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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候从种田开始

第二章:火并

王候从种田开始 凶猛的老狐狸 2768 2021-03-14 23:58:20

  郭崇韬说道:“所谓点青郎,就是太原两市的游侠无赖,就像两汉的探丸郎。只是这些家伙身上都有好文绣花青,所以被称为点青郎。”

  嗣昭点颔首,说道:“原来是一些市井刺客。”

  郭崇韬说道:“也不光纯是为钱杀人,有时候也为义杀人,这些点青郎良莠不齐,外人可不知他们为何杀人。”

  嗣昭仔细视察那女郎一会儿,冬日天寒,衣裳厚重,看不到身上的刺青。他喃喃的说道:“想不到另有女杀手。”

  郭崇韬笑了笑,说道:“和幽王党一样,点青郎也是太原最神秘的团伙,什么人都有,而且这些人善于改容易服,变换身份。所以有人说,点青郎不仅是一帮市井泼皮,一定有贵家子弟,很容易变换户籍。”

  嗣昭点颔首,又问道:“都是在太原市面上讨生活,为何点青郎要和幽王党过不去?”

  郭崇韬说道:“这幽王党名气很大,点青郎名气也很大,一些熟知内情的外来客商,畏惧被幽王党骗的倾家荡产,往往雇佣点青郎黑暗掩护,时间长了难免结怨。”

  嗣昭奇道:“既然点青郎颇为神秘,当地土著尚且不知,外来客商又哪里找获得他们。”

  郭崇韬微微一笑,说道:“都在太原市井厮混,幽王党要谋谁,自然逃不外点青郎的眼睛,到时候点青郎就会黑暗向客人点破。客人若是不信自由他去,若是客人怕了,自然会请点青郎资助。”

  嗣昭摇头说道:“有点青郎这么个麻烦,幽王党的生意怕是欠好做。”

  郭崇韬笑道:“那也未必,幽王党妙手如云,谁都有独门绝技,若骗得客人深信不疑,谁还会雇佣点青郎?好比幽王党开局设赌,套路客人,客人痰迷了心窍,无论点青郎如何提点也是无用。”

  嗣昭点颔首,看来今日萧家庭中的一幕,就是点青郎和幽王党黑暗较量的战场。这些市井争斗与自己的生意无关,他也不想和他们有牵扯,敬而远之就是了。

  吃饱喝足,两人会了钞,出了萧家庭,又在东市闲逛到勘勘闭市,这才回到福昌坊王邸。高文集已经期待多时了,敬思却不见踪影,前几天各人另有些着急,怕他任意胡为,酒后在太原城肇事,欠好收拾。

  这些日子倒没出过大乱子,几天之间,跟敬思厮混的那些市井泼皮,畏这粟特儿甚于老高和嗣昭,这家伙天生就有一股子威势,贫贱之人无不心服口服。有这些老太原在,敬思绝不会吃大亏,慢慢王邸也就放了心,管不了就由他去了。

  见嗣昭回来了,老高叫道:“你等不回来,竟然无人管酒饭,早就饿的心发慌了。”

  嗣昭笑道:“邸中的奴才也真是的,老高也算是老人了,如何让人家饿肚皮,赶忙弄些酒菜,我等说几句闲话。”

  郭崇韬赶忙付托下去,三人在暖堂一侧的小厅酒食,相互说些白昼的见闻。

  老高说道:“这些年不比往年了,官铁是不要指望了,军用为多,民用甚少,有价无市,只能寻找私铁。

  私铁价一日一变,兖州铁昨日照旧82文,今日就是86文,宣州铁已经过了百文,这都岁末了,铁价如何还会疯涨。”

  郭崇韬迟疑的看着嗣昭,说道:“不会是有人做手脚吧。”

  嗣昭笑道:“还用问么,我们的关凭上就有来太原要办的事务,既然是采购铁料,聂记如何不知。不外就这点小小刁难,聂记也太小家子气了,我断定他们斗不外我沙陀。”

  高文集有些不解的问道:“郎君,你在赤塘关说,我们可以以空门势力,压聂记就范,可是到了太原,你又如何不去惠明寺,见含玉禅师呐?”

  嗣昭微微一笑,说:“我们就如此上门,是去求人,你见哪个求人不受压的?就算是聂记勉强与我等相助,那也是口不平心不平,以后也不会顺畅。”

  高文集问道:“那么郎君计划怎么办呐?”

  嗣昭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两市游逛,熟悉行情是其一,其二就是看看聂记的势力,想想有何短处可下手。从秀容就看出来了,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手段,聂记不行能乖乖听话。”

  郭崇韬抬头问道:“那么。。。郎君看出聂记的短处么?”

