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目的不纯呀。
当徐义看到陇右行军道派来的人,就知道都是玩聊斋了……尽是老狐狸。
许多几何熟面孔呀。刺史府的,长史府的,似乎找到了许多熟面孔,包罗上一次卡过自己登那哪申校尉…~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是这样吧?或许应该是这个意思。
创伤抢救学,那可是一门学科,是学科知道吗?
学科呀,哪一门学科能简朴了?
虽然徐义曾经不算勤学生,也只是学了皮毛,想来应付这档子事应该很容易。
徐义很有一种俯视感,面对千年之前,他这个学渣,那也是高人。
嗯,这就是拔一毛而利天下?嘿嘿!
就是这撰写太累人了……
“这是什么字?”
“运,搬运的运。”
“那这个呢?”
“创,创伤的创……你几个意思?”
徐清陪着徐义,即便懵着,也只能懵着。
凌风子差异,他转过来看看,居然有太多不认识的字。
这是教导那些军卒憨货的,原来就不认识几个字,再看看徐义写的,难看不说,还随处省略笔画。
这……这是丢公明殿的脸啊!
至于徐义,人家脸大,丢一点没人在意。
“很难受?要不你来?”
“我不懂。”
“誊抄会吧?不认识的字问我!”
徐义这心情,这态度,这牛掰的神气,似乎凌风子就是个文盲。
凌风子憋屈,还不得不忍着。就是多看了徐清两眼: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家主。
徐清特自豪。家主这做法:就是找你资助,那也是你求着来的!
等整篇的文字誊抄完了,徐清才觉得,凌风子一点都不亏损。
徐义使劲绞尽脑汁,憋足了劲回忆,还尽力将零散的知识系统化、条理化…~避开清创缝合术和正骨术,想要交接刺史府,并非那么容易。
徐义把创伤抢救的基础知识,意外伤害的院前抢救基本技术等等,踏踏实实的写了不知道几多字,横竖是写了三天。
这三天徐清、徐风、徐云陪了三天,凌风子誊誊录三天。
而真正震撼的,受益的,也是凌风子。
这才是孙真人的疮科传承吧?
“义哥儿,是否应该跟住持商量一下?”
究竟这是徐义的,凌风子就是再不舍,也真不知道该怎样拦拌。
这是疮科要义,同样也是人家徐义博取功名的筹码。
徐义不行置否。
确实,自己在回忆时,有点没踩刹车,不小心顺溜出太多的知识。
所谓创伤抢救的基础知识,就是止血、包扎、牢固、搬运。只不外徐义回忆的有那么点深…~主要是懒得再这样折腾了,不仅仅是回忆所学的知识,还得翻译成现在的语言,太烧脑。
倘若真的把徐义所写的掌握了,不说能在这世道混个疮科妙手,混个吃喝不愁是绝对没问题的。
徐义真没觉得自己居然这样有才,照旧大才,特别是连玄成子都一脸的崇敬,那感受,真有点大热天咬一口雪糕的舒爽。
“义哥儿,真准备这般授课?”
“祖师定吧,主要是我懒,字又丑,不想再想第二遍。不外,小子以为,总得拿出些干货来,否则没法交接刺史府。”
“另外,有一点不能忽略,这次刺史府送来的人,有亲卫,也有新募的兵。这些人等以后,或许会分属于大盛所有的州府……”
桃李满天下呀。徐义想了,这应该还不错吧?
世人笑我太疯狂,我笑世人看不远……原作不是这样吧?徐义真有点高人感受了。
是不是想多了?真以为有俩创伤的学徒,就可以在整个大盛军伍中留种子了?
还真说不定!
战场上活命,这是比日常更让人铭记的。
玄成照旧看到了。
“凌风,尔等摘录,编撰成册,送刺史府过目,务必能让刺史府满意。原稿为公明殿绝密,除徐义子孙不得擅自处置。”
“另外,原本集中授课由尔等主持破除,所有讲述均有义哥儿来做。义哥儿,此事莫言推脱!”
为人师呀,徐义不是没想过……可我才十二岁。
一个小屁孩,站在讲台上,用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子,给一群大老爷们儿授课……想想,再想想,那局面太迷人,不外,应该蛮有成就的。
“义哥儿,受你教授,得你传承,便有了你传人的名头,哪怕是身死,这一点也无法改变。”
徐义明白玄成所说的,他不是在犹豫,而是想像那局面的迷人水平而心驰神往。
“清叔,殿里有没有黑漆?”
现在徐清已经是徐义长随的角色,也是未来徐义贵寓的管家……想的挺远的,不外倒也不是好高骛远,有基础。
“有。修缮禅房有用,殿里有储蓄。”
有就行了,徐义看过了,公明殿里没黑板,他也不知道这大盛朝的私塾里有没有黑板。
不外,有需要,就要做出来。
这不是什么艺道,徐义没有舍不得。
一块大黑板,整块的木板……这玩意儿徐义挺心疼,这么完整的木板呀……这要是做棺材,那可不是号称的独板独底,是真正的独板独底,得许多几何钱了。
当初他爹,另有他娘…~好吧,是被凌风子带着公明殿的人埋了。
黑板有徐义差不多高,用石膏块当做粉笔,时间紧,任务重,来不及卖弄制作粉笔了。
其实,徐义是不知道怎么做。这就留给公明殿了。
公明殿里最大的禅房,就是平时讲经的地方,这时候地上坐了三五十人,翘首等着授课的老师……
在徐义进门,然后站在黑板前,看着还没黑板高的那一刻,整个禅房轰了,就是乱哄哄的。
“小屁孩儿给咱们讲什么?见过血没有?毛还没长齐吧?”
“砰……噗……”
课堂哄笑,徐义是有准备的,可没想过那姓申的校尉,居然出脚了。
一脚就将嘴损的那位踢飞了。跟曾经的他一样,飞出去就噗出一口血……
徐义极端怀疑,这姓申的不是给他站势,而是觉得自己受的过,别人也该受一下。
“谁敢对徐小先生不敬,先过了我申屠这一关!”
“我也是!”
“先过了我这关!”
哗啦啦站出十几个,嗯,都是长史府和刺史府的。
感人啊,徐义差点就感动了,就跟被人欺负家里有哥哥一样。
“那个……受伤了吧?送回去吧,别延长你看病。”
徐义摆摆手,跟赶走苍蝇一样。
原来自己就是个屁孩,若不能狠点心压压场子,别说以后被人记挂了,就是这课都欠好进行下去。
所以,不能在意谁失去了这次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