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十八一个旋风腿已往,和许坤对了两招,“怎么出去一趟,比以前还骚包!这穿的什么,娘们儿叽叽的!”
“定然是许九老家流行的衣饰了!就为件儿衣袍,我家爷爷昨天下午品茗回来,揪着我好一通骂,说人家孙儿知晓给祖父买礼物,我家怎么没有?我就说衣袍再悦目,那也得基础好,我就是买件儿一模一样的,爷爷的身高也撑不起来呀!”王五边说边揉屁股,“就为了许九,到现在还疼呢!说好了,今天你必须做东,慰问一下我的腚!”
冯大哈哈大笑,“我说刚刚找我你怎么咧着身子走呢!”
许坤乐不癫儿,心想可算找回以前的感受了,英气隧道,“走,哥哥今天请客!去哪儿玩儿?我出银子!”
冯大露出个狞笑,道:“干架纵马,喝酒赌钱咱都玩腻了,不如玩点新鲜的,去天香园赏头牌怎么样?”
王五迟疑了一下,“其他好说,干这个我爷爷知道肯定锤我!”
荣十八也有点犹豫,“我哥的大巴掌一下能呼死我!”
冯大鄙夷地呸了两声,问许坤,“你是不是也怕你爷爷打?”
许坤爷爷可舍不得打他,都是他爹压着打,要害他还要顾及着亲爹体弱得撅腚主动挨打!
许坤哆嗦一下,英气干云,“怕个求!老子长这么多数还没见识过头牌呢,今儿就已往开开洋荤!”
冯大笑道,“兄弟好样儿的!”乜斜着其他两个,“要去吗?”
这样他们四个,中途又碰上个曹八、李幺,再在天香园又碰上几个平常一起玩的,一群人大摇大摆地挑了最前排的位置,等着看那叫什么莺莺的头牌出来演出。
冯大贱贱隧道:“这位莺莺是今年冬天新蹿红的头牌,还没破身呢!哥几个若是有兴趣,待会可以合诗几首,赢得她芳心。”
许坤奇怪,“头牌也能做诗?”
“人家妈妈精心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另有文采,做诗而已,如何不能?”
一切与文字相关的工具许坤都不喜欢,“花钱即可,弄得什么湿的干的,吊人胃口!”
“和你这种不懂风花雪月的棒槌真没甚好说的!”
冯大扫了兴,转头和其他人聊起来,说莺莺有格调,看中才气而不是钱财,只要文采上赢得了她,就免费!
男人们听到这样好事,不由口水流了半缸,轰着前面弹小曲儿的下去,叫莺莺快点登台。
空气里充斥着脂粉气和男性荷尔蒙气,让许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暗道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哪有去外头跑马狩猎痛快。
一大帮老爷们儿拉长脖子等个娘们儿进场,好大的面子呀!
许坤扫了兴奋的兄弟们一眼,得,他倒要看看,何方神圣,值得搅乱京城治安的一众纨绔折腰称臣。
花台上,琵琶声玉珠滚落,响亮沁心。一妙龄少女莲步轻移,款款从白纱账中走出。只见她脸儿粉白,身姿仙仙,气质雅致,行动处比名门闺秀还要有考究。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眯眯地朝台下眨了眨,引得一阵口水声,再冲各人娇声行礼,“列位令郎大爷,莺莺这厢有礼了!”
许坤听到周围啧啧口水直流声,心中纳闷,这有什么悦目的!伸手端了茶杯,饮一口茶吧。
莺莺弯腰行礼,手不动声色地在衣襟口抚了一下,再起身时,那一字肩的领子裹着若隐若现活色生香的玉白马上让整个现场到达了热潮!
“哇啊啊!漂亮!”
“啊!太美了!”
“莺莺,莺莺,莺莺!女神!”
这其中高亢的声音中,有许坤的喷茶声。
他一口茶喷了出来,将前面的台布溅湿了一片!
许坤无语地盯着上面,心想难怪他觉得这衣袍有两分眼熟,这豁然打开的一字肩不就是他前不久才见过的设计稿样吗!要害照旧他亲眼见它成画的设计稿!
许坤心头恶寒!
那是史秸在客栈亲手画下的稿纸,他绝对没有看错!
想起史秸收钱收得那狡黠痛快,再看看周围男人们痴狂模样,整小我私家马上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无语。
所以大男人们原来被个小娘们儿当提钱机使了?总有种老爷们被小娘们耍得团团转的戏弄感!
许坤脸都黑了,提起马鞭走人。
王五、荣十八正看得津津有味呢,见许坤面目黑透掉头走掉,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追了上去。
这么大消息冯大、曹八、李幺等人立即就察觉到了,心中天平权衡了下。然后恋恋不舍地瞄了一眼花台,算了,兄弟热闹纷歧定天天有,天香园的台子却日日搭着。这里就下次再来呗。
突然走掉好些人,花台上莺莺的脸色都变了,连忙使出满身解数留住其他客人。
“小女子献丑了,给列位令郎献曲一首……”
铮铮古琴声随之响起……
冯大追上去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莺莺难道差池胃口么?”
王五道:“许九先出来,我们还以为要出来打架,就跟上了。”
众人疑问地看着许坤。
许坤怎好说他是因为看到那衣服才生气走掉,“饿了,出来吃酒!”
冯大锤了许坤一拳,“你这小子,坏各人好事!真扫兴!”抬抬腿还想回去呢。
两个巡城将军带着两队巡城官兵急遽地越过一众纨绔子弟。
两帮都是老熟人了,忍不住眼神相互较量,捏着拳头随时准备干仗。
冯痛骂骂咧咧隧道,“看什么看!老子老老实实在大街上走着,来抓我呀?”
巡城将军鼻孔冲天,对手下道,“给我围起来!其余人,跟我进去搜!”
冯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呃,这怎么了?”
人巡城将军还卖他两份面子,“算你们走运,没在天香园!上头神仙打架,要抓里头某位的把柄!今天里头的,只要沾了官籍,统统……”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这才走了进去。
冯大跳远了些,“奇怪,我寄父怎么没回来和我提这件事呢?”
王五沉吟道:“今天这事恐怕不简朴。”
荣十八道,“一颔首绪都没有,到底是谁要倒霉?”
众小子退到街边树下,顶着雪窥到天香园二楼闪过一丝影子。
呃,那是,太子殿下,李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