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池吧，你又诈我，适才是不是就知道我会提条件，所以你一早就想好了搪塞我。”
“你既知道，何须多此一问。”
“好你个老匹夫，随处设计我，你是跟我有仇，照旧上辈子欠了你的债。”
“今日言尽于此，老夫也该走了。”旨法正要化去真身，却被邓辕飞一把拉住。
“等等，我另有话没问呢。”
“快说快说，老夫可没你这么多闲时光。”
“宗伯辉等人恢复真身之后，元寿如何？”
“你觉得老夫是那种做事不牢靠之流吗。”
“这么说，他们另有元寿。”
“他们真身早在灵爆之处便被规则之力定格，所以未曾流失。”
“这么说，他们充其量也就是活了几万年？”
“算是吧。”
“那他们这些年在世又是怎么回事。”
“规则不死不灭，他们自然也不死不灭，与规则永世同寿。”
“我明白了，他们已经成为规则的一部门，规则在，他们便不会消失。”
“不，他们已经成为黑规则的一部门，黑规则褪去后，他们还会恢复真身。如果黑规则最终吞噬道境，他们也将彻底扑灭。”
“原来如此……那圣穹道境空间的规则可是你修改的。”
“不是，是规则神格扭转了道境规则，用于抵御黑规则的入侵，所以没有通往虚空的通道。”
“但照旧能强行击穿空间壁。”
“如果规则神格不想让你等击穿空间壁，以你等的修为，也无法击穿空间壁。之所以能被噬魂魔之流击穿空间壁，那是规则神格让你知道可以这么做，是在体现于你。”
“说来说去，都是你的原理。”
“该说的老夫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再等下，最后一个问题！”
旨法闻讯险些摔倒：
“你哪儿来这么多空话，另有什么要问的。”
“那个，这里的玉像都是界主是吧。”
“你知道还问。”
“这不是另有不知道的吗，蒂洛娅兹和十七世皇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泛起在圣穹道境酿成灵种。”
“当年为策神域宁静，老夫曾命恶魔、精灵、玄女界主各自率兵突袭野蛮人后方，而那些战死者，被其时的通道所吸收，酿成了你看到的模样。”
“果真是来自其他道境的生灵。”
异域族隶属于野蛮人控制下的道境，强行买通了空间进入圣穹道境的神域。
异域族原计划是直接进入圣境，但是并没想到一脚踏进神域。
正常的道境规则体系应该是元界、虚空、圣境和道境，是四级规则。
而圣穹道境比力特殊，正处于蜕变升级阶段，所以泛起了元界、虚空、圣境、神域和道境，五级规则。
然后就麻烦了，神域空间处于3.5的规则规模，既不属于第三级规则，也不属于第四级规则。
异域族入侵神域之后，面对神宫人海战术拼死反抗，始终无法速战速决。
而这个时候，旨法命令恶魔、精灵、玄女另有其他界主率兵突袭异域族本土，这才把异域族主力调回。
那些战死在异域族空间的恶魔、精灵、玄女，受到买通空间影响，被吸入了圣穹道境的规则，然后酿成了灵种，这就是通灵种的来历。
“差池吧，异域族入侵发生在道境第一次扑灭之前，但在此之前，圣穹大陆已经有了通灵系，你怎么解释。”
“谁跟你说，异域族入侵之前，就不能有通灵系。你适才问的是十七世皇和蒂洛娅兹，有问通灵系吗。”
“你的意思是，异域族入侵之前，圣穹道境就通灵系。”
“你自己考古，你不知道吗。”
“您老不是说，蒂洛娅兹和十七世皇是死后被异域族打开的通道吸走的吗。”
“但老夫也没说他们之前就没有通灵系啊。”
“哦……我明白了，您老的意思是，圣穹道境在规则蜕变之初，空间规则的品级就已经高于了恶魔、精灵、玄女的道境，所以异域族入侵之前泛起的通灵系，是圣穹道境压制其他道境转化而来。
而十七世皇和蒂洛娅兹她们，则是厥后的。”
“看来你还不笨。”
“这么说来，通灵系泛起在圣穹大陆的时间，应该是神域初开空间裂缝的时候，我说的对吗。”
“差不多吧，晚不了几天。”
邓辕飞现在终于理出了一条清晰的时间线。
首先是圣穹大陆上古文明降生，这段时间圣穹道境就是一个正常的四级规则空间。
圣穹大陆上古文明不停生息繁衍，孕育出了自己的文明，斗灵文明。
所以更早的上古时期，应该只有炼器、植物、兽系、天灵和乾坤。
然后才有的元界修炼井喷发作，这个时期的圣境混沌初开，宗伯辉等人还没泛起。
恰好这个时候，被旨法发现了圣穹道境，被他占为己有，并用自己的规则神格捆绑了圣穹道境。
