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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原来是大神

第七十三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二师兄原来是大神 晓夜梨花 6686 2021-01-17 00:13:16

  翌日一早五人去了罗更城最好的清霜阁,挑了几件礼去了府衙。

  罗更城城守名唤许知秋,他在罗更城做了三年城守,并没为自己设府邸,他与夫人带着孩子生活在府衙后院。

  听人议论或许是怙恃不满意儿媳妇只生了一个闺女,逼着许知秋再取,想来是怕母亲哪一天追到罗更城住下逼他纳妾,于是他便想了个直接住到府衙的法子,他母亲总欠好也住到府衙来。

  白舟楫敲了大门递了桑齐以龚榆归名义写的介绍信。不多时一个穿着深蓝色直襟长袍的中年人迎了出来。

  他双手抱拳弯腰,“怠慢,怠慢。几位请进。”

  五人回礼后一路跟他进了府衙的前院。

  此人中等身材,不瘦不胖,蓄了一把山羊胡,“不知几位如何称谓?我是这儿的师爷陈晋,城守大人刚刚丧妻,正是悲痛之时。只能先由不才来招待列位了。”

  白舟楫介绍了人,虽然都是假名,除了唐禹白舟楫给他保留唐大锤的艺名。几人随着陈师爷来到了前厅。白舟楫送上了礼品,对城守大人表达了慰问之情。

  一番客套后,他单刀直入了郭村的案子。“我等前来是因为郭村出了件大事,欲请城守大人做主。倒是未曾想遇上了城守大人的家事。”

  陈师爷正襟危坐,“可是郭村十日前死了人的案子?”

  白舟楫淡淡道:“正是。”

  陈师爷手搭上了椅子扶手,叹了口气,“此事城守大人已知晓。丁石镇的亭长五日前派人报过了。确实令人悲痛。”

  白舟楫看着茶杯蒸腾的热气,“不知城守大人计划如那边置此事?”

  陈师爷皱了皱眉疑惑道:“处置?这案子已破,城守大人因案情的特殊性已上报给府丞大人。并命丁石镇刘亭长好生安葬了已去的黎民。少侠说随处置,可是又出了何事?”

  唐禹见他轻描淡写的说起此事,气便不打一处来。只有他知晓村民们当初求助无门,拖家带口睡卧路边的可怜相。

  他气的一拍桌子,“又出何事?郭村一百来人现如今都在丁石镇二十里外做流民。你还问何事!”

  陈师爷惊讶抬眉,立即向前挪了挪身子,“此话认真?城守大人命刘亭长定要抚慰好郭村黎民,怎会泛起流民?”

  唐禹看着他虚心求教不明真相的模样,降低了声音,“你们认真不知?”

  陈师爷摇头,“认真不知。可否请唐少侠见告?”

  唐禹看他一眼,抖了抖袖子,“你们这个刘亭长一未说清为何郭村死了人,村民们不敢回村,怕性命不保。

  二,不许村民们接近丁石镇二十里,说是怕他们因得了什么怪病才死人的,道是怕熏染给丁石镇的黎民。如今丁石镇里也是人心惶遽,天一黑路上连人都没有,客栈酒肆作坊通通关了大门。

  三,纵然这般,好歹施个粥帮扶帮扶总可以吧,哼!结果一粒糠都没有!若不是遇上了本头头,这老的小的不定早便饿死了!”

  陈师爷随着唐禹摆出的一二三脸色越来越尴尬,最后一拍扶手,胡子翘的老高,“厮闹!刘贵玉!”

  陈师爷气的胸口起伏,他赶忙站起施了一礼,“多谢少侠相告,不才这就去禀告城守大人。还望几位少侠少坐片刻!”

  约莫两刻钟,陈师爷急遽赶回来,“几位少侠请随我来,城守大人想见一见列位。”

  他们随着他去了府衙后院,城守大人正由小斯搀扶着弓着身等在花厅门口。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唇无血色。

  看见他们来了,露出一丝颤巍巍的笑容,“几位里面请。”

  陈师爷连忙上前搀扶。落座后,小斯上了茶。许知秋一挥手,小厮们都下去了,并关上了门。

  “请列位来,是想问问列位少侠刚刚陈师爷与我说的郭村黎民现状可是真的?”

