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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象金封

阿尔忒弥斯的魅影——娥眉月(六)

影象金封 泽远居士 3014 2020-09-12 07:07:44

  回抵家的我兴奋的给母亲讲着这些天的见闻,父亲在旁边增补,母亲就在那兴奋的听着。我们拿出老家带回来的特产,虽然另有曲阜带回来的煎饼让母亲品尝,母亲就那样吃着笑着。夜里怙恃盘算着,哪些自己留下,那些带给我住在薛城区的姥姥姥爷尝尝。

  母亲的兄弟姐妹都在本市,不像父亲的兄弟姐妹那么疏散,两个舅舅三个姨也都和我们在一个市,而且都是在工厂里上班。每个月他们就像说好了一样,在某个周末奔向薛城的姥姥姥爷家,在那里团聚。

  姥爷老家在山西,因为十几岁的时候学修车,被当地的八路军看中就当了兵,是解放军第一批运输兵。早年随着队伍一路辗转,一直打过了长江,为新中国的建设孝敬着自己的力量。我二舅就是在渡江战役前期出生,为了图祥瑞,起名宝胜,就是为了给那场改变中国命运的战役图个好彩头。姥爷一直随队伍转战,解放后还加入过抗美援朝战争,因此有一枚勋章在家里珍藏。

  母亲的兄弟姐妹从小就在军队的大院里长大,姥爷对他们要求很严格,因此几多都有队伍上的处事气势派头。那时候在队伍的利益就是能吃饱饭,因此在那最艰难的几年,一家人没有为吃饱饭发愁,可以放心的念书。我母亲的兄弟姐妹也都很争气,至少都读完了高中,两个舅舅还打完了中专。那时候的中专可不得了,大学那时候基础不能考,都是推荐什么的人可以读,中专那时候应该是唯一可以考的最高学历,出来就是国家认可的干部身份。

  厥后姥爷转业,卖力了当地的一个机械厂,在他退休之前,我经常去他的办公所在找他去玩。作为一个厂子的卖力人,他们的子女却没有享受过他的特殊照顾,一个个都是凭自己的本事找的事情。厥后母亲给我说过一句话:“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也许这就是像姥爷这样的老革命,留个后人最名贵的财富吧!

  姥爷家重男轻女的看法不强,我们这群孩子聚集在一起,他首先问的是我们的学习情况,我们这些孩子大多的时候都是很争气的,有在全市重点高中三中排名前三还不满意的大表哥,厥后他一路考取了博士,在某电力团体做了高管,但因为厥后家庭的一些原因,自从大舅去世后我就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有勤学生就有不太好的学生,好比厥后逐步落后的我,以及喜欢带我去摸鱼的大舅家的二表哥。我和二表哥是这群孩子里的活跃分子,尤其是二表哥,185的身高,不光人长的尺度,还很是的诙谐,是这个家中的“开心果”。

  每当姥爷听说谁考了好结果就会给他们糖果吃,没考好的就只有看的份了。这时候在厨房忙碌的姥姥就会出来,拿起糖果给分到糖果的兄弟姐妹们,一边笑着一边说:“快吃。”

  姥爷家每天晚上新闻是必看的,姥爷在他的本子上记着什么,然后是天气预报,姥爷这一记就是几十年。晚上因为人多,姥爷的老式的两室一厅的屋子,纵然把客厅的沙发放下来睡两小我私家也住不下。因此,会有一些人要随着大姨,沿着姥爷家路劈面的火车线,走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大姨在当地焦化厂的宿舍的家,这是我们这些小孩子愿意做的事情。在远处的路灯和月光下,我们一步一个枕木的走着,有时候运气好,我们在路上会遇到火车咆哮而过,那是我们最兴奋的时候。退休后的姥爷也经常到这里走走,他来的目的是捡运煤的火车掉下来的煤块,带回去冬天取暖,他们家下面有个红砖垒起来的一米多高的煤池子,那里储存着住够一冬天取暖用的煤,那些煤大多都是姥爷这样捡回来的。姥爷就是这样节俭,他的退休人为在当地来说是很是高的,到他去世的时候,留给了子女一大笔遗产,平分遗产的子女有些用这些钱,在当地给孩子付清了婚房的首付。