之后圣境泛起第一代修炼先行者，宗伯辉等人崭露头角。
这个时候圣境空间撕裂，神域降生，圣穹道境的规则开始升华，凌驾于其他道境之上，而且是跳了两级，直接从道境，跳过了法境，一跃成为少虚境。
圣穹道境纳入旨法土地之后，迅速吸收旨法统领下的低级道境规则，通灵系就是其中的一项结果。
如果没有吸收其他空间规则，就不会泛起之后的十七世皇和蒂洛娅兹。
圣穹大陆泛起通灵系后，宗伯辉等人还在前往神域的空间裂隙当中探索。
宗伯辉等人抵达神域之后，圣穹大陆的文明已经泛起发作式的增长，甩开神域几十条界。
界王殿的玉像，都是旨法麾下各处道境的界主玉魂身。
岂论这些界主身在那边，只要旨法略施神通，界主就能通过这些玉魂身加入聚会会议接受命令。
恶魔、精灵、玄女来自差异道境空间，但是恶魔和精灵的道境挨着比力近，所以经常大打脱手。
因此同属一个界王的界主之间，其实也反面谐。
十七世皇和蒂洛娅兹，都是当年战死后转世来到的圣穹道境，不外她俩前世分属差异时代，差了好几千年，也从来没见过面，只是出于本能的厌恶对方而已。
“如果没有要问的，老夫走了。”
“等一下。”
“又有什么事啊！”旨法有些不耐烦了，吹胡子瞪眼睛，恨不能立即消失。
“要是有事，我怎么找你。”
“滚！”
说着，旨法人没了。
“嘿，这个老工具，跑什么跑，心里一定有鬼。”
此时陆良瞪眼看着手头的玉瓶，激动的就差一瓶全吃了。这时就听邓辕飞阴阳怪气吭了一声说：
“陆前辈，您可要知恩图报啊。”
陆良闻讯翻了一个白眼，钻进了本命界，基础不搭理。
旨法离开后，大殿褪色，玉像再次看向邓辕飞。
十七世皇、蒂洛娅兹，另有雷娘遭到法力镇压昏迷不醒，旨法离开后又都恢复了正常。
其实恶魔界主和精灵界主也一直造旨法的反，这是十七世皇和蒂洛娅兹弑主的泉源。
就因为恶魔精灵桀骜不驯，上梁不正下梁歪，界主就是这个货色，下面的喽啰也是一副品德。
邓辕飞继续在界王府转了一圈，似乎明白旨法为何要把界王府放在圣穹道境，预计旨法是要把这个烂摊子，今后都扔给自己。
“陆前辈，这下您老满意了吧，又能纵横驰骋再战五十万年。”
“没那么容易。一旦获得真身，又将恢复元寿，若是没能在元寿大限之内突破规则，依然还得神灭。”
“我说陆前辈，您对晚辈就这么没信心啊。”
“哼，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老夫算是看明白了。”
凭据邓辕飞的理解，一旦突破规则境界，获得规则神格认可，成为一方界主，就能永世不灭，获得驾驭天地规则的伟力。
什么永生不老了，什么永世不灭，一切都是浮云神马。
陆良无非是担忧两件事，邓辕飞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半路上挂了，二是邓辕飞过河拆桥独乐乐。
此时现在，邓辕飞心里前所未有的亮堂。
在此之前，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了什么而在世，只以为寻宝报仇，推翻神宫才是在世的一切，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神宫搞得那套基本就是歪门邪道，不是真神，而是彻头彻尾的冒牌货。
自己追求的目标，应该是至高至远，凌驾于一切力量之上的伟力。
外边一切似乎都被定格在一瞬间，唐凝月、水灵儿见到邓辕飞时还很惊奇。
“辕飞，你怎么回来了。”
“我离开的时间很短吗？”
这时灵儿接过说道：“主上大人才去了十几息的时间，确实很短呢。”
“是嘛，果真法力特殊……”
“辕飞，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跟我来。”
坐上仙斗云，邓辕飞遁入识海去见陆良，陆良正在对着手上的绿色药珠发呆。
“前辈，这丹药有些与众差异啊。”
“这不是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种要领炼制的丹药，已经逾越了老夫所能理解的极限。”这是陆良第一次认可技不如人。
“晚辈还要再去一次界王府，还请前辈催动一下仙斗云。”
“待会儿老夫要回一趟神盘宫。”
陆良急着回去报信，恢复众人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