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齐聚大会堂

　　天刚破晓。

　　钟毓秀收拾工具下楼，这会儿不是连大姐的班，旅馆一日两班倒，有夜班和白班；白昼是连大姐，夜班是另一小我私家，她不认得，也没和对方说过话。

　　急遽走出旅馆，先去国营饭馆吃过早饭，眼看时间紧，连去送王大伯的时间都没有；钟毓秀直奔华大，凭据昨日那名男同志给的时间地址找到大会堂，里面已是人声沸腾。

　　钟毓秀迈步进入，悄然找到偏僻的位置，本想坐下；旁边是纤瘦偏矮的男同学，见到钟毓秀两眼一亮。

　　“这位同学，你也是咱们物理系一班的吗？”

　　“是的。”钟毓秀浅笑，退后一步，在对方后方落座一个女同学旁边落座。

　　男同学没察觉毓秀疏离的态度，反而更热情了，“同学，我叫刁平原，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钟毓秀。”出于礼貌，毓秀道出姓名。

　　“好名字，钟灵毓秀。”见她肯回覆，男同学双眸更为明亮，“钟同学，你当初选专业怎么选的物理系啊？咱们物理系的女生太少了，你看看；到现在为止，加上你才看到五个，也不知后面另有没有。”

　　钟毓秀抿唇笑而不语。

　　旁边的女同学扭头道：“刁平原同学，你能平静一下吗？来一个同学你就叨叨叨，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行，行吧。”刁平原羞赧背过身，想来是被人绝不留情面的下脸所致。

　　“他很能说？”钟毓秀朝已经背过身去的刁平原轻点下颚，搭话询问。

　　女同学重重颔首，“不是很能说，是很是能说；来一个同学就问人家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家住那里。遇到男同学就和人家讨论物理什么的，遇到女同学还会问人家为啥报考物理系。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嘴巴这么碎，也不知道未来谁能受得了他。”

　　“噗哧.......”

　　这位女同学想来是被烦的不行了，吐槽起来毒舌又犀利。

　　钟毓秀捂嘴轻笑，对刁平原的印象拉拔上来两分，之前见他眼睛发亮又朝她一个女孩儿搭讪，另有点不喜。

　　“你别笑，我说真的。”女同学眉头轻蹙，一脸认真。

　　钟毓秀笑的不行，“好好好，我知道你说真的；不外，只要他没怀心思就好。”

　　女同学仔细一思索，还真是那么回事，心里也没那么不满了。

　　“你说的也是，他确实没坏心，就是嘴巴烦了点儿。”女同学叹了口气，“不说他了，适才听你说，你叫钟毓秀？”

　　毓秀颔首，“对。”

　　“钟同学，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物理系一班的许红旗，二十八岁，已婚，来自云省夏河县。”许红旗伸脱手，急躁的情绪收敛，眼底浮现一抹笑意，嘴角噙笑。

　　别说，笑着的许红旗还挺耐看的，方形脸，肤色偏小麦色；笑的时候很有喜感，但是与这个时代的审美不符。

　　“许同学，你好；我也不知道我算那里人，就不说了。”伸脱手与之相握，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又收回手。

　　许红旗略好奇，但她明白不能问这种事情，“没事儿，那你现在住那个宿舍，有时间我串门去。”

　　“我不住校。”

　　“你住校外？租房贵吗？”

　　钟毓秀愣怔瞬息，淡淡摇头，“欠美意思，这我不清楚。”

　　“你不是租房？”

　　“不是，是我亲戚家的屋子，他们不在上京就让我先住着，顺便帮他们照看屋子。”如今的她没靠山没配景，只要有人视察都市发现她是个孤女；在行事上不得不慎重，对外人也不得不防。

　　许红旗了然颔首，羡慕不已，“你可真好，另有亲戚愿意把屋子给你住着；我还在想着能租房就把我工具和孩子接过来呢，在上京找一份兼职应该不难，有我们两小我私家挣钱，养活一家子人问题不大。”

　　“许同学，我建议你取消接人过来的计划。”在许红旗疑惑的目光下，徐徐道来，“在老家有口粮有事情，就算是乡下也能挣工分；来上京之后能做什么？人为高不高，够不够你们一家子人的开销？另有，他们的户籍问题。小孩子在上京念书，户籍若是不在，学费高的很。”

　　当年她第一世的时候听爷爷奶奶说起过，七八十年代是一小我私家人想挤进城的时间段，户籍把控十分严苛；小孩儿想送进城里的学校，若是户籍不在当地片区，那学费比旁的孩子横跨数倍，若是学欠好还会被劝退。

　　许红旗明显没想到这些，“那，那怎么办？”

　　“凉拌。”两手一摊，她能知道怎么办？

　　许红旗呆呆坐了一会儿，遗憾叹息，“算了，等我结业后有份牢固事情再说。”

　　钟毓秀没接话茬，这种事情只能当事人做主。

　　“钟同学，我住文华楼二楼201，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201一共四小我私家，有两个是物理系的，我们可以互通有无。”许红旗放下心里的想法后，又提起了一个话题。

　　“好，有空我会去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大会堂走进来几名领导；带头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后面随着好几其中老年人，一个个身着中山装。

　　前面年岁最大的是物理和化学学院的的系校长，另外几个是物理系的教授；每人轮流上台慷慨激昂的讲话一番，钟毓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些陈词滥调都听腻了。

　　等他们结束，钟毓秀松了口气，再说下去要睡着了。

　　“接下来，有请理科高考状元上台演讲。”

　　下面的学生一个个激动拍手，掌声响彻大教堂。

　　台下走上去一位身材高峻的少年郎，身姿挺拔，意气风发，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他欢欣雀跃的美意情。

　　“尊敬的校长、教授们，同学们各人好。我是物理系入学的闫文强，今日我有幸站在这里，时隔十年还能有时机读大学.......”

　　钟毓秀听的揉耳朵，这场讲话就是吹嘘和对未来的希望，然后勉励同为学子的同胞们不要辜负好不容易等来的时机；现在努力学习，以后努力做一个对国家对人民有孝敬的人等等。

　　许红旗听到猛烈之处时，拉着钟毓秀的手，“说的真好啊！现在的我们重新踏入大学校园，最应该珍惜的就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走近大学校园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另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条路是我们恒久奋斗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