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什么意思?”安宁看着满地板还没拆封的名牌包颇为无语的揉揉眉心,给项楚拨了个电话。
劈面传来项楚略显慵懒的声音:“日常用品。”
日常用品?!
安宁冷眼扫过包装袋上的logo,LV、香奈儿……他管这叫日常用品。
虽然对奢侈品没有太大看法,但想必这些包包的设计师知道,他们设计出来的珍品被当做烂菜地里的白菜堆在地上,怕是要气的吐血。
“我不需要。”
“那就丢掉,你的工具随你处置。”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包,就当安宁想要挂掉电话时,项楚突然开口:“晚上有时间吗?”
“干嘛?”
“和我一起加入一个晚宴。”
※※※
P城最奢侈的会所。
专属有钱人的“烧金窟”内,现在正举办一场商业晚会。
一双十厘米高的白色纯皮高跟鞋,从银白色劳斯莱斯上最先踏下。安宁一袭斜肩设计的红色鱼尾开叉礼服,露出一侧的锁骨和肩膀,如瀑的长卷发放在另一侧。她挽上项楚的胳膊,看那男人一身高级定制的玄色西装,规则的打着领带,敛去痞气尽显贵气雅致。
小提琴声宛转悠扬,飘荡在奢华隆重的大厅。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世家名门,都是有祖上几辈积累的望族。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从小接受最严苛的贵族教育,穿着考究,璀璨精致,举止优雅恰当。
项楚刚踏进来,就有不少人来找他搭话,可项三爷多数选择无视。都是商场上的人精,喜怒不形于色已是基本休养,纵然心中再不悦,也没人敢惹这位爷。上次余总的下场似乎还历历在目,破烂厂生意应该还不错。
对于他身边站着的绝色女子,众人也只敢偷偷审察,琢磨这女子到底和三爷是什么关系,竟成为三爷身边泛起的第一名女伴。
安宁冷冷扫了一眼三米高蛋糕前,一身白色抹胸短礼服,瞪着这边的女生,冷然道:“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已经万箭穿心而亡了。”
“什么?”
项楚侧脸看向安宁,今后外角度看,他似乎是在亲吻安宁的鬓角。
这一举动无疑很好的又给安宁拉了一波恼恨,感受到会场里一众名媛压制不住的嫉恨目光,安宁掀起眼皮,对上项楚流动着恶意的目光。
这流氓果真是故意的。
安宁倏地低笑一声,仰起头在他耳边轻轻丢下一句话后,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来到舞池中央。
从他们一进场,险些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追随他们,此时更是都聚集在偌洪流晶灯下的舞池中央。
在他们踏入舞池的那一刻,会场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一束明亮的白光打在舞池中央,项楚揽着安宁在热情的交响乐中肆意的舞动,激越的鼓点让人热血沸腾,像熊熊火焰般热情旷达,绅士与淑女,性感的喉结与修长的美腿……
项楚搂着女孩纤细柳腰,想到刚刚她在自己耳边留下的那句“拉恼恨,这还不够”,低声道:“这样够了?”
安宁冷着一张脸,声音却是愉悦:“不够,最后吻我一下。”
鼓点咚咚,舞步急遽。
“呵,凭什么?”
安宁没有回覆,在舞蹈要结束时不动声色的手脚并用,巧妙的绊他一下,抬起修长的腿紧贴他的腰部,手臂换上他的脖颈,将他往下一压,两人密密实实的亲在了一处。
从别人的视角看,确实是项三爷主动亲吻了身边的绝色舞伴。
舞毕,掌声雷动。
两人离开后,安宁轻声在他耳边低语:“我想要,不需要你同意,我直接取。”
项楚搂着安宁来到会场内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光线略显昏暗,纯白的欧式真皮沙发上两人面劈面坐着。
“夫人轻薄了我,要对自己的行为卖力。”项楚舔了舔嘴唇,嘴角挂着一抹头上绅士帽都掩盖不住的痞笑,悦耳降低的声音偏偏说的是那么不正经的轻薄话语。
安宁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劈面不要脸的男人,眼神里写满了“你还要不要脸”。
项楚显然是不知道世界上另有“脸”这种工具,继续说:“莫非夫人不计划卖力,吃完不认账。”
艹!
这流氓还没完了!
安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流氓总能很准的踩中她的雷点。
为了能睡个好觉,她忍。
项楚没有丝毫逃过一劫的觉悟,继续道:“哦,看来夫人是不计划卖力了。”
忍不了了。
安宁猛地睁开眼睛,凌厉的眸子里恰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闪过,却不经意间瞄到了举着香槟款款而来女人,正是刚刚那个穿白色抹胸礼服的。
安宁强行按捺住心里的火,端着一张酷寒的面孔坐到项楚身边,挽上他的胳膊,抬头看着走到面前的女子,眼神酷寒带着询问。
“项三爷,你好,我叫安笙。”女孩捏着香槟杯,嘴角挂着尺度的微笑,柔声道。
听到这个名字,安宁眼底划过一抹讥嘲。
真巧啊,在这碰上了。
项楚没有理他,脸上一片冰寒,没有任何心情。
他不说话,安笙也不觉得尴尬,目光落在一边的安宁身上,脸上机械化的笑容变得有些柔和:“我叫安笙,是安正团体董事长的女儿,很兴奋认识你。”
安宁不理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加起桌上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端在手中轻轻摇晃着,左手突然用力掐项楚大臂内侧的肉,嘴角噙着讥笑的笑。
项楚吃痛,微微蹙眉看了眼面前的女孩,他看不清她的脸,视觉效果跟涂了马赛克一样,冷声道:“什么事?”
“三爷,我们见过的,之前在项爷爷的宴会上,我爸爸是项爷爷的学生,你不记得了吗?”安笙嘴角又恢复了那副尺度试微笑,柔声道。
听她说道“我爸爸”时,安宁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大理石面的桌子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不记得。”
项楚忍着手臂上的疼,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道。
面子接连被拂,从小被追捧长大的安笙面上有些挂不住,眨眨眼强挤出一抹笑容,略微不甘的看了安宁一眼,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