  到了大姨家我们就没那么拘谨了,大姨家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姐姐和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妹妹。姐姐从小就很漂亮,预计在学校追求的人许多,厥后上了中专,分配到了大姨所在的焦化厂;妹妹厥后考上了一所上海的大学,留在了上海并成了家,家就住在城隍庙四周,听说男方父亲早逝,给娘俩在城隍庙四周留下了一个还没拆迁的两层小楼。姨父在井下事情,是一个工区的区长,所以收入挺高,而且凭据政策,在其时可以要两个孩子,于是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姨父很是疼爱她们,对她们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大姨烧了一手佳肴,从小我就爱吃她做的红烧肉。大姨家可以玩的工具许多,我们可以看我们这个年纪想看的电视,我们可以一起打牌,下棋。白昼时间富足的时候,我们还会插上游戏机,对这电视好几个小时。那时候流行的“小霸王”学习机那种插卡的游戏机,那是我们那时候最高娱乐项目。

  经常和我在游戏里配合的是和我同岁,比我大几个月的二姨家的表哥,他是比力文静,而且念书很好的那种孩子。厥后考上了青岛大学本科,回到了我那个青岛籍姨父的老家。二姨家离我们家最近,公交车半小时能到,她们家是在另一家全市重点企业橡胶厂宿舍。因为在母亲的姐妹中,二姨和我母亲长相最像,只是稍微瘦弱了一些,而且两人年纪相仿,所以走动的比力多,险些每隔一个星期都市相互走动一次。那个橡胶厂的建设起初是为了备战,我们这个都市被化为三线都市,在老国企青岛橡胶六厂事情的的姨父来到了这里,建设起当地的橡胶厂。厥后这个厂红火了好一段时期,同行业全国排名都在前三位,市里的许多高官都是因为在这个厂的政绩获得提拔。但厥后因为经营不善,1994年的时候开始走下坡路,厥后破产。听说破产的原因是其时引进了全球最大的一台硫化设备,但是因为这台设备投入的资金较多,加上厥后的市场变化以及其他原因,造成企业的资金链断裂,这么大的工厂就轰然倒下了。在二姨家,表哥会带我去她们宿舍的游乐园,去他们宿舍孩子聚集的花园,会给我看他的“秘密小洞”,关于“秘密小洞”是因为表哥在那里发现了“宝藏”。

  那时候男孩子都很迷恋那时候的流行动画片变形金刚,凭据里面的人物泛起了许多版本的硬纸卡片,男孩子都以拥有最多的卡片而骄傲,而表哥就是在花园一个僻静的“小洞”里,发现了大批卡片。预计是哪个小孩怕被家长发现,偷偷的藏在那里的。面对自己喜欢的工具,小孩子才不会像那么多,表哥都拿回了家,在我去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分了我许多几何。

  有时候小姨家的表妹也会加入到我们的游戏中,开始小姨家就一个表妹,学习结果一般,到了姥爷家有些放不开;厥后小姨家又有了一个小表妹,我们嫌她比我们小的有点多,而且脾气欠好,而且长的欠悦目(呵呵呵……),故意疏远她,不带她玩。这时候她就会郁闷的自己在床上打滚,大人问她“怎么了!?”

  “他们都不带我玩!”小表妹很委屈的喊道。

  这时候小姨就会半开玩笑的对我们说:“你们怎么不带俺玩呢。”

  十数年以后事实“打了我们的脸,”我们的这个小表妹长大后,成为我们姊妹里长相气质都很是出众的一个女孩。

  对了,另有一个爱笑的,二舅家的表姐。因为二舅上完中专后去参了军,听说在军队上就是打隧道,回复后分配到矿务局的一个辅助单元,很快由一线工人到了车间主任,再到单元的领导层,因为为人和善,很受单元员工的喜欢。所以,我的这个表姐是在二舅和我那个在医院事情的舅妈的精心呵护下生长着。只是她对学习是真的没有天赋,厥后将将的考上了一个照顾护士学习,成为了当地矿务局隶属医院的照顾护士人员。她是那种被呵护备至的小公主,不多的头发下是一张爱笑的脸,斯斯文文的带个眼镜,牙虽然有些不齐但也很悦目的那种。

  在那个不知愁滋味的年纪,我们这群孩子放肆的消耗着我们的假期和我们的青春。我不记得我和哪个兄弟姐妹有过争执,我们在一起就是那么的温暖快乐的生长着。在这一刻,我想我们谁都不想长大。

  和气的家庭呵护着我们康健的生长,如果一切岁月的静好能停留那有多好;只是人生中我们总要经历一些事情资助我们生长;在这些风雨中,怙恃帮我们背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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