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路上的肯德基依然爆满，马越林来得早抢到了一个位子，抽闲去洗手间用水把头发定了个型。
七点多钟的时候杨芸才赶过来，马越林点的套餐都凉了。
杨芸脸上充满了一层细迷汗珠，坐到马越林的劈面的时候，胸口还在上下起伏。
不会是跳广场舞去了吧？
“怎么满头大汗的？”马越林递已往一张纸巾，体贴的问。
“没等到车。我先上个洗手间。”杨芸呵呵一笑，转身去了洗手间。
第一次单独晤面，杨芸是不是有点紧张？
“欠美意思，让你久等了。”杨芸坐下来后歉仄道。
“咱俩日久天长，我不会介意的。快吃工具吧。”马越林微微一笑。
等到两人把工具吃完，杨芸嫌这里太吵便提议外出散步。
街边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背影，马路上已不复白昼的喧嚣。有风习来，夹杂着一丝夏末初秋的味道。
走了一段路后，马越林忍不住打破了缄默沉静：“杨芸，今天找我是为什么事？”
“上次说了要帮你凑钱的事，我可能办不到了。对不起。”杨芸说话有些吞吐。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马越林怀疑是杨芸她妈从中作梗。
“我爸这两天去医院了，花掉了一些钱。”杨芸有些欠美意思。
杨芸的爸爸这辈子与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医生见了他比见到院长还亲切。
“没关系的。缺口那么大也不少你那一份。”马越林慰藉道。
开盘就是逆风局啊。
“我手头还剩下六千多块钱，你什么时候要就拿去。”杨芸说道。
“你先留着吧。”
“你不怪我坏了你的事？”杨芸睁着大眼睛问道。
“我能怎么怪你，把你抢回去做压寨夫人？”马越林邪邪一笑。
“刘慧芳已经把钱给黄择辉了，我今天问过她，所以我才约你出来解释的。我其实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杨芸没理马越林的调笑，像是在自说自话，语音带颤。
“别这样老婆，我说了没事的。刘慧芳有钱那是她的事，你自责什么呀？”马越林见杨芸泫然欲泣，赶忙上前拉住杨芸的手说道。
“谁是你的老……老婆？快松手！”杨芸见自己的手被抓住，吓得眼泪噙在眼眶都忘了掉下来。
你是小结巴吗？马越林握着杨芸的小手，只觉得柔若无骨，滑腻很是。
杨芸紧张得手心出汗，满面通红，却挣脱不开马越林的魔掌。
万里长征终于迈出了第一步，马越林有种心满意足的感受。
最初的紧张事后，杨芸开始慢慢适应，只不外崩紧的身子让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成年后第一次与父亲以外的男人肌肤接触，她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
不是撒了孜然的，是活蹦乱跳的。
杨芸去了心结，手被马越林紧紧握住，两人便继续前行，往她家的偏向。
“囡囡，走路自然一点，你越紧张别人就越会看过来。”
“可我就是觉得紧张，控制不住。”
“那咱们说说话吧，你妈有没给你介绍过工具？”马越林问道。
“有啊，就是同一个小区的，家庭条件还不错。”杨芸答道。
“是吗，那你们见过面没有？”
“见过。比你强多了，不仅有钱，人还长得帅。”
“看样子你还挺满意的。但咱们现在这样，岂不是很对不起人家？”
“你瞎说。我跟那小我私家话都没说过，哪里对不起他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马越林想知道杨芸是怎么看自己的。
“嗯……还好。”杨芸想了一会答道。
就这？马越林有点失望，形容我的词有许多啊，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貌若潘安，丰神俊朗，气宇特殊，仪表堂堂，高峻威猛……随便说几个我心里也好受一点啊。
“生气了？”杨芸见马越林不作声，问道。
“嗯，哄欠好的那种。”马越林道。
“小气鬼。”杨芸说罢加速了步子。
马越林见状赶忙往回一拉，杨芸手臂受力，身子便惯性转了过来，与马越林面劈面。
马越林另一只手环在了杨芸的腰上，呼吸着相互的呼吸，杨芸的眼神中有躲闪和……一丝期待，马越林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老司机虽然体现得像个新手，但要害时刻绝不会掉链子。
…………
杨芸被吻得身软体乏，她靠在了马越林的身上。两人相互感受着相互的体温，狂乱的心跳怎么都按捺不住。
“囡囡，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马越林低头看着杨芸。
“嗯。”杨芸轻声应道。
“以后等我赚了大钱，我就带你去全世界你想去的地方。”马越林依然记得上辈子的允许。
“嗯。”杨芸靠在马越林胸前，不敢抬起头来。
“到时候带上我们的爸妈，我们再买个大飞机，可以一日千里。”老司机开始画饼。
“嗯。”
“然后我们再生个孩子，让他接受世界上最好的教育，未来拯救世界。”
“嗯。”
甜蜜的杨芸失去了语言功效。马越林眼珠子一转，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老婆，今天晚上月黑风高，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找家宾馆早些休息吧。”
“不行，我妈一小我私家在家，我怕她担忧。”杨芸终于说话了。
你妈是成年人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要不给她打个电话吧，就说你在刘慧芳家里留宿。”马越林循循善诱。
“越林，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杨芸抬起头来，一颗泪珠骨碌碌滑了下来，落进了马越林心里。
如同净瓶里的圣水，点化了老司机快要入魔的心。
“别妙想天开，我是那样的人吗？这就送你回家。”马越林暗地里咬牙切齿。
“越林，你是个好人。”杨芸主动挽起了马越林的手。
错了，伟光正只是我的外表，其实我是个孬人。
送完杨芸回来的路上，马越林找了个电话亭，直接打到黄择辉家里。
“兄弟，查得怎么样了？”
“卧槽，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没睡？”
“少空话，问你话呢。”
“查到了。”
“你打已往问了情况没有？”
“打了，对方不鸟我。”
“挺牛啊，保持早中晚一天打三个电话。”
“死缠乱打也未必有效，人家是大公司，接电话的都是专门的话务员，正规得很。”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有持之以恒的骚扰，我们才气看到胜利的曙光。”
“好吧好吧，我明天去找你，咱俩一块儿打。挂了啊？”
“固德耐特。”马越林挂了电话。
企鹅的羊毛欠好蓐啊，送钱给它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