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经收到他们的信号,梁帅和刘飞翼他们已经全部渡过梁河,在梁河下游几十里的山脉中隐藏起来,随时可以对故障我们渡河的四千鬼族提倡突袭。”
王启站在军营大账之中,对新获得的瑞江县详细舆图比比划划,不时拿起笔来做个记号,头也不抬的问道:
“强渡梁河的准备都做好了吗?浮桥制造完成没有?谁卖力打头阵?”
旁边边文林跟上王启的脚步,挪到舆图的另外一角,又在舆图上标注起来。
“曹茂和马景山两个都尉打头阵,熊马卖力架设浮桥,保证后续队伍和后勤辎重顺利通过,另外浮桥已经制造完成,都是按我们预计的最大需求量制造的。”
王启点颔首,比力满意,计划做的比力守旧,但也比力妥当,没什么大的问题。
“恩,就按这个计划办吧,继续由你卖力执行,尽量越快越好,不要再拖时间了。”
“是,那我就先下去了,大人。”
“去吧,”王启招招手,示意边文林不用管他直接离开,然后继续专注在眼前的舆图上写写画画。
边文林走出大账之外,熊马,曹茂和马景山三个在这期待已久的都尉立马围了上来,
脸色焦急的问道:“边大人,怎么样了,”
边文林推开几人向前走去,笑呵呵的道:
“大人已经同意我们的计划,回去集结队伍,下午未时,立刻强渡梁河,到时,梁帅和刘飞翼所部也会从梁河下游杀上来,尽管这阵势相对开阔,起不到偷袭的作用。
“但鬼族要么选择死命的拦截我们,要么选择退却,岂论哪种情况,我们都可以完成渡河这个作战目标,从而与溧水宗人汇合,解瑞江县城之围。”
“赶忙准备吧”边文林脸色严肃道:
“是,那我等就先下去做准备了,”三人一脸惊喜的抱拳告退。
“去吧,”
下午未时,梁河玄甲卫军营之外,几个站在高台上赤裸着上身的力士须发贲张,双臂猛挥鼓槌,轰隆隆鼓声大作。
而在下方校场。
三千甲士已经就位,排列着整齐划一的队形静静站立,盔甲长枪齐备,默默向四周散发着无声的压迫感。
后天灵气修炼,主要就是增加寿命,在战力上增幅很小,相同品级的先天修行可以做到以一敌百,后天修行只可做到以一敌二十十,虽说战力不如人,但人们修炼门槛低,现在正乐县后天灵气也比力富足,所以两者质量上的差距被数量掩盖了。
简短的誓师之后,三千玄甲卫便开始开赴战场。
“杀,”在盾牌的掩护下,一队队的士兵顺着不长的浮桥向江心跑去,快要到达浮桥的极限时,一阵箭雨猛然而至。
“举盾,”箭雨撞击者盾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但所幸没有发生伤亡。
“快还击,快还击,”
也有一些弓箭兵抽出箭来向对岸射去,但浮桥所能容纳的人数太少,险些起不到什么作用。
在后方,四人一组的士兵抬着已经制造好的浅易浮桥段冲上前来,冒着箭雨扔到水里面,然后开始往水下牢固和连接,使浮桥不容易被河水冲走。
正当士兵们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箭雨中开始泛起零星的火箭,这是由鬼族特殊制作的,沾到就开始燃烧,十分难以扑灭。
刚刚铺好的浮桥又面临着被焚毁的局面,前排的军士赶忙走到这一块浮桥上,用盾牌盖住绵绵不停的箭雨,防止它被点燃。
战事就这样焦灼着,由于鬼族的阻挠,玄甲卫进展缓慢,不时有新铺设的浮桥被焚毁,又必须要重新铺设。
边文林静静地站在岸边看着这一切,一队队的士兵不停地冲了上去,零星落水的士兵又向岸边游回来,眼神却不为所动,继续扫视着整个战场。
“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候了,”边文林看向下游远处的山脉,山脉直插青云,一眼望不到尽头。
“马上就到了你们支付价钱的时候了,”
在边文林的注视下,一抹银光徐徐泛起,在太阳的反射下,越来越明亮,越来越让人赏心悦目。
劈面的鬼族显然也发现了这一切,一时间有些忙乱。
千夫长科克揪过来站在身边的一个士兵,怒气冲冲,高声斥问道,“怎么回事?那些人族士兵是怎么来的?”
“你们不是侦查过了?那边的山谷十分陡峭,基础过不去吗?”
“大人,大人,我们看过了呀,那边确实过不来啊!”小兵有些忙乱,有些畏惧,断断续续的回覆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科克气的一把把这个小兵扔出好几米,重重的摔在地上,小兵挣扎了几下,慢慢的没有了消息。同时高声喊道,“列阵,分出三千鬼族,盖住从下游来的人族士兵,”
另有一千鬼族压制,劈面的人族应该一时半会过不来。
幸好巴特万夫长有点不放心,除了我最初带来的两千鬼族,后面又给我派了两千鬼族来防守这个渡口,要否则今天这个渡口可就要失守了。
三千鬼族刚刚分为三个军阵站立,相互之间呈品字形,组成一前两后两道纵深,玄甲卫就碰撞了上来。
一时间大地都在震动,喊杀声不停,刀剑与盔甲碰撞的声音不停于耳,不时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又填补上来,鲜血与断肢交汇在一起,只有向前,再向前,一朵朵飘零的血花向世人谱写着世间的残酷。
“快,现在鬼族压制的力度大大减小,加速渡河速度,尽快渡过河去,两面夹击鬼卒,淘汰我们的伤亡。”
“是,”战争到了要害时刻,三个都尉不敢再延长。领导所属的士兵,以更快的速度冲上了浮桥,接替那些已经疲乏的士兵,之后浮桥向对岸延展的速度大大加速,整个战场敌我的厮杀水平,也变得越加猛烈。
王启站在大帐门口,听着远处厮杀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有些松了一口气。“这下渡过梁河,与溧水宗汇合,没有什么悬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