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面常有猎户,关三月和祁昇两人所找到的即是一座猎户的小木屋。
发现木屋的时候,两人心内都是一松,有了落脚之地,今晚才气好好的渡已往,若否则,这大山深处的夜晚,还不知会遇上什么。
小木屋并未锁门,祁昇伸手推开门,两人相互搀扶着进去。
打眼一看,倒是越发放心了,这木屋明显是近日有人用过的,收拾得干洁净净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的即是这小木屋了,只是大大的一间屋子,一眼望获得头,但床,桌子,椅子,灶台什么的全都有。
将关三月扶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祁昇立刻就去灶台那边看了,一见着屋子,他第一反映就是可以洗澡了。
今天的经历全是以往所没有过的,还挖了坑,满身上下不知沾了几多泥土,连脸都不洁净了。
慢吞吞的走到灶台前,祁昇率先就去看了那口洪流缸,掀开上面的竹篱笆,一看,他就开心了,有水。
“有水。”心里开心,他自然而然的就将话说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看着祁昇那开心的样子,关三月开口问他。
“我想烧点水,我们喝另有洗漱用。”转头看向关三月,祁昇笑着说了自己的计划。
“怎么烧?”扶着桌子艰辛的徐徐地站起身,关三月慢慢的向着祁昇所在的偏向移动,接着问。
那些工具都是她所没见过的工具,而祁昇已经开始去那土垒的台子上做什么去了,关三月想要资助,又有些好奇。
“你的伤?”关三月的声音靠近了些许,祁昇转头就看她站了起来,还走了一段儿,不由问她说。
“还好,这个,怎么烧水?”继续慢吞吞的往他那边走,关三月看着那土垒的灶台,以及上面嵌着的那一个玄色的锅,略过祁昇的问题,反问了一个问题回去。
“……加水,焚烧。”虽说因为淘气厨房去了许多次,但自己动手这也是第一次,祁昇看着灶台,想了想道。
挨在一起重复实验,折腾许久,两人最终是乐成的把水烧了出来,先将桌子上的水壶洗了洗,再将其灌满了水,祁昇这才用一旁的木盆兑了热水端到关三月面前,开口道:
“先擦擦脸,洗洗手吧。”在灶台前折腾这一趟,关三月脸上也沾了些灰。让她擦身这话,祁昇有些说不出口。
“你呢?”火顺利的燃起来之后关三月便又回到了椅子上歇着,她仰脸看着祁昇,问他。
“我用那木桶出去洗。”暗青准备的衣服质量不错,这一日来回这么折腾了,它还好好的,除了脏了以外,听见关三月这话,祁昇伸手指了指灶台旁的木桶,说。
就这么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外,两人就这么简陋的打整了一番自己,祁昇还将外袍放在水里搓了搓,清了清,挂在了木屋檐下。
一切收整完毕,晚饭的问题祁昇还没想,两人隔了点距离坐在床边,计划先歇息一番再说。
“你还好吗?”此前在路上还特别想放弃,可现在,洗了洗之后祁昇反倒打起些精神来了,他侧过身看向关三月,问。
她受伤那般重,又走了这么一大段路,刚刚烧水的时候感受也是强撑着,祁昇实在是忧心得紧。
“或许有些不太好。”有了落脚之地,暂时的宁静了,看着祁昇,之后待在一起的时间会很长,强撑也撑不了多久,关三月这才开口说了实话。
此间灵气稀薄,即便想要引入灵气疗伤也收效甚慢,这种地界,想来修士也是少少的,往坏处想基础就没有,药材想来也比不上南域的,这些情况加在一起,关三月觉得自己这伤要痊愈只能靠时间。
那个白袍男子说等她再回到南域的时候,一切皆以灰尘落定,现在想来确实如此,十几二十年已往,能不灰尘落定吗?
“那怎么办?我可以做些什么?”听见关三月这话,祁昇并不意外,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因此一听倒是直接就接受了,他只是继续问了一句。
“我打坐恢复一番,短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倒是你,你身上也有伤,还好吗?”听见祁昇这话,关三月微微笑了笑,语气放轻松,回他道。
自己的身体状况关三月自己清楚,反倒是祁昇的状况让她有些担忧,再加上刚刚路上出的那个状况,她忍不住多想了几分。
“……痛。”看着关三月,祁昇其实有些欠美意思,她是女子,自己是男子,可现在看起来自己却比她娇气多了,但在关三月的眼神下缄默沉静半晌,祁昇照旧开口说了一句。
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罪,痛,痛极了,满身上下都是如此,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就连现在坐着,他都止不住的在冒细汗,刚刚的烧水和洗漱完全是凭着爱洁净的心思撑下来的。
“我瞧瞧。”听见祁昇说出的这个字,关三月也是一愣,但紧接着她就开口说,身体靠了已往。
作为修炼之人,无论是洗经伐髓,照旧炼体,亦或者与人对战,痛都是难免的,因此耐痛力向来不弱,关三月对自己身上的伤,现在基本已经适应了。
但祁昇却是差异,若是其他人这么说,她理都不会理,可他这么说,她自己就替他找好了理由,理解了下来。
挨近祁昇,关三月伸出右手,再一次探了他的脉,感受与此前探到的并没有什么差异。
“怎么样?”看关三月收回手,祁昇立刻问了一句。他只觉得自己满身上下都痛极了,但自己这受伤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完全不清楚。
“你背让我看一下。”收回手,关三月却是没有直接回覆,而是继续道了一句。
“背?”看向关三月,祁昇有些疑惑,反问了一句。
“你背伤得最重不是吗?”他躬着背,弯着腰,即即是现在都没有打直,具体伤的什么情况,看了才知道。
“……”确实如关三月所说,背应该是伤得最重的,最开始的时候胸背处痛得不行,但现在只要不打直,便感受还能忍,刚刚洗漱的时候祁昇完全没敢碰,但让她看,怎么看,祁昇一下子就缄默沉静了。
并不在意祁昇的缄默沉静,说了便做,关三月一句话说完,直接就动手了,将祁昇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扳了扳,她直接就伸手去解他的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