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吹响，海盗集结号
回应白胡子的是一声：
滚！
就是这么任性，卢瑟戴肯连面都不屑露。
白胡子脸色阴沉握着大刀的指关喀喀两声，手上的酒也不香了。
随着啪的一声，盛酒的碟子被砸烂在地上，白胡子一刀劈下，势鼎力大举沉，河面被刀气破开一道口子，口子瞬息延伸到飞翔的女皇号船头。
破！
船头的河面蒸腾起漫天水幕，水幕中徐徐抬起一座山丘巨细的物体，待水幕落下泰半，刚刚看出这是一只巨大的钳子！
飞翔的女皇号船底板，一双毫无生气的黄色眼睛像灯笼一样浮出水面，假山旮瘩模样的头壳充满海藻。
腐蚀利维坦！
一只活生生的利维坦真是一幅值得一看的海上奇观。这种巨蟹的外表通常至少有三十英尺宽，据说它那充满海草的壳和钢铁一样结实，犬牙交织的巨大螯钳，猎物一旦被抓住就会如同陷入闸牢一样被困死。
飞翔的女皇号船头的腐蚀利维坦，作为整艘舰艇的头部动力，个体到达惊人的100英尺，当脱离女皇号独立运动时，河面就如凭空多出一座钢铁碉堡。
卢瑟戴肯因为诅咒不能登陆，不代表他手下的怪物们不能行动。
白胡子刚刚披波斩浪的一刀相当于是对卢瑟戴肯下了战书……
随着腐蚀利维坦作为先头队伍进击，后续的队伍开始跟进。
悬挂在船侧板丧妖被放下，这种魔鬼般恐怖的生物属于灵体，瘦得像剃刀一样，背脊是冻裂的骨头，下半身不知被什么啃噬殆尽，垂下的两臂异常伸展，宽大的手掌支撑着只剩幽蓝色皮囊包裹的上半身，长长的指甲尖锐尖锐，巨大的头颅中一双空洞的眼窝里闪着诡异贪婪的灵光，猩红的舌头长长地垂落到河面……
只剩双手作为跑动的丧妖行动飞快，在河面上快速爬行，溅起阵阵浪花，奔向白胡子和卡普背后的军团。
“不能让这些工具进入都市，全军列阵！”卡普大叫一声，命令守备军团架设起防线，旌旗领域全开，一拳重重击打在水面上，拳影以诡异的方式从河底串出，当先的一头丧妖被击穿脊骨，掀翻在地。
丧妖是由不幸在高山或大海迷失偏向的海盗，冒险家，旅行者死去身体变异而来，这些生灵死前都必须忍受着漫长的饥饿和严寒，饥饿和杀戮的本能作为丧妖被保留放大，一旦进入城区就是四处游荡的杀戮机械。
另一边的腐蚀利维坦更不用提，巨大的体型一旦移动自己就是可怕的灾难。
河提上架防的守备军团，在接战的一瞬就被撕开口子。
丧妖发出瘆人的哀嚎，挥起巨大的手掌进行攻击，带起一片血花，守备军的钢铁盔甲在那异常尖锐的爪子面前就是纸糊的。
士兵高举起长戟，试图组织防线，但刺入丧妖身体绞肉的感受就像在拨弄谜团，完全无法造成有效杀伤。
想要对灵体造成大量伤害只有两种措施，一种是魔法武装，类似秘银铸造的武器，另一种是使气，缠绕使气的武装可以抵御魔法能量，自然也能摧毁灵体，不外只有青铜阶的战士才气熟练使用使气。
守备军大多是黑铁阶的实力，只能摸到气感，面对丧妖基础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拱卫在青铜阶的队长身边防守。
万幸的是，守备军团另有卡普姥爷一马当先，上将实力的旌旗领域维持着士气，丧妖的惊骇恐惧效果在第一波攻势后并不能很好延续效果，很快便陷入人海作战的泥沼。
但这也只是维持脆弱的平衡，劈面另有落后在后头的移动要塞——腐蚀利维坦！只要这工具加入战局，守备军只有一个结果——溃逃。
卡普姥爷很清楚，扭转战局的要害在于能否盖住腐蚀利维坦的脚步。
一片厮杀声中，白胡子横刀立于船头，白色外套迎着夜风飘扬，显得格外瞩目。
“小的们，集结！”震天的吼声将河面吹皱出一波海浪潮。
随后白胡子身侧的指挥官，吹起集结号。
呜呜呜～～～
降低嘹亮的号声响彻夜空。
………
陆驰虽然也听到了集结号，但是没当过兵哥哥的一生不够完整，只能向杰克求助：“怎么回事？”
杰克咕噜噜的眼睛亮起灵光，裂开缺牙的嘴巴，兴奋道：“有救了，这是海盗们的集结号。”
“海盗们要退却？为什么呀？”陆驰问道，海盗们的洗劫才连续不到半个钟头，在香雪儿西大道也没用遭到大规模反抗，现在应该是扩大战果的时机才对。
“应该是退却路线被堵截了吧，再多的战利品，无法回到海上，海盗也就是旱鸭子，实力不足以和成建制的帝国军反抗。”
杰克说着，跳起欢快的海盗舞蹈，就差开瓶朗姆酒庆祝了。
“那你兴奋个啥？”
米拉鲁兹歪着脑袋问道。
“因为我也是个海盗，终于能回大海了。”杰克扭秧着身子说道。
“你果真不是什么好人。”陆驰退后一步说道，目光谨慎。
杰克停下舞蹈，伸着脖子，对陆驰慰藉道：“我虽然是个海盗，但也是个好人，两者并不矛盾。”
陆驰和米拉鲁兹不约而同竖起中指，嘴里吐出两字：“狗屎！”
我信你个鬼哟，臭海盗坏的很。
……
此时，西区大道的一家珠宝店，门口悬挂的招牌掉落在地上，玻璃制成的里外可视落地窗已被海盗们砸得稀烂，几名带枪的保安被拖到门口，已经没了气息，鲜血流淌满地混着玻璃碎渣惨状可怖，黑胡子海贼团很少留活口。
黑胡子马歇尔.蒂奇，坐在珠宝首饰聚集的小山堆上，像个坏孩子一样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珍宝首饰随处撒泼。
门外的海盗小子跑步进来转达了退却的信号。
“什么？白胡子老爹要退却了？”黑胡子惊奇道，手里抓着的珠宝洒落下来。
“是的，刚刚海盗集结号吹响了。”报信的海盗战战兢兢道，航海帽上挂着黑胡子洒泼的黄金首饰，歪歪斜斜。
“啊啊～～为什么！”黑胡子痛苦万分的扒拉珠宝小山，发泄着情绪。
尔后，黑胡子很快整理心情下令手下将珠宝装箱，并传唤在河提侦查的海盗。
“飞翔的女皇号？”
当得知台甫鼎鼎的海上传奇堵截在塞纳留斯河上，黑胡子一脸错愕。
你他娘的卢瑟戴肯，欠好好呆在海里称王称霸，跑来内陆河锤帝国首都！顺便还把海盗们的退却路线截胡了。
黑胡子体现还能不能愉快的抢劫了。
黑胡子马上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珠宝小山，迈向门口顺道撞翻了两个搬运箱子的海盗。
“你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吗？”黑胡子停下脚步呵叱，顺便将挡路的海盗抽翻在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地上的海盗忙翻身让开出路，跪在地上求饶道。
黑胡子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珠宝，恨得牙痒痒，掏出别在腰间的弯刀召唤道：“全给我抄起家伙，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