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辕飞考虑了很久，一时间想不出如何搪塞赵菲艳，他说：
“药品的事，在下还需要考虑，图书馆的事，能否请赵首座代为治理。”
“可以，本座这就给你签发通行令。不知左右前往皇家图书馆所为何事，北辰皇家图书馆难道没有左右想要的内容吗。”
“在下喜欢看书，苍雄、北辰的图书馆在下都曾看过，圣灵皇家图书馆在下憧憬已久，此番前来采购药品，顺道前往贵国图书馆饱览藏书。”
各国的藏书差异很大，苍雄喜欢收藏百科，比力杂。
北辰的藏书很乱，不成体系，支离破碎，什么都有，但是不全。
南域皇家图书馆没去过，据说藏书严重偏科。
圣灵图书馆据说藏书最少，因为四国当年起事打天下最后分居的时候，圣灵开国天子不爱看书，也不重视文化传承，图书馆早年就是部署。
“多谢赵首座，在下近期还会再来，今日告辞了。”
“如果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本座。但不要指望能从我国大量弄走药品。
北辰的使者正在与我国陛下商量药品一事，如果谈成，给予北辰的份额很快会到上限。凌驾上限的部门需要特别加钱，不要指望从商会那里可以廉价弄走大量药品。”
“多谢赵首座提醒，江某告辞了。”
赵菲艳无非是想体现想要特别份额，只能找她，商会那边会严格执行份配额，邓辕飞无法廉价买走超额药品。
离开医师堂，天色还早，邓辕飞一路前往皇家图书馆。
圣灵的图书馆高峻气派上档次，甚至要比苍雄的皇家学院图书馆还要强出一头。
但是图书馆这种工具是给人看书的地方，修的再漂亮也没用。
赵菲艳的通行令有效期一月，一个月内除了闭馆期间，任何时候流通无阻。
圣灵帝国高度重视斗灵生长，图书馆的一楼和二楼都是与斗灵有关的书籍，藏书量甚至凌驾苍雄皇家图书馆一些。
邓辕飞试着去找《万灵志》只发现了第二版，没有第一版。
图书馆一楼、二楼的的藏书都“较新”，七成以上都是最近三百年内的著书，四百年以上的很少。
北辰、苍雄图书馆险些能找到七百年以前的著书原本，再不济也是副本。
一楼、二楼的藏书都没什么新意，邓辕飞来到三楼百科，三楼收藏有药典、植物、矿物、器械、冶金、医学、杂学等二十多类藏书，邓辕飞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入门魔法、符师相关的纪录。
“原来圣灵境内早年也有人试图普及修行，看来最后也失败了。”
这是一本纪录邪术听说的传记，成书于一百八十多年前。
说是当年有个使用奇怪技术的少年，在一次学院选拔赛中脱引而出，厥后还进入了皇家卫队中服役，最终因为试图使用邪术蛊惑公主，被判处死罪处决掉了。
细想起来，这不正是邓辕飞自己的典型写照吗，教授夏侯沐雪魂诀，不就是蛊惑公主吗？
传记中纪录了许多有关邪术的见闻，但是没有更多关于那个少年的纪录。
邓辕飞在四周找了一圈，果真发现了一些和修行有关的书籍，都是图书馆搜罗的“异书”，书上沾满灰尘无人问津。
内容都和修道、魔法、魂师有关，但多数已经残缺不全，甚至错误百出，而且一旁另有早年的批注，斥之为胡言乱语。
这让邓辕飞想到了裴风舟，裴风舟当初掌握的三脚猫修真，多数是来自这些残缺不全漏洞百出的传本。
由于内容浅显，所以倒也没有走火入魔。
图书馆四楼是已经解密的研究文献和资料，五楼是考古发现。
从四楼开始，邓辕飞一行一行搜索全部研究文献，不出所料，圣灵图书馆果真藏有更多的上古考古文献。
凭据上古舆图标志，北辰和圣灵都是上古文明的焦点地域，同时期的苍雄和南域，还都是蛮荒之地，只有零星的开拓聚集地，没有成规模的都市群落。
应该是大扑灭之后，北方幸存的人类开始南迁，一边南迁，一遍文明失传，直到某个时候建设起稳定的体系，人类再度迎来第二次文明。
图书馆一连呆了几日，上古文字的识别很快凌驾八成，绝大多数内容被解读，无法识此外文字，对照前后文和现代文字，也能推敲出文字的寄义和内容。
圣灵图书馆馆藏的上古文献拓本有两百二十五本之多，凌驾了苍雄、北辰之和。
结合邓辕飞此前已经发现的文献，或许知道上古时期大陆南方灵力被北方高的多。
