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细致的描写和纪录,整整有一大本,看样子应该是沈墨旸每一次被媒体采访,都被她仔细的研读了好几遍。
除了采访,还包罗记者宣布会,新品宣布会,和种种零零散散的他泛起过的地方。
里面夹着的那些照片,都有不下五十张。
这是什么鬼啊!
严臻越看越觉得细思极恐,感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哪是私生饭,简直就是个失常,比沈墨旸本人还失常的水平!
所以说之前沈墨旸对夏臻那个态度就屡见不鲜了,什么人能受得了一小我私家,就在自己旁边像个失常一样的监视自己的感受?
放下那个本子,严臻另有些后怕,真想不到夏臻曾经居然是那样的。
也就是沈墨旸这样的好脾气,换成自己这本子不行能还给她,预计要把人直接从家里赶出去了才对。
严臻在心里自顾自的想着,完全忘了适才是谁,还在悄悄的说,人家是大失常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简朴的洗漱一下,就准备要睡觉了,都已经躺上床了,却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
“怎么了?什么事儿!”
因为之前看到了夏臻的条记本,这会跟他说话的时候,严臻的态度明显就好了许多。
“明天陪我去加入一场运动,下午六点半。”
“……加入运动?”
“一个朋友的婚礼。”沈墨旸破天荒的解释了句。
“我跟你现在基础就不是果真的身份,如果我跟你一起去加入运动,被人拍到怎么办?”
“我怕过?”电话里仍然是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听的人很生气。
“我怕行不行,照旧找那些你比力熟的女人去吧,我不去!”
说到这严臻突然想起了今天容翡在公司哭的事情,心里越发的好奇,想多问两句,却又怕自己多管闲事,又惹他不兴奋。
“是你!”
“你这么说容小姐是会生气的,我可肩负不起!”
“嫉妒?”
严臻瘪嘴,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酸溜溜的。
“我有病啊,干嘛吃你的醋?再说了我又不是曾经跟你订过婚的女人,不外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小明星,我有什么资格嫉妒呀?”
“……明天六点半,别让我等你!”
沈墨旸不空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留下严臻一小我私家在电话这头继续跳脚。
神经病啊!下午五点半才下班去加入婚礼,怎么着还不得妆扮一下,哪有时间回来易服服,总不能穿着小礼服去公司吧?
心里悄悄盘算着该怎么办,又说不出为什么,总感受有种诡异的气息,似乎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踏入什么陷阱似的。
第二天上班,严臻照旧背着自己的小包,脚步轻快的迈进了公司,在她的心里,小算盘早就打的噼啪作响了。
横竖是沈墨旸主动说的,要自己陪他加入运动,那虽然是所有结果他自己一人肩负了!
横竖自己今天下午是不会来上班了,午休结束之后直接就走!
正在心里悄悄的想着适才的计划,电梯门开了,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容翡。
因为昨天的事情,严臻现在看到她总会下意识的好奇,可是又怕自己体现的太奇怪,只能是低着头往前走,似乎若无其事。
“开心吗?”
原来以为两人就这么面劈面,错过也就算了,没想到容翡站在电梯门口开口了。她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似乎刚哭过。
周围又没有其他人,严臻四下看了半天,才确定她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
“被别人当成替身来养开心吗?”
“……你什么意思啊?”
这话充满了攻击性,严臻心里立马就警觉起来,整小我私家也像只小猫一样,迅速进入了攻击状态。
“字面意思,你比谁都清楚沈墨旸喜欢的人是谁,拼了命的去效仿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心里也明明知道,不外就是东施效颦,也就你还能坚持这么多年!”
容翡的心情充满了讥笑,原来严臻就不是那种擅长忍耐的人,更不要说被人劈面这样说了,索性直接转转身来,双手往胸前一抱,下巴高高的扬起,平日里看上去还算友好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
“我坚持几多年,这也是我的本事,不像你,被人退了婚还死皮赖脸的黏在身边,真不知道自尊两个字怎么写吗?照旧说在你眼里这是你身上最不值钱最轻易能被舍弃的工具?”
说起怼人这方面,严臻绝对不比任何人差,不就是哪儿疼往哪儿戳吗?谁还不会了!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100遍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就是不要你的自尊,这已经算好听的了,还要听更难听的话吗?我也有!”
