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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候从种田开始

第二十四章:帝都与太原

王候从种田开始 凶猛的老狐狸 3108 2020-09-11 19:37:58

  进通的脑袋疾速飞转起来,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大人的意思,太原府才是幕后主使。。。必是如此了,若否则,他们为何杀害陆贞六,又刑讯我们,欺压我们攀诬王家。

  聂慕闰只是一个商贾,她再有钱也支使不动朝廷驿尉,也支使不动太原府医疗署,墓后主使只能是太原府。

  由聂记出头杀人,然后散布谣言,煽动黎民移祸我们,太原府再替他们掩盖真相。入娘的,他们是沆瀣一气,给我们织了一张大网,让我们百口莫辩。”

  王恪用说道:“虽说事实并不是如此,但也相去不远。我知此事必是聂慕闰所为,可是全属推测,全无实证,不行能整倒聂记,更不要说他们背后的太原府。

  所以为父只能另想措施,我查到风谷山驿聂记掌家叫杨铭九,他中年丧妻,只有一女,爱若掌上明珠。我命家将张庭裕、何庆掠了杨家小娘到府中,迫使杨铭九招认了一切实情。可纵然是这样,我依然无法惩治聂慕闰。”

  进通突然想到了那个满脸雀斑,又骄傲难缠的小娘,想到了那个精巧的金香囊,她一定吓坏了吧。他莫名的为杨小娘担忧,那晚她提醒自己,浩劫将至,这肯定是违背她父亲意愿的,这应该就是情义吧,他不能忘记。

  存璋问道:“纵然我们不能惩治聂慕闰,难道不能报官么?一个商贾,就算是太原府呵护,难道康帅不能整治她么?”

  王恪用露出稀有的慈祥,他温言说道:“哪有那么简朴,儿啊,咱们王家30万缗钱存在她柜上,一旦她吃了人命讼事,聂记就倒了,沙陀人在徐泗之间用性命得来的钱财,也化为了泡影。

  更况且,她还掌握着太原府的公廨使钱,掌握着不知道几多权贵的私产,岂是说倒就倒的。就算是为父拿到了她的把柄,于公于私,都不能拿她怎样。”

  存璋恼怒的说道:“难道就没有措施搪塞这个恶女人么?”

  王恪用的声音降低,有力,咆哮起来如同虎啸一般。当他在斗室之中娓娓道来,浑朴的声音似乎穿透四壁,有一种磁性的魔力,让人觉得亲切而温暖。

  沙陀首领徐徐说道:“这些豪商大贾,没有一个不是勾通权臣贵戚,巧取豪夺,劫掠民财之辈,他们对朝堂动向,消息最是灵通。

  若哪一个朝臣得势,他们一定是千般投合投合,试问天下谁不爱财货,自然结成利益之交。可是若哪个朝臣失势,他们立即就会躲的远远的,以免招惹不测之祸。

  贾人之性,最是凉薄,这是他们的天性,也是他们最大的短处。世事如战场,只有抓住敌人的软肋痛打,往别人拳头上去撞,一定头破血流。”

  进通突然叹道:“本驿驿尉陆贞六,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兄无弟,儿真不知这种人有何短处,竟然被人拿住,宁愿宁可为别人豕犬,枉送了性命。”

  王恪用冷冷说道:“是人就有短处,只要你用心去找,就一定能找到。

  陆贞六有一寡姐,素无工业,全靠他接济为生。深查之下才知,原来其姊膝下有一子,已经过继到陆氏门下,承继香火,这就是他的短处。这个把柄攥在别人手里,自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兄弟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兄弟会为家人杀人,原来陆贞六也是为家人杀人,只是。。。只是这何等严酷,让人不寒而栗。

  存璋问道:“孩儿照旧不解,聂记的软肋在哪里。”

  王恪用淡淡说道:“就在几日前,我接到你们恪让伯父从京师传来的消息,同昌公主2月16日薨殂于长安甲第,此时还未昭告天下。我们的人两日就从长安到了太原,将消息通报于我,为父立即意识到,时机来了。”

  进通不解的问道:“一位贵戚薨逝,又和我王家的冤情有何关系?”

  王恪用说道:“此事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是震动天下的大事,对于我王家更是生死攸关。原来我已经对咱们王家执掌大同军不抱希望,但此事让一切差异了。

  同昌公主,是当今圣人与郭淑妃所生,最得圣人痛爱。也正因为如此,其夫婿韦保衡,自起居郎至宰相,二年之间,阶至特进、扶风县开国侯、食邑二千户。本朝驸马都尉恩遇之隆,从未如此之盛。

  而宰相韦保衡,正是我们沙陀军最大的绊脚石。

  从公来说,他不喜欢我们和康帅关系紧密,怕河东的钱财和雁北大同军的精兵结合起来,损害他宰相的权威。

  从私来说,我们王家和权宦魏公杨复恭、宣徽使杨复光兄弟,支持王贵妃,遭到郭淑妃母子嫉恨,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不愿我们成为大同军节度使。”

  进通迟疑的问道:“既然郭淑妃有宠,其婿韦保衡又权倾朝野,我沙陀军为何不投靠他们呐?”