  白舟楫颔首,“我等亲眼所见。”

  许知秋咳嗽了一通,陈师爷连忙拍背递水,一阵折腾他好不容易缓过气,“陈师爷,你带着衙役即可赶往郭村,看看究竟。”

  陈师爷立时颔首。“若,认真如几位少侠所说,你定要安置好村民们,案子已破,他们可放心归家。另外免郭村三个月钱粮。再,再把刘贵玉给本官捆来!”

  他话落又开始咳,显然是气的不轻。陈师爷领命而去。许知秋伏在桌子上缓了好半晌终于平稳了气息。

  宋杳见他病成了这般,不禁开口:“城守大人,我帮你叫服侍的人进来吧。”

  许知秋摇摇头,露出一张因剧烈咳嗽而染上病态红的脸,“本官另有几句话想问问列位。”

  他稍稍挪动了身子,“我与龚兄是同科进士,有同科情谊,平日里虽忙,也有书信往来,如今倒是有一年多未见过面了,他说他病了,可严重?”

  白舟楫面不改色,四平八稳的道:“确实有些严重,不外我们走时,病情算是稳定了。这书信是他口述,师爷执笔所写。”

  许知秋点颔首,“本官如今这般怕是难去看他。列位既是他的挚友,便在罗更城多玩几日,我去让人给列位部署个平静的住处。有什么事只管来衙门找我。”

  白舟楫抱拳,“城守大人客气,我们已定了客栈,便不劳烦大人,您,也要节哀顺变。”

  许知秋勉强笑了一下,“谢谢少侠。”

  白舟楫顿了一下,慢慢道:“不知郭村案子到底是何缘故,可否请城守大人见告。”

  许知秋坐直身子叹了一声,“这案子非比寻常,其中因由未便细说,还请列位担待。此案我已报给府丞大人,凶手虽还未伏诛,但这只是时间问题。郭村实是被连累的,本不应殃及他们!哎……”

  众人看此情形确是也问不出什么,便告了辞。五人走的远了,宋杳转头看了看府衙大门。

  “你们如何看?”

  阿灰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看上去,许知秋与陈师爷确实不知道郭村村民如今现状。这应是不假。”

  宋杳点颔首,“明生和燕婉另有鲁女人还在丁石镇盯着,倒是无需担忧。我倒是有个想法。“

  唐禹迅速接上,“是何想法?“

  “今晚我们夜探大牢和青楼。”

  阿灰道:“你是想看看有没有绿……色的魔石?”

  宋杳颔首。

  白舟楫看她一眼,“我也正有此意。”

  宋杳拽住阿灰的袖子,“今晚你与我去青楼。”

  阿灰从善如流,“好。”

  “本头头也要去!”唐禹叫道。

  白舟楫想也未想,“不行。”

  众人一同看他,唐禹不平气,“凭什么你说不行便不行?”

  白舟楫撇了他一眼,唐禹立时感受到了漠视。他活了几万年,除了他家老头子还没人敢这般看他。他立时毛了,一个大眼珠子瞪了已往,“哎我说你这个可移动白冻窖……”

  唐禹还没吧嗒完,白舟楫无波无澜的道:“女人照旧不要去青楼的好。”

  唐禹吞下了剩余的话,可移动白冰窖讲的有原理,别看整天一副冷漠脸,这回倒是本头头误会了他。

  “行!本头头与你们去大牢。”他大袖一挥,冲着杳音道。

  “好。”

  “阿音随我去青楼。“

  两人一起作声。

  众人立时又看向他。

  唐禹双手一插,“嘿?不是你刚刚说女人不能去青楼么?”

  白舟楫看了一眼宋杳,淡淡道:“她不算。”

  众人一愣,最怕空气突然的平静……

  她不算!她不算?她不算女的?宋杳吹胡子瞪眼。好好好!白舟楫第二回了!

  宋杳长出一口气,竟然气笑了!

  她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她这般前凸后翘,花容月貌的女子还不算女子的话,什么样的算?!难不成只有陆思林这种扁平的才算?

  唐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宋杳从白舟楫的脸转到他脸上,瞪着他,你还笑?!

  陆思林愣了一愣,她实在也未想到白舟楫竟然拿宋杳不妥女子看!她徐徐的轻轻的端庄的笑了,充满挑衅的看了宋杳一眼。

  宋杳感受到了,冷冷的撇了她。陆思林也不生气只温温柔柔的看着白舟楫。

  宋杳眯着眼眸抬首细细审察他,半晌轻声细语的憋出一句。

  “白舟楫!我们打一架吧!”