“你!”容翡气的脸色苍白,一只手举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她。
“怎么?想打我?我从四岁开始学习空手道,七岁柔道角逐第一,跆拳道也没问题,我不介意你来试试!”
“你是靠吹牛才引起他注意的吗?”
“我从来不靠任何工具,也没兴趣把自己的人生完全绑在另外一小我私家身上,不像你似乎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是为了嫁给谁的!”
严臻言辞犀利,而且伶牙俐齿,加上之前又在商场混迹过那么多年,虽然现在换了一张脸,但脑子照旧不会变的。
搪塞像容翡这样从小娇生惯养,被众星捧月大的巨细姐,基础就不叫事儿。
“你!你!你别以为你能一直骄傲,有天沈墨旸也会厌倦你这个样子,究竟他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那我起码也是那个后浪,对吧,前辈!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去事情了,今天晚上还要陪我老公去加入婚礼,我得在上午把事情都做完,前辈再见,慢走!”
严臻一脸笑意地资助按了电梯下行的按钮,然后扯了扯自己背包的带子,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潇洒的转头离开了。
容翡被气的够呛,全身都在发抖,感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叫,在电梯里扶着扶手靠在墙上,缓了半天。
可是这会儿生气也没措施怎么样,心里悄悄盘算了很久,想着该怎么找个事情,让她好好尝尝苦头。
突然想起适才她说的话,接着站在了原地,似乎想起什么,前一秒还愤愤的情绪,立马就平静了下来。
中午用饭,严臻哼着小曲从自己的工位上离开,从来就没有这么嚣张过,横竖下午也不用来上班了,直接给沈墨旸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回去,准备晚上加入婚礼的事了。
“好,我现在叫司机已往接你。”
原来以为还要威胁他两句,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同意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一直都很顺利,所有的事情都凭据自己计划的偏向生长,只是严臻自己不知道,今天晚上这一顿饭其实包罗了两小我私家对她的阴谋。
想着晚上可能会碰到许多自己曾经就认识的人,严臻今天在衣服上破天荒的多下了点心思。
一套水蓝色的小西装裙,紧身的款式,加上优良的剪裁和布料,显得她整小我私家都精致了许多。
吸取了上次去蹦迪差点被沈墨旸抓包的经验,今天她也模仿着云茜的样子,画了个比力清淡的妆容。
化完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一会儿,越看就越觉得满意,虽说夏臻的眼睛长得跟自己很像,但其实五官上的差距照旧很大的,加上年纪又比力小,又是演员的关系,看起来更是白嫩了许多。
正看着突然想起之前云茜喷的那个香水,于是一头扎进书房,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平时也不怎么收拾屋子,大部门的工具都是随手一扔,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之前云茜当成礼物送给自己和沈墨旸的那两个小盒子。
看起来是挺精致的,只是到底有没有云茜说的那么真怪就欠好说了,对着空气喷了一下,还别说闻起来味道挺好闻的。
不外这个味道还真是熟悉,跟云茜那天喷的香水一模一样,再扭头看一看那瓶还没开封的男款,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满是心机的女人,那天居然喷的是跟送给沈墨旸那瓶情侣的香水。
哇,真是细思极恐,严臻举着香水瓶,看了半天,心里不由得默默叹息道。
正在那研究着云茜这些说不出口的小心机,突然身后一个酷寒的男人声音响起,吓得她差点原地把香水瓶扔已往。
“你是想接个香水代言?”
“啊?”严臻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也不知道这算是默契,照旧算冤家路窄,他们两个今天居然都穿了蓝色系的衣服。
男人穿个件面料比力挺阔的蓝色西装,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脖子上的围巾,胸前的别针和胳膊上的袖扣,硕大的logo一眼就看得出价值不菲。
“我看你举个香水瓶在这站了半天了。”
“那你呢?是去加入村里暴发户选举吗?你是把你一年的人为全穿身上了是吧?”
不外就是闻了闻香水的味道,被人这么说严臻一方面有些怕羞,一方面又生气,虽然是绝不客气的火力全开。
“……”
“我错了。”
看着男人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严臻也是光速认错,一脸赔笑的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