北方的人类无法适应南方的灵力，导致恒久居住在北方，只能选拔那些适应超高浓度灵力的斗灵师，前赴后继南下开拓。
这也是为什么魂导器需要严格筛选基础灵力高的斗灵师，现在看来，是上古文明为了认为只有适应灵力，才气生长出更高一级的文明。
所以通过这种残酷淘汰，不停生息繁衍出，不需要修行，也能适应超高浓度灵力的人体。
舆图南方零星泛起的乡村，都是已经适应超高浓度灵力的斗灵师建设的村子和小城。
上古时期人类分为三个王国，今天北辰西部的陈国，北辰中东部、苍雄北部的梁国，以及圣灵帝国西部和中南部地域的徐国，三国之间兵祸连年征战不停，谁也无法吞并对方。
三国僵持连续了四千六百多年，陈国异军突起，突破了黑环，泛起了全新的紫环，实力上彻底碾压梁国和徐国。
但陈国吞并梁国却用了五百三十多年，并没有因为紫环的泛起形成碾压优势。
凭据其他资料佐证和纪录，紫环无法使用觉醒器和取环器加载，只能强行由黑环升级，升级后无法取下和转移，也无法使用觉醒器抵消紫环升级带来的灵魂反噬，因此乐成率极低，数量稀少。
同时在战争初期，梁国、徐国告竣联盟，联手抵御陈国的崛起，迟滞了陈国灭梁。
上古时期将觉醒石、魂导器、九目晶组合而成的装置称之为觉醒器，而现代斗灵师不明就里，拆分使用，竟然误打误撞开创了野路子。
凭据文献纪录，觉醒器只能抵消黑环以下的反噬，对黑环升级泛起的紫环无效，取环器也无法取下紫环，因此只要协力杀死紫环，那么威胁就小得多。
而且最早泛起的紫环，都是炼器系斗灵，换句话说，炼器系即便横跨两个品级，也不是天灵系、乾坤系，甚至更不是通灵系的对手。
紫环的泛起，在其时突破了新的瓶颈，为斗灵师指明了生长偏向，所以陈国在掌握紫环升级要领之后，严格保密，开始将重心转向培养其他系紫环，但直到梁国被灭，始终没有泛起乾坤系、通灵系紫环。
陈国与梁国、徐国的战争当中，没有因为紫环的泛起，拥有明显的优势，梁国、和徐国想要联手灭陈，实力上也无法做到。所以陈国灭梁只是时间问题，但是长了一些。
虽然文献资料没有明确纪录，但是从舆图和考古的结果来看，陈国在灭梁之后不久，挥师东进要灭徐国的时候，无妄之灾降临了。
神盘宫、神宝阁从天而降击中圣穹大陆，直接将梁领土地给犁平了。
而陈国主力军团都在梁国境内，所以陈国雄师首当其冲，随后整个大陆进入末世。
准确的说，发生了一次灵力爆炸。
扑灭中幸存下来的人类，都是极端适应灵力的南方斗灵师。
他们失去了北方的文明摇篮，失去了北方生产基本，丧失了北方运往南方的物资和装置，也没有高级的炼器师，所以文化很快泛起退化。
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生息繁衍和战争摧毁，文明彻底断代消失，淹没在历史的灰尘中……
“也许，这就是上古真相的冰山一角吧。”邓辕飞长长叹了口气，将古书的副本放回了书架。
“要老夫看，所谓的紫环，应该和修者的虚玄境踏破虚空一样，经过无数征战和厮杀，实现了境界的跨越，都是飞升的征兆。
但由于道境空间没有通往虚空的通道，所以他们无法飞升离开道境，被困在了这里。”
“灵环觉醒之后，升级只需要不停作战积累经验，没有修行者境界和大道的舒服限制。但在此之前，三国交战时断时续的交战四五千年，为什么没有泛起紫环，这一点似乎无法解释。”
“确实有些不太好解释，文献中也没纪录陈国是用了什么措施获得的紫环，看来又是一个谜。”
现在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越是挖掘到深处，泛起的谜团就越多。
最早是觉醒石之谜，然后是通灵系消失之谜，之后又是灵环觉醒升级之谜，在之后是通灵系反主之谜，通灵系来历之谜，九目晶之谜，魂导器之谜。
当一个个谜题被揭开，邓辕飞发现解开每一个谜题，都市陪同泛起新的谜题。
灵环觉醒之后通过不停作战积累，最终实现灵环自身的升级。
但是为什么上古时期几千年时间内，都没有泛起紫环，为什么觉醒器和取环器对紫环无效，紫环之上是否还能继续升级，现在有是横在面前的未解之谜。
陆良的说法虽然说的通，但无法解释斗灵师自成一脉的体系，这是解释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