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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原来是大神

第十三章 当堂坚持(2)

二师兄原来是大神 晓夜梨花 3106 2020-10-03 23:10:00

  “掌柜的,前日夜里,何音是否请了医生诊病?”

  掌柜的回话迅速,“回大人,确是夜里请了医生,和药堂吉医生,是厨房帮厨资助煎的药。”

  城守大人颔首,命衙役带证人下去。他思虑片刻,突然问向付宽。

  “你说你是去找人?找何人?他是几时住进的源来客栈?你找他所谓何事?”

  城守大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语速越来越快。

  付宽跪在堂中紧张的扣手,

  “回大人,小人是去找我的一个远方亲戚,他,他应是黄昏到的源来客栈。”

  付宽顺嘴胡诌,频频眨眼,发际线处生了一层冷汗。

  城守暗骂。蠢货!若真是孙六派的,认真是一对蠢货!

  “你亲戚姓甚名谁?家住何地?”

  付宽稍有迟疑,啪一声,城守大人惊堂木拍的响亮!

  “快说!”

  付宽身子一抖,额头渗出更多汗,刚刚想的模糊的借口吓的烟消云散。

  他结结巴巴道:“是远房表哥,叫,张贵。他,他是齐县人,士。”

  “再传掌柜的。”

  掌柜上堂。

  “你们客栈昨日黄昏可有一个叫张贵的齐县人投宿?”

  掌柜的想了半晌,谨慎的回道:“回大人,草民不记得有叫张贵的齐县人入住,许是草民记漏了,大人可检察店簿。”

  “钱虎,去检察店簿。”

  付宽闻言脸色煞白,抖着手擦额头的汗。

  宋杳始终冷眼瞧着。

  “付宽!张贵来阳城何事?为何他来了不去你家,住客栈?为何你们约定子时晤面?”

  付宽有些懵,凭着本能开始胡诌:“大,大人,我家小,住,住不下。他,他来见我娘,顺道想在阳城做些小买卖。子时,不是子时,是小人晚饭时分喝了酒,酒醒才,才想起要去见表哥,小人,出门前,未留意时辰。”

  付宽头低了又低。

  宋娇弱中气不足,睁大了眼睛天真疑惑的问白舟楫。

  “起初他可是说他家住在西城的枣树胡同?”

  白舟楫挑了挑眉,“正是。”

  宋杳满眼不解,“可源来客栈在东城,为何他表兄不住的离他家近一些?却还要住的如此远?”

  “是啊,这却是为何?”白舟楫清冷的目光看向城守。

  城守心头一凛,他竟在这年轻人的目光中感应了威压。他不动声色的看向付宽。

  “你表兄为何住的离你们如此远?”

  付宽卡了一下,“表哥,表,啊,是了,大人,表哥听说东街富贵,便想见识一番。”

  城守大人不给他喘息时间,“既是你吃醉了酒,睡下了,又是如何得知你表哥黄昏时分到的阳城?”

  “我,我……”

  “快说!”城守一声厉喝!

  付宽一哆嗦,“是,是前几日,表哥来信,说昨日黄昏时分到。约我前去晤面!”

  “信在哪里?”城守大人紧接着问。

  付宽顺嘴一溜:“看完便丢了。”

  城守大人顿了顿,平静的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亲自丢的?另有没有其他人见过信?”

  “没有……没有。”糟糕,这谎他要圆不下去了。

  咳,咳……宋娇弱咳嗽了两声,发自肺腑的真心赞叹:“未曾想这位小哥是念过书的,念书好,识字明理。”

  城主看了她一眼颇为赞赏,又看向付宽,

  “付宽,你可是上过学塾?”

  付宽傻了,他大字不识一个。完了,完了!全完了!他瞄着城守大人的黑脸,吓的马上说不出话。

  城守也未等他回话。

  “来人,拿本千字文给付宽看看,他都认识哪些字!”

  师爷忙应了,去后堂取书。

  正在此时,钱虎领着跑堂回来了,紧跟他们后脚到的是鲁医生。

  “回禀大人,源来客栈昨日乃至最近一月均未有齐县人士投宿!属下请跑堂带了店簿作证。”

  钱虎呈上了店簿。

  城守看也未看,如今另有什么不明白。

  师爷拿了千字文出来,放在了付宽面前。

  “付宽,你看看,哪些是你信里泛起的字?”师爷和颜悦色的等着他识字。

  付宽此时汗珠不停滑落,他缩着肩膀拿起书。

  围观群众中立时有人起哄。

  “付宽!掀开啊!吴师爷等你呢!”

  “会几个大字啊?想必你定然是学富五车!”

  “憋不住了!我早就想说了,他上过屁学塾!整天游手好闲,他娘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到现在连媳妇都未说成呢!”

  “我也知晓!他还与我吹牛,说近日有朱紫赏识他!以后便随着朱紫吃香的喝辣的,还能逛花楼!”

  人群立时有男人挖苦,“另有这好事?带老子一个!”

  妇人们立时呸声一片!

  城主等围观群众说的差不多才威严的拍了惊堂木。

  “肃静!”

  付宽听着嗡嗡的人声,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平日在市井里混,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街坊四邻看着他从无好脸色,他娘时常抓着擀面杖追着他打!

  他本以为这次攀上了靠山,做几件大事,届时定要他们高看一眼,即是这次的事,也是他上蹿下跳争取来的!

