阻?圆觉心里嘀咕着,问:“哦?施主,为何?”

  “听说西方路途遥远,山高水深,又有蛇虫虎豹、妖鬼神魔阻道。方丈大师,您计划怎么去呢?”

  “贫僧一心向佛,纵然再苦再难,贫僧也会克服……”

  圆觉方丈既然说出这番话来,冯若兰相信他有坚定的取经信念,可实际情况不是只有信念就能办妥事的。前面来往工具方的传经人哪个不是有了国家机构和庞局势力的支持才乐成的?再说了,冯若兰的目的可不光纯是为了让圆觉方丈自己去印度取经的。

  冯若兰摇了摇头说:“佛祖考验求佛之人的恳切,定会让他历经磨难。方丈有决心这是好事,可也得为此做富足的准备才行。方丈您知道去西方的路径吗?您可知沿途要经过哪些国家和势力领主的土地吗?您知道这些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国情律法吗?凭您一人之力……”

  圆觉问:“那施主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冯若兰嘴角上扬,说:“如果能取得齐王府的支持,再有我们冯家相助,那就容易多了。”

  小施主的话说得很有原理,但圆觉也从话中听出小女人一些其他的意图了。这女人目的不纯啊,是想利用他打齐王府的主意,还想让他上冯家这条大船。可这是一条阳谋,小女人正大灼烁地算计他,却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进入她的圈套。

  小女人深谋远虑,身在山野,却已将主意打到了齐王府和他身上。虽然他现在还看不穿小女人怂恿他去西方,对于小女人或是冯家来说有什么利益,可他能预感应小女人在下一盘大棋,而他和齐王府都是小女人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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