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冕下,先代遇刺身亡一事,绝非出自他手”
教会首席骑士长的话语让少女教皇脸上变得苍白,站在一旁的嘉维尔·玛丽亚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
原本应对各方老狐狸就已经让冕下寝食难安了,马上又是西征,又教内革新,另有“人造之神”所消耗的精力,果真这对于一个12岁出头的孩子来说果真太过于极重了吗?
身为教皇左右手,同时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乳母,嘉维尔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但自从踏上了权力巅峰的那一刻起,这个孩子就注定与无忧无虑的时光错身而过。
“奥维,你·······确定没堕落吗?”珈百璃脸色煞白,就连嘴唇都在不自主的哆嗦着,很显然这份完全出乎预料的情况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攻击。
“是谁?是他国的特工?照旧潜伏起来的堕落者?”
【任然不计划接受这个现实吗?】奥维·加隆无声的叹息着,但照旧以酷寒的话语揭露了这个无情的现实:“第一军的秘密借调,第三军副团长维克多·莱威尔的畏罪自杀已经能够显露许多因素了,冕下,请马上做出决断!”
教会第一骑士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线,珈百璃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这是逃避!】现在的奥维·加隆就如同一个严苛的父亲一般,踏着极重的脚步上前一步。
“奥维!”嘉维尔情急下想要拦住奥维·加隆。
“请冕下决断!”但首席骑士以欺压式的话语没有给少女教皇留下任何余地。
少女教皇陷入了缄默沉静,嘉维尔紧张的望着圣座之上的孩子,感受十分的揪心,虽然形式紧张,但有须要这样去欺压她吗?
眼看珈百璃大有一副就此以缄默沉静来搪塞的势头,奥维·加隆眉头紧皱,想要继续进言,但却被嘉维尔一把抓住了领口扯了回来。
【看在她只是个孩子的份上,求求你放过她吧!】
圣域议会副议长现在的眼神透露着这样的情感,让原本计划硬着心肠让少女就此改变的首席骑士都不由得退缩了。
嘎~~~
房间的大门被推开,传来的声音惊醒了三人。
“可没有时间继续争论了,冕下”胡子花白的老者,慈眉善目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奥维·加隆回过头看向了身为资历最老的总教,巴卡尔·卡罗多。
“在总教聚会会议开始前,冕下另有许多事情需要向子民和信徒神官们交接”
“巴卡尔!这里是圣座耸立之所!”嘉维尔酷寒的眼神恰似让空气都变得十分极重,但老人任然面露微笑。
“冕下”巴卡尔躬身行礼,随即看向了奥维·加隆:“冕下年幼,我等总教也心知肚明,但是,我们能帮冕下盖住一时,难不成还能盖住一世吗?”
“·······”首席骑士看了一眼小脸上满是张皇的少女,深吸口气说道:“冕下,你只需要临时应付已往就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您的尊严,无人能够撼动!”
教会最强的骑士立下了誓言,让巴卡尔都不由得挑了挑眉头。
咔嘣!
大门紧闭,走廊内,奥维·加隆和嘉维尔·玛丽亚一同看向了站在劈面的老人,眼神十分不善。
“劳您费心了,卡罗多总教,但冕下的事情自有我们卖力,抚慰民众的事情就托付你了”
“虽然”巴卡尔虽然对她的话语不以为然,但依旧尽到了礼数。
“我们走”奥维·加隆酷寒的视线任然未能给老人来到心情上的丝毫变化。
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巴卡尔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收敛:“身为冕下的骑士,现在就已经张皇到这种水平了吗?警告?对其他人或许有用·······”
老总教看向了窗外,躁动不安的人群早已经挤满了教堂广场,虽然无人高声喧哗,但也足以看得出人们心中的恐慌。
退任教皇遇刺身亡,这种恶劣的事件是自从教会建设以来都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就连退任的神官都少有发生意外的,更别说先代教皇了。
“卡罗多总教,许久未见,你照旧这么精神”
老人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来人时,脸上就已经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但此时现在内心却极其的不平静。
因为这个有着银鹤发色和朱红眼眸的高挑美人,正是神教军第三军总督,薇欧娜·杜克兰。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泛起在这里————不,差池,正是因为这个时候才应该来面见教皇吗?】
“是啊,有三个多月了吧,再过不久就是杜克兰总教110岁的生日了吧?到时候我会亲自加入向你祝贺,还希望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巴卡尔脸上的笑容让人十分舒服,话语中也暖意十足,换做任何人都很难不已笑脸相迎。
薇欧娜·杜克兰果真露出了笑容,轻提裙角微微欠身:“真是折煞我了,您是尊长,届时应该是我请您前来赏光才是”
“哈哈哈,我一订婚至,一订婚至”老人高声笑着,摆着手做出了回应,普罗旺斯的大主教回以礼数后看向了圣座所在的房间。
“我另有紧急事件需要向冕下汇报,就恕我礼数未尽,下次有时机一定向您致歉”
“哦,这样啊,那我也就不再浪费你的时间了,只是真不巧,就在适才,冕下身体抱恙,已经先一步和首席骑士,副议长一同离开了”巴卡尔善意的提醒使得薇欧娜·杜克兰的身形微微一颤。
“我也不多话了,先走一步,贵安”
“贵安”薇欧娜回以礼数后,朱红的眼眸中反照着老人的背影,美丽的笑颜逐渐收敛,眉头不自主的紧皱起来。
有离奇————。
薇欧娜的直觉犹如警钟一般不停的作响,一股危机感不停的涌上心头,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喉咙,干涩的味道涌入唇口。
【为什么巴卡尔·卡罗多会泛起在这里?而且先前还和教皇冕下在一起,是为了抚慰民众的商议吗?不——没那么简朴】
老总教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深处,如芒在喉的刺痛越发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