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长长的睫毛哆嗦了一下,然后睁开来了眼。
叶子眉惊喜地叫道:“你看她醒了!”
一边叫一边晃着苏羽的手。
苏羽苦笑,顺从所在颔首。
不外是麻醉了,又不是晕已往了,至于这么激动吗?
苏羽心里过了一下,走上前对女孩道:
“手术很乐成你脸上的疤痕基本上没有了,最多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这段时间吃得要清淡一点,知道吗?”
女孩支撑着坐起来,来回寻找着。
叶子眉上前问道:
“你在找什么?”
女孩道:
“镜子,我要镜子!我得看看我现在什么样子!”
叶子眉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塞给她。
女孩珍而重之地拿着镜子,对着脸上照了照。
原来伤疤上的皮上盖着洁净的纱布,底下是个什么情况暂时看不清楚。
但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的感受。
苏羽道:
“你的皮肤正在恢复,刚长出来的皮肯定比旁边的皮嫩,多晒晒太阳就一样了。”
女孩没想到苏羽真的把自己最头疼的事情给治好了,眼睛里面泪汪汪的,掀开被子下床,立即就要趴在地上,向苏羽磕头了。
苏羽急遽上前拦住,把女孩扶起来,然后到:“这可使不得啊,我还没有到你给我磕头的田地,治病救人原来就是医者天职,我也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而已,这个手术难度是大,但是并不繁重,我闲着也是闲着,做了也就做了,您是他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帮朋友服务,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你要是实在希望做点什么的话,那就多做善事,那我也就当没白帮你,”
女孩重重颔首:
“是,我知道了……”
苏羽缓了口气,看向地上之人。
苏羽适才检查过了,此人的脑袋还算结实,虽然挨了重重的一下,但主要是外伤,里面没什么特别大的伤势,给止血了就没事了。
苏羽踢了此人一脚:
“给我滚起来!”
既然已经做完了手术,那现在就是处置惩罚她的心结的时候了。
这心结要是不解开,时间久了肯定会在心里留疤,以后再遇见酒吧,她也不敢进去了。
虽说酒吧不是个好地方,但是这个年纪的小女人喜欢玩又有什么错呢?
如果她自己发自内心不想去,那苏羽虽然支持。
但是她不是啊,她是畏惧了,被这个牲口害得不敢去了,那就差池了。
这即是是剥夺了她好好生活的权力啊。
恶心,恶心透了。
那人已经知道了苏羽的身份,心里已经凉透了,心想自己这辈子多数是要撂在这里了。
这人太厉害了,干不外啊!
“姑奶奶,我求您了,饶我一命吧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叫道。
女孩看见那人,脸色就一阵的刷白,飞快地躲在了床上,身子靠着床沿,一点也不敢转动了。
这是怕极了他了。
苏羽背着手,望着那人,淡淡隧道:
“你的生死,都掌握在她的身上,如果她不原谅你,那你今天必死,如果她原谅你了,那你还能有活命的时机。”
生死,全部掌握在她的身上了。
苏羽说得出,就做获得。
此人烂人一个,真的是随时弄死也不心疼。
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格外的绝望。
女孩子爱美,而自己居然用滚烫的啤酒瓶在女孩的脸上留下了这么严重的伤疤。
太恶心了。
想要被原谅险些是不行能的了。
但即便这样,他也要恳求,要往死里恳求。
只求女孩能一时心软,把自己给放了,那今后自己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惹事生非了!
可女孩一句话也没说。
既没有同意,也没有阻挡。
这么僵着要下不了台了呀。
否则的话还可以我轻松得把他给杀了,要么就爽性地给放了。
如此尴尬地僵持着,获得的最后结果都不会好的。
反而是越等越下不了手。
“求你,求你饶我一命,我什么都市做的!”
女孩抿着嘴,眉间却闪过了杀意:
“不!不要!我死也不原谅你!你延长了我两年时间,两年,我两年的青春是你能随便弥补的吗?想得美!”
苏羽叹口气,手一抬,随即重重落下,砸在了那人的额头上面。
随即,那人的头骨便彻底碎了,整小我私家无力地倒下。
他的眼中闪着难以置信,他原来还想再恳求一下,可是苏羽却没有给他这个时机。
这人原来就是一个有案底的人,通过灰色手段出来之后就一直很低调,不外当年被他祸殃的人一直活在痛苦中,永远也见不到他支付价钱的时候。
这次,他撞上了苏羽,总算是支付了价钱。
苏羽这次用的是真力,目的虽然是直接让他从世上消失。
七杀给的资料里说了,此人犯过的事够他吃十次花生米的了。
所以,苏羽也一点压力没有。
动手之后,苏羽立刻探手遮住了叶子眉的眼睛。
不能多看……
别把女孩治好了,把叶子眉给吓疯了。
叶子眉怎么说照旧很胆小的,这可是死人了,可不是治病的时候把病灶打开,意义是完全纷歧样的。
“别看,”一边说,苏羽一边把叶子眉送出了病房。
七杀掏出一个布袋,把那人的尸身包裹好,直接放在了推来的小车上面。
由他亲自推向太平间。
在太平间放置着,等殡仪馆的事情人员过来直接带走火葬。
这种渣渣,也不必放灵堂了。
事实上他已经众叛亲离,也没有子嗣,更不会有人为他养老送终了。
这就是该,活该!
苏羽护着叶子眉走到办公室,给她端了一杯茶:
“喝一口吧,放松一下,适才我是马虎了,忘了你在场了……”
叶子眉奇怪地看了苏羽一眼:
“我没畏惧啊,这么多手术都看过来了,你以为我还会怕这个?你想得也太多了。”
苏羽呵呵笑笑,没多说话。
不畏惧是最好。
也许你就是一个要用许多的事情来左右的人,你可能并不能用更多的工具来左右。
也许你未来就能真的给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