  白舟楫见她双眸铮亮,刷刷的小火苗嗖嗖的刺向他。他不禁皱眉,他说出那三个字的当下便知晓要欠好,如今看他认真是晕了头。

  他本想解释解释,扫了一圈其他人的心情,便闭了嘴。

  时机差池。

  只能晚上好好与她解释一番了。

  其实白舟楫再沉稳也只是个二十多岁初遇情爱的青年,也有马失前蹄,不知所措的时候。女人家想的什么他也时常搞不懂。从前他不需要懂,如今……他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阿灰一把拉住暴怒边缘的兔子,她拽着她向前走。

  “你与他生什么气,燕婉是他小师妹尚且被怼的体无完肤。你与他较什么劲?”

  唐禹紧跟上走在她另一头,从袖子里拿出了个钱袋子,“走走走,本头头带你去买工具,花了银子便气消了。”

  宋杳瞧着他抛了两下钱袋子,“你倒是懂女人!”

  唐禹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我虽然懂,倘若你从小便见一个男人经常在自己女人生气时便双手送上金叶子,你也会懂的。”

  白舟楫与陆思林走在后面,听到这话,白舟楫的脸立时加了三层冰。

  一个男人,自己女人。呵!

  陆思林还陶醉在自己以为的情敌不是情敌的愉悦中。

  “楫师兄,杳音看上去生你的气了。不外,女孩子哪有愿意听你那么说的,换了谁约莫都上气上一气。”

  白舟楫看着前面人的背影,心口火烧火燎的,只面上肃着脸。“我知晓。”

  陆思林听到这三个字,险些要笑作声。知晓还说,看来她之前认真误会楫师兄了。

  唐禹拉着宋杳糕点铺,胭脂铺,尚衣楼,通常个铺子都进去逛一逛。钱袋子里的银子越来越少,险些要见了底。

  他左手右手拎了一大堆。瞧见宋杳另有些绷着脸。

  “杳音,莫要气了,本头头立誓,你是我来到这里见到的最悦目的女子。白冰窖眼不瞎心瞎。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宋杳看他一眼,知他美意在慰藉自己。天上仙女何其多,各个清新脱俗,随意扔下来一个都是倾国倾城的存在。

  不外这慰藉却不大走心,‘来到这里’四个字属实是败笔。

  旁边的店肆伙计忙随着搭腔,伙计见的多了令郎哄小姐的戏码,想必这又是一个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如今这女人被另一位令郎气生气了,这位令郎趁虚而入哄家人芳心呢,如此定然要撑足面子,大把的花银子。

  “令郎说的不错,小姐容貌有沉鱼落雁之美。我们宝翠阁每日来的小姐夫人不行胜数认真没有凌驾您这番容貌的。”

  唐禹忙一个赞赏的眼色抛已往。

  伙计一气呵成,“小姐喜欢金饰照旧宝石?我们宝翠阁的样式是城里最时兴最全的。”

  白舟楫从一进门看到的即是这么个心爱女人被拍马屁的情形。他站在她两步外没动,心口堵的厉害。

  宋杳随意的扫了几眼多宝阁,其实她早便不气了,如今只是有些放不下脸面,她盯住一处发呆心里琢磨着一会将这些工具的银钱给唐禹,究竟他赚点钱也不容易。

  伙计顺着她的眼光看已往,是一支赤金梅花簪,上面嵌了几颗小小的红宝石。虽不是十分珍贵,却也不自制。

  他连忙拿出簪子递给宋杳。

  “小姐眼光好,这红宝梅花簪的花样子时前几日才描出来的,这是做出来的第一支。你若戴上它即是城里的唯一份。”

  宋杳回过神,看向递到眼前的簪子,倒是精致悦目,不外她倒是也没心思买首饰。

  她刚想委婉的拒绝,旁边一声尺度富二代财大气粗台词,“给本头头包上,便买这支。”

  唐禹将钱袋子扔到桌上,伙计连忙包起簪子,笑的眯了眼。

  他打开钱袋,看了看,“令郎,这银子不够,梅花簪一百八十两,您还差一百五十两。你看看是付现银照旧银票?”

