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味道，让人疯狂，更让他兴奋。
小宫翎眼睛赤红的抬起头，便看到周围的人如潮水般退去。
此时，他们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是轻蔑，不再是痛恨，而是畏惧。
连他那两位看起来很尊贵很不行一世的哥哥，似乎也畏惧的退后了两步，丢掉了手里的鞭子。
“好了二弟，难道你真的要把他打死吗？”
“别忘了母亲说过，要让他生不如死的在世，而不是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今日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那些人什么时候走的，小宫翎并不知道，因为他在人群退去的那一刻，就昏厥在了地上。
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满目的红色，那么鲜艳，那么耀眼。
红到极致的颜色，真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啊！
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基础就是骗人的，在他看来，是人之初性本恶才对，就像他这样不是么？
恶人有什么欠好，这个世道，只有恶人才气活得好！
宫翎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满身冰凉。
他浑浑噩噩的靠躺在龙椅上，谁也不敢打扰他，他也没有叫人的意思。
殿内的空气逐渐凉透下来，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冷意，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轻飘飘起来，那种感受，就像是他每次杀完人之后，才有的飘飘欲仙。
只有杀戮，才气平息他心中的怒意，就像他做过许多次的那样。
只有杀戮，才气让那些人畏惧闪避，让他和小豆子免于遭遇王叔一样死不瞑目的下场。
杀！杀！杀！
他没有错，谁都没有错，弱肉强食，他若是稳定强，今日死的便会是他。
皇后不应用那种眼神看他，她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他竟然会因为那种眼神而觉得胸中闷痛，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不，把皇后也杀了吧？
皇后似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就不放干她的血了，但是他也很想尝尝看，皇后的血的味道？
……
小豆子看着天黑了天又亮，已经一天一夜已往了，皇上都没有出来，也没有唤人。
自从两年前发病过一次，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将自己关起来这么长时间了。即即是之前处置惩罚了几只杂碎，第二日皇上也照旧正常的念书上朝，这次不外是死了一个女子，死状也并不血腥，为何皇上却把自己关了这么久呢？
如今已经入了冬，殿内炭火想必早已熄灭，皇上没发话，他也不敢进去，皇上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过工具了，又冷又饿，他可该怎生是好？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皇上这次这么反常？
小豆子灵光一闪，是皇后娘娘！
这次有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还质问了皇上一番，是不是因此皇上生气了？或是伤心了？
觉得自己想通了的小豆子，连忙迈开腿奔向凤梧宫。
由于在殿外站久了，他腿脚未便，好频频都摔倒在路上，但马上又爬了起来。
皇后娘娘一定可以救救他们皇上的，一定可以的。
……
凤梧宫内，顾凉正用着午膳，小满便通报说太极殿伺候的小豆子来了。
“他来作甚？”顾凉皱了皱眉头，放下了筷子。
顾凉从小行的即是行侠仗义之事，像宫翎那般滥杀无辜之人，若是犯在她手里，少不了要脱层皮。
只是宫翎是天子，天底下权力最大之人，她即即是想动也无能为力。
“奴婢不知，小豆子说有急事要找皇后娘娘。”
“让他进来吧。”见顾凉彻底没了食欲，小满便让人收了餐桌。
顾凉去了正殿，小豆子一进门便跪在了她面前。
“本宫可担不起皇上面前大红人的这么一跪，豆公公有事直说即是，若是皇上有旨，本宫还敢不遵从？”顾凉端坐在高位，声音不冷不热的说道。
“皇后娘娘，奴才不敢。”小豆子听到顾凉的话，心提到了嗓子眼，却照旧顶着压力说道：“皇上将自己关在殿内已经一天一夜了，粒米未进，殿内炭火也早就没了，奴才实在是没了主意，才来求救于皇后娘娘。”
“如此这般下去，皇上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小豆子抹了抹眼睛，皇上身子自幼亏损，这三年来，仰仗着何嬷嬷提供的药膳，皇上的身子总算是好了些。
即便如此，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啊。
“关本宫何事？”顾凉喝了口茶，心想你都劝不了，还指望本宫去不成。
顾凉追念起昨日，那小天子看向她的眼神明白带着杀意，她一点也不怀疑，若是小天子一个不克制，可就要对她动手了。
约莫是知道自己功夫强，他才忍住了吧，否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三年前皇上病重，是皇后娘娘一手救了皇上，这次小豆子也是没措施了，请皇后娘娘去太极殿看看皇上吧。”小豆子说完，便不要命似的磕头，不外几下，白玉地砖上就有了血迹。
“够了！”顾凉眼神一冷，随后说道：“本宫不去，难不成你还想以死相逼？”
想到三年前宫翎亏损的身子，想到他身上的那些陈年暗伤，顾凉冷硬的心，奇异的软了下来。
最终，顾凉照旧随着小豆子去了太极殿。
佐沫
宫翎的内心，是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