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悲剧都是未完待续的喜剧!请相信吧!一切都市好起来!——题记
我养了一只圆滔滔毛茸茸的猫。
它喜欢蹭我,有时候会蹭得我一身猫毛,哪怕我一脸嫌弃地推开它,它照旧会凑过来蹭我,轻轻地磨蹭着一小块地方……可能是怕我生气吧。我知道,它爱我。
它喜欢用小嘴轻轻咬我,有点像亲吻,很轻,一点也不疼。它终究是猫,我很忙碌的时候总是看不出来,直到我恼火地推开它,它才终于肯抱着尾巴躺在窗台上,用玻璃珠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忏悔似的低下小脑袋,整个脊椎都在哆嗦——像是默默哭泣。直到我叫它,叫它过来,过来慰藉一下。它才兴奋地跳过来,懒洋洋地瘫在我的大腿上,张开四肢,一副享受的模样。我知道,它爱我。
它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我曾经在屋檐下连续看见它五次我才确认它真心来我家。赶都赶不走。无论是剩饭剩菜照旧猫粮,它都能吃的满脸都是,甚至满地都是。淘气得不像猫,像狗。我不在的时候把椅子,沙发照旧窗帘都市扯得“花里胡哨”。虽然讲过好几遍,虽然剪掉了指甲,虽然不再扯了——但是打开门的场景是满屋子猫毛。“原来是新的烦恼啊——”我笑着看着它,它在我的笑里看见了杀机。逃窜着,我追着:“那就只能把你剃秃咯!”“喵嗷!!!”虽然如此,但我知道,它爱我。
这天,我做了一个梦:
我跟同学去爬山,阴蒙蒙的雾气弥漫在半山腰,很美,像李白的仙逸,像诸葛的神机,像赵飞燕的舞莎。很美,很美。
好不容易到达了山顶,我的体力却似乎没有下滑。这山真的好高啊!似乎……手可摘星辰!余光里有一朵小小的乌云,在轻柔的白雾间显得格外孤苦,却着实可爱。我唤它过来,它真的来了——胖乎乎圆滔滔,一点点挪过来,似乎被风耍戏得有些艰辛。我问它:“小云啊小云,我可以摸摸你吗?”它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颔首。我伸手,揉了一把小云——好舒服,好软!它随着我们,直到下了山,回了家……
离我家只差一个街口。小云浮起来了。越飘越高,我惊讶了。赶忙去追。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了。我瘫坐在地上,顾不及来来往往的行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然后我在眼泪的洗礼中醒来。真是糟糕啊。连我的猫都没有醒!
厥后的几天我一直在想它——小云,它真的好可爱。有时候我吸猫双眼无神,嗯,确实,还在想它,小云。猫似乎有些不兴奋,我问它,它不回覆,只是一个劲蹭我,蹭的我一身猫毛。我知道,它爱我。
我好想你啊,小云!
“喵呜——”
去了一趟医院,挂的精神科,做了许多几何测评,撒了许多几何钱。焦虑照旧严重了,抑郁也是。……好担忧自己啊。但是早就想离开了。我不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抑郁焦虑的,可这是事实,我无力回天的事实。面对家人,老师,同学的嘲弄,药物和医生的冷漠。我真的好惆怅。
好想离开……
推开家门,小猫正蹲在我种的无花果树下,嗷嗷乱叫——原来是无花果树结果了!好大一个!我将无花果摘下来,切开吃了一口,甜味直达心底,瞬间被美好困绕——那我再给你一次时机吧,人间,记得好好待我,否则我可就头也不回地走咯!
不久的厥后,我又做梦了:
我梦见小猫不蹭我了,也不亲我了,也不乱跑了。反常得让我觉得它生病了。到了晚上,它突然就消失了。我发了疯一般随处翻找,甚至是冰箱里这种险些不行能的所在我也细细检查过。
没有。
哪也没有!!
绝望的泪水迸现脸颊。我在家里院子里来回奔跑寻找。叫上了家人,尽了全力。也没有见到它的踪影。
好狠毒啊!连它也要离开我了吗!?太太过了,太太过了!
我甚至想到了它离开我是因为生病,或者贪玩出了车祸……好可怕!心悸却让我转动不得——要害时刻掉链子!我好绝望……
好不容易挪到卧室,却听见妈妈的声音:“猫!猫!”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冲出去,听见妈妈在引它回家。可是当我到达现场……
只见它尾巴的尖部“嗖”的一下划入黑暗,身形隐在永远不行能通透的黑夜里。那个墙头,月亮也不再洗礼。
我立在原地,却早已六神无主。五感丧失的前一秒听见妈妈说:“那个猫说:主人,再见!”
我僵硬地醒来,随手捞了一下,魂还没归位,却捞了个空……
硬是被吓得跳起来——不会吧不会吧!这……这梦……噩梦成真!?不会吧!?
不会吧……
猫……不见了……连那个墙头都没有。
够了!我受够了!再也不见!恶心的世界!
我买了一把无比尖锐的刀,选了一个不会有人的地方,刚把刀架在脖子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女孩。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从未见过她,可是她给我的熟悉感是那么亲切,莫名的舒服和安宁。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我嗅到她的身上那股淡淡的棉花味,放下了刀。不自觉的张开了手,她走过来抱住我。
“很久不见!”
她把头埋在我怀里,用软乎乎的声音这么说。然后给了我一个松松软软的抱枕——手感和小云似乎!她又抱住我,热情地蹭我,亲吻我:
“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