  王恪用沉声说道:“若要沙陀军兴旺强盛,必须圣眷不衰,那就只能计久远而不计一时。郭淑妃虽有宠,可是她无子,不行能继续大统。

  王贵妃生普王俨哥儿,是当今第五子,有内宦杨公掌握的京师禁军神策军支持,很有继续大位的可能,为后世子孙计,王家就不能盘算眼前得失。”

  进通叹道:“所以我们就有了眼前的麻烦。”

  王恪用说道:“正是,从朝堂派系来说,太原府尹崔彦昭是郭淑妃、韦保衡一系,他自然也不喜我们王家开府大同军,威胁到他的职位。

  为父不知,此次针对王家的阴谋是崔彦昭自己谋划,照旧韦保衡指使,但一定和崔某脱不开关连。太原城中,有谁能胁迫聂记行凶,又指使朝廷从九品官员杀人灭口,还能让太原府少尹为他们擦屁股,那可是朝廷正四品高官。除了从二品太原府尹,另有谁人?

  可是同昌公主薨殂,郭淑妃、韦保衡、崔彦昭一系圣眷必衰,崔某眼看着没几天了,聂记还肯受他们摆布么?就算是太原府少尹王卞,也要考虑考虑他自己的仕途了吧。”

  进通大睁着眼睛,惊喜的说道:“所以大人敢于打进驿监救我们,还把本驿聂记柜坊杀了个鸡犬不留!”

  王恪用摇头道:“没那么简朴,你说的虽然是一个原因,但也是为父在太原城和他们折冲樽俎,多方商谈的结果。”

  两个沙陀儿有些不解,存璋高声问道:“既然同昌公主薨殂,韦相失势在即,我们王家已经占了上风,为何还要和他们商谈?”

  王恪用说道:“他们是一股庞大的势力,甚至独霸了朝堂,他们可能圣眷衰减,韦保衡罢相,但不行能根除他们。

  就算圣人厌倦了他们,总不能把他们一概罢黜,那何人为天子理政呐?所以,现在不是和他们图穷匕见的时候,只能私下商议,拿出一个各人都过得去的法子,王家的大同军节度使就另有指望。

  为父在太原王邸召见了聂慕闰,告诉她京师的消息,崔彦昭必去职无疑。我警告她,现在退出太原府的阴谋还不晚,如果一意孤行,新任太原府尹必狠狠的整治她无疑。

  我又以扶持京师刘记柜坊相威胁,这个老女人终于畏惧了,允许交出杨掌家顶罪。我也就放了她一马,允许案子就到杨铭九为止,不追究她的罪责。

  这老女人只求我一件事,就是把风谷山驿聂记柜坊所有人等杀光,只留下杨掌家一人,交给本案主审官,他自然会全部认罪。”

  存璋骂道:“这个老虔婆,好狠的心!”

  王恪用冷笑一声,说道:“她不这么办也不行,本驿聂记柜坊知情人太多,如果不杀光他们,后继太原府尹严查之下,什么都瞒不住的,她自己难逃讼事。”

  进通这才名顿开,原来杀光聂记人等,是阿爸和聂慕闰的私下协议,真是匪夷所思。

  王恪用继续说道:“和聂记商议妥当,我又约太原府长史程德臣密谈,告诉他府尹崔彦昭失势在即,继续构陷王家,只会让继任太原府尹严查前任,最终他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老程的一番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存璋好奇的问道:“是什么话呐?”

  王恪用有些迷惘的说道:“他说到了这个田地,也没须要用虚言搪塞于我,确实不是太原府指使聂记杀人。只是出了此案之后,崔彦昭认为这是一个扳倒康帅和王家的好时机,就算不能治罪,也让王家不能得大同军节度使一职。

  连要害证人陆贞六也不是太原府所杀,他们欺压你们兄弟认可是王家干的,只是借势把嫌疑引到我们身上而已,他们在结案文书上再做做文章,我们王家就难逃罗网。”

  两个沙陀儿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们一直认为,一切幕后主使,就是大石权臣崔彦昭,也许另有宰相韦保衡,可是居然不是他们,那真正的主使又是谁人呐?

  见他们兄弟惊奇的模样,王恪用说道:“见程德臣所说不似虚言,我和你们一样大惑不解,此案扑朔迷离,只有太原府在幕后主使,这才解释的通,莫非我以前都想错了。由此我想到了一小我私家,想到了这些天的怪异。”

  进通颤声问道:“是。。。谁。”

  王恪用冷冷说道:“康成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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