  唐禹对凡间的银钱倒是没什么看法,他听着伙计的话嘟囔了一句:“怎得如此不禁花。”

  他身上又没有多余的银子,便对宋杳道:“银子花没了,等回去,我给送最好的。我那府里散了好几屋子种种石,你随意挑。”

  唐禹倒是未觉得丢脸,这位爷确实私库颇多,而且都有些啥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娘这些年盼着他给娶个媳妇回来,给他攒了不少好工具。

  伙计脸色立时便有些欠悦目,见过打肿脸充胖子,没见过这么坦荡匡女人的!

  区区一百五十两都没有,还敢说有几屋子宝石。那藐视的小眼神都快摆到头顶上了。

  宋杳知晓他说的是回到西荒的。

  她看着伙计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笑,她努力憋着,若无其事的道:“我也不是很喜欢,你那些珍藏我也没什么兴趣。”

  伙计一听,知晓这生意要黄,正暗自嘀咕,一双修长根骨明白的手点到了桌面上,“这是二百两银票,给这位女人包上。”

  伙计心中一喜,想必这即是三人行的另一令郎。瞧人家,再看看他!人家这般大刚刚气追到女人,可比他这画大饼强多了。

  伙计正要收下银票,宋杳一把按住,“慢。我自己付银子。”

  说着她在袖子里掏了半天,掏了九个大银锭子,一个二十两,正好一百八十两。她拿起包好的簪子一眼未看某人转身便走。

  伙计看向白舟楫,“这,令郎?”

  白舟楫看着她出了门拐了弯便消失不见了。他轻轻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无妨,我再挑一个玉簪子。”

  陆思林没想到白舟楫竟脱手这么大方。

  她走上前佯装看着多宝阁,不经意的问:“楫师兄是想与杳音致歉么?”

  白舟楫不知可否,他认真的看了一圈,“可另有更好一些的?”

  伙计眼睛一亮,“有,有。客观请随我来。”

  待他们出了多宝阁已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陆思林有些不兴奋,只她面上未显。刚刚她不经意夸奖了一只玉镯悦目,可白舟楫并没有任何反映。

  他挑了一只价钱不菲的玉簪子,也并未表露出要送给她的意思。

  白舟楫的步子有些大,她几步跟上,唠家常般,“楫师兄这簪子是买给燕师妹的吗?青君会之后不久即是燕师妹的生辰了。”

  白舟楫四下张望,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她咬了咬唇,平静的不说话了。

  晚上白舟楫去宋杳的房间找她,袖子里抓着一个楠木盒子。他敲了敲门,宋杳问是谁。他说是他后,宋杳便答了句睡了。

  半夜时分他听见她房门开合的声音,她认真不给他时机,与唐禹等人去了大牢。

  第二日早饭时也没泛起。阿灰告诉了他结果,没有魔石,没有发现。他也交接了青楼同样。

  午饭晚饭都没看到人,白舟楫脸黑的堪比最尚好的徽墨。

  反观另一边,亥时已过,除了青楼楚馆罗更城一派寂静。宋杳与唐禹一人一壶小酒站在罗更城最大的石桥上赏水赏月。

  宋杳喝了一口壶中酒,偏头看唐禹,“你出来多久了?计划何时回去?

  唐禹倚在桥身上,“出来好些天了,何时回去不确定。你呢?”

  宋杳趴在桥身上,晃着酒壶,“我啊,原本是来凡间旅游的,未曾想碰到了这般大的事,一时倒是回不去了。怕这一走等回来时什么都晚了。”

  唐禹喝了口酒,“魔族现身凡间却是大事,按理本头头当回去替你报给九重天。可,哎……老子但凡一露面必会被抓回去。再等几日,看本头头能不能给你想到措施通知他们,又不被发现。”

  他急躁的撸了撸头发。宋杳好奇,堂堂西荒三殿下也有人敢抓。

  “谁要抓你?为何要抓你?”

  唐禹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样子十分萎靡。

  “我家老头子,我娘让我去相亲。我家老头子一向我娘说什么即是什么。”

  宋杳乐了,合着神仙也会被催婚。

  “你搪塞搪塞即是,怎么会这般狼狈的逃跑?”

  “我搪塞了许多几何次了,这回纷歧样。这回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尊长看上了本头头,想我做她孙女婿。我实在是躲不外了。”

  宋杳给他出主意,“你便随意见一见,体现差一点即是,人家女人看不上你,那尊长总没法子吧。”

  话说到这,唐禹更萎靡了,他急躁的咕嘟咕嘟喝了一痛酒,“你不知晓,那女子可不是普通女子。她,她自小便很能打架,在学塾时即是打败同辈无对手。

  如今年纪大了,沉稳了倒是很少再打架了。可百年前她接手了点族中事务,许多人都道她年纪轻,并不平气。结果你猜怎么着?”