  嗣昭饮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良久才说道:“没有。”

  高文集有些惊奇,从11岁开始,老高就认识嗣昭,从没有听他自认不能,亲耳听到这照旧第一次,他要这么说,就是真不能了。

  郭崇韬眉头一扬,说道:“聂记盘踞太原已经三世,官府是他的羽翼,两市是他的爪牙,可称得上势大财多,就算是仆射公想要扳倒聂记,也不是容易的事,况且我们几个。

  如果凭据聂慕陀的条件,再行商谈,虽说我们落了下风,但能从聂记手里分一杯羹,也算难得了,并不辱没了郎君。”

  嗣昭摇摇头,说道:“如果我沙陀都是你这么想,现在早已没有沙陀军了。我们像钉子一样立在神武川,威压大同,声震天下,直达庙堂,那是因为我们从来就要赢的彻底。落下风的事情,我们不干,我们要打仗,就一定要赢,彻底的赢。”

  高文集知道沙陀的规则,哪怕是小孩子,自己的事也要自己收拾,哪怕是亲人也轻易不求,更不要说寺庙求僧人了,可这事确实陷入了僵局。老高是老太原,那聂记就如一座山一般,压在太原几十年了,哪里说掀翻就能掀翻了。

  缄默沉静了一会儿,高文集说道:“可我们人单力薄,如何与这财阀争衡?”

  嗣昭沉吟半晌,说道:“今日走在太原大街小巷,看着行人如云,我就在想,这许多太原人都是聂记的爪牙么?我不信。

  聂记横行太原多年,当年在风谷山驿的手段,和杀人越货的强盗有什么区别,我就不相信眼前的人都是聂记的朋友。我相信聂记的冤家遍太原,我们这几个虽然搪塞不了他,但我们和其他人联起手来,还不行么?”

  高文集突然说道:“若说聂记的冤家,我倒是知道一伙人,就是点青郎。”

  嗣昭目光一闪,看着高文集问道:“怎么说?”

  高文集说道:“这聂记本是皮匠世家,皮货生意做的也不大,就是普通人家。到了聂慕闰的祖父聂道真这一代,也没什么差异,只是这位道真公是个吃斋念佛的虔诚居士,经常到寺庙烧香礼佛。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聂道真50岁以后,生意越做越大,加入各个行业,直到开创聂记柜坊,经过三代经营,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有人说,聂道真之所以发家致富,是因为他掌控了许多人的隐私秘事,这些人有官有商,都是厉害人物,被聂道真拿住短处,不得不在生意上资助。

  虽说具体帮过什么忙不得而知,但是手段下作是一定的,自然就有人记恨。真要说郎君在街上看到的行人,怕是聂记的冤家更多些,朋友倒是少数。那些人之中,有些人气不外,就花钱雇佣点青郎,要除了聂道真。

  聂道真去世之时并不老迈,坊间就有蜚语,聂道真之死是因为被点青郎刺伤,伤重不治而死。真假我也不知道,不外听说聂记二代庖完丧事之后,就悬赏杀点青郎,一枚首级黄金百镒,这不能是没有缘由。”

  郭崇韬虽说在太原时间也不短,但这些陈年往事就不清楚了,听高文集说的有味道,他也来了兴趣。见老高住口不言了,他急遽问道:“那厥后呢?”

  高文集说道:“这么高的悬赏,不仅当地人疯了,整个河东两京的人都涌入太原,见身上有刺青的就杀,然后拿到聂记领赏,聂记不管真假,一律照价计偿,绝无拖欠。

  这一下,杀点青郎的民风更盛。虽说大部门都是冤枉的,但也难免真有点青郎死在这场浩劫之中,点青郎不愿坐以待毙,开始疯狂抨击聂记。

  一时间,整个太原城都陷入两帮的火并之中,每天都有喋血街头,尸首向外抬。据老人说,两帮杀红了眼,那简直就是一场战争,从未见过下手如此之狠的争斗。”

  嗣昭皱着眉头问道:“仇怨如此之深,那是不死不休之局,那为何现在两家依然都在太原城,井水不犯河水呐?”

  高文集说:“听说点青郎之中,不仅是市井无赖,另有许多都是世家大族子弟,势力比聂记一点都不小。这场火并闹的阖城鸡犬不宁,惊动了其时的河东节度使王宰,王相公把两方的头面人物请到内衙,亲自说合,这才平息了这场祸事,可是双方都已经丢了几十条性命。”

  嗣昭问道:“那么点青郎之首,又是谁呐?”

  高文集摇头道:“这就不知了,那些高门大户的事情,哪是我一个贱籍小户人家知晓的,况且这是几十年前的陈年往事。”

  嗣昭看着郭崇韬,说道:“敬思现在就跟一个点青郎厮混,那家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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