  想到此,他捏着手中的书,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上面。

  “付宽!可认识他们?”

  吴师爷指着书面上的三个字。

  “千,千字文。”

  付宽硬着头皮道。

  吴师爷眯着三角眼笑呵呵慢悠悠的蹲下来:“付宽啊!这可不是千,千字文。这是三,三字经。”

  衙门口哄然大笑。

  付宽眼珠一翻晕了已往。

  城守忙道:“烦请鲁医生给看看!”

  城守开口之前鲁医生已快步走向付宽。鲁医生年事已高,却精神矍铄,他蹲下身,掀了付宽的眼皮,又号了脉。

  “回大人,他只是受了惊,晕了已往,并无大碍。”

  “他可有先天脖子畏寒的症状?”

  “老朽并未诊断出他有此症。”

  “多谢鲁医生!带鲁医生后堂歇息。”

  “老朽医馆里尚有病人,这便回了,大人若有需要,再行见告。”

  鲁医生慈眉善目的离开了,走之前,有意无意的看了白舟楫一眼。

  城守向衙役一挥手。

  “弄醒他!”

  钱虎上前,使劲按了他的人中,付宽哼哼着转醒,“疼……”

  “付宽!”

  城守一拍惊堂木。

  “从实招来!”

  付宽吓的一抖,耷拉着眼角,萎靡的坐在地上。钱虎一声吼!

  “跪好!”

  付宽连忙跪好。

  宋杳突然似受了惊吓,杏眼微红,她直起身靠向阿灰。立马不动声色的舒了口气。照旧靠着阿灰舒服,究竟男女有别她刚刚只是虚搭在白舟楫臂弯之上,一个姿势久了背有些酸。

  “姐姐,昨夜若你们不在,认真让他进了屋……我……我!”

  她再也说不下去,两行热泪滚落下来,好一个凄楚惊慌!

  宋杳双眸本就漂亮,戴了面纱遮了下半张脸,仅露出的双眸越发迷人醒目。

  这娇滴滴的女子,若是认真遭了辣手……顺着一想,人群中立时有人破口痛骂!

  “奶奶个熊的!臭不要脸的采花贼!”

  “没皮没脸的死癞蛤蟆!”

  更有甚者!

  “大人!砍了他!”

  付宽一个嘚瑟!终于意识到这锅太大了!他可不是采花贼啊!他哪有那胆子!他还没娶媳妇呢!

  付宽急的向前膝行两步。

  “大人!我不是采花贼!我没要采花!不是,我没要做……”

  “大人,本朝律法,采花贼应判何邢?”

  白舟楫冷冷打断他!明知宋杳是在做戏,可一想到她若不是提前做了准备……白舟楫满面寒霜。

  虽然,即是不做准备,受罪的也不会是宋某人,都说体贴则乱。

  “最重可判剐邢!”

  付宽白眼一翻又要晕倒。钱虎眼疾手快!死死的按在付宽人中之上。

  “嗷!疼!”

  城守接着又道:“未遂者入狱三年。”

  付宽什么也顾不得了,高声嚷嚷。

  “大人!小人是受人指使绑了何女人!不是去做采花贼!”

  “何人指使?”城守看着他就像看着砧板上的鱼。

  付宽犹豫。冒犯孙家,岂不是一样无生路!

  阿灰抱拳。

  “敢问大人,本朝律法,若嫌犯自举,可能减轻刑罚?”

  “可!”

  “大人,若嫌犯供出从犯,可能减轻刑罚?”

  “可!”

  不管了!绝不能进大牢!

  “是孙荣!孙詹士家六令郎贴身侍从!”

  果真!是这棒槌!城守厉声喝问。

  “他是如何指使的你?”

  付宽盘算主意豁出去了!反倒心中稍安,嘴皮子麻溜了许多。

  “孙荣找到小人,说是前日,何女人三人让他家令郎公开场合下吃了亏,至今卧床不起。孙六令郎很是恼火,要人不知鬼不觉的绑了何女人。若是我将此事办成,便给我五十两银子。”

  城守不抱希望的询问。

  “你可有证据?”

  “有,她们翻出的十两银子即是孙荣给我的,事成之后再给我四十两!”

  “你可另有其他证据?”

  银子又未写名字!

  “另有,刘大听见了,就是枣树胡同的刘福。我恐第一回给孙荣服务办欠好,特意带着刘大,让他偷偷躲在一侧偷听,转头好给我出出主意。”

  认真是,有才!干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别人恨不得捂死,生怕走漏一丁点风声,他竟自己主动交出秘密!宋杳被他的机智秀了一脸!

  城守大人示意,“去带刘福过来!”

  不多时,衙役带着刘福进了公堂。刘福见了公堂上‘公明廉威’四个大字有些腿软,不会是偷鹅的事这么快便被发现了吧!

  他颤巍巍的进了公堂,立即跪倒在地。

  心虚的不敢看人:“见过大人!”

  “刘福,你可识得付宽?”

  刘大抬头一眼瞧见了左前方跪着的付宽,他人中青紫,布衣赃乱,还好!原来犯事的不是自己!

  “回大人,小人识得。”

  “前几日,付宽可带你去见过孙荣?孙荣是否指使付宽绑架刘音女人?”

  刘大老实颔首,“回大人!绑架的女人是谁我不知晓,不外,却是让付宽绑架一位女子,说好事成后给他五十两银子。”

  “这人可是孙荣?”

  “大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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