  宋杳眼灼烁亮的听着,这可有意思,她忙道:“莫非是将人都揍趴了?”

  唐禹看她一眼,那一眼寄义良多,宋杳琢磨着有那倒是好了的意味,也有你怎想的如此粗暴简朴的意味。

  “她智慧的紧,智取了德高的尊长,狠揍了不平气的平辈,拉拢了淘气作怪的晚辈。”

  “这般优秀的女子,你为何见都不见,难不成她长的不是十分入你的眼?”

  唐禹有些别扭的转了脸,“那倒也不是,她,她长得极美,冰山雪莲的美。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与她奶奶情感极其深厚,都说她的性情像极了她奶奶。

  她奶奶看重了我,万一她也看重了我如何是好。我若是不愿,她找我打架怎么办?若是我能打过她佯装输了倒是还好。万一我打不外她,认真输了,本头头的脸面往哪搁?”

  宋杳一口酒差点扑出去,她笑了身子都颤了。

  “那,那你来凡间便能有用了吗?躲得过月朔躲不外十五。”

  唐禹见她笑的如此,也随着笑了笑,“即是躲不外,也能躲一阵。他们一时想不到我会来凡世。”

  “怎么说?”

  唐禹抖了抖袖子摆开了讲故事的架势。

  “我姑奶奶照旧我们西荒女君时,她有个情感极好的表妹。这位表妹也是贪玩便下了凡。谁曾想竟爱上了一个凡人书生。

  这事我姑奶奶也知晓。可她其时太忙,又觉得凡人命数不外七八十载。于神仙来说不外弹指一挥。等她回来了自然便忘了,究竟谁还没个前任,前前任。

  可另我姑奶奶未想到的是,她的这位表妹一去五十年,你也知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五十年即是一万八千两百五十年。

  姑奶奶终于觉得有些差池了,等她寻到人时,她的这位表妹已经命不久矣了。”

  “为何?”

  “这位尊长,爱透了这个书生。书生死后,她便在凡间寻找他的轮回。世世寻找,可三千凡世岂是那么好寻的,有时找到人已是鹤发苍苍。

  厥后她私自动了术数,好确保他一转世投胎,她便可立时知晓。可私自对凡人动用术法是会遭反噬的,术法越厉害反噬越大。

  而她这术法自然厉害,所以每一世书生投生她便会被反噬一次。再厉害的神仙也难以活命。”

  宋杳喝了一口酒,“认真令人唏嘘。”

  “谁说不是,厥后这位尊长魂归混沌,临走前,她与姑奶奶说,都道是人妖殊途,人仙又何止不是殊途。

  其实书生死后的每一世都不再是书生了。她放不下她的恋爱和执念。明明知晓这世间再无他,可她照旧忍不住想再看看他。

  她说情爱一道钻心刻骨,凡人寿数太短,要我姑奶奶以她为例要后人不得私下凡世。我姑奶奶心痛万分,也是为了她临终心愿便定了这规则。

  这些年各人都守着这规则,唯有我,为了躲相亲躲到这了,他们定然一时猜不到我在这里。”

  宋杳一时没了声息,她低垂着头看着波涛不惊的河水,酒壶自她手里划进了河水而不自知。

  人妖殊途,人仙又何止不是殊途!

  是呀,又何止不是殊途!

  宋杳默默的下了桥,边走边道:“咱们回吧。”

  一时走出了很远。

  唐禹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怔愣,他晃了晃酒壶,摸摸头顶。总觉得杳音恰似哪里纷歧样了,又说不出来哪里纷歧样。

晓夜梨花

梨花昨日断更了,歉仄。每日写文的时间太短,而有时一章又太长,昨日熬夜到一点半也没能写完这章。今日终于写完了,6000多字,弥补昨日的断更。之后若是另有断更,仙女们莫要着急,第二日肯定是一肥章。   谢谢各人的支持,是你们每日的追更,梨花才有动力继续写下去。作为一个萌新,您的每一分支持都是梨花的动力。   梨花会勤勤恳恳写完这本。望各人不惜收藏,评论,推荐!谢谢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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