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世,翻案才有意义”
陆习法对她说,她在世,翻案才有意义。
泪滴挂在眼眶边,她深呼吸,将眼泪收回,又牵强的挤出一个笑,“我会承蒙你的嘱托,好好在世,不应我亡”。
整理了衣襟,走到窗前,时梦用手偷偷抹了把眼泪,不让陆习法发现。
眼看最重要的线索近在眼前,冷权瑾却始终不放话,所以这让她更头疼。
这时,连续的敲门声让他们打住思绪,陆习法走到门前,问道,“是谁?”
“韩苏”
听到韩苏声音,陆习法稍皱眉头,他最不想碰到的人此时已经回来了。
他打开房门,余光瞥过胸前那抹峰挺,身子有意躲避着韩苏。
“原来陆总也在”,她目光看到地上的药箱,“是来给时梦换药吗?伤口还好吗?”
陆习法将房门关上,走到她身旁,冷眸微瞪,嘴上极不想回覆她的问题,“伤口许多几何了,转告冷权瑾这段时间不要折磨她”。
韩苏呵叱一笑,“冷总如今在处置惩罚公务,一时回不来”。她明面微笑,可在陆习高眼里,这笑容却十分耀眼。
“时梦我要带走!”
他故意探着头去看韩苏心情,试探性的朝她说了一句。
就一秒,就那一瞬间……
陆习法似是看到了稍微有些变化的心情,她身子似乎也有晃动。
韩苏很智慧,眼睛一转,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她的笑带刺且温柔,总是有种违和感,行动上打了圆场,“下星期我就带她走了,陆总要把她带去哪?到时候,我可没措施和张院长交接”。
陆习法哼一句,作声但不笑,双手插到西服兜内,声线故意挑高,“韩秘书,你说如果冷权瑾知道他的秘书与兄弟,串谋商议帮他禁锢的女人逃跑,下场会怎样?”
韩苏明显的有了些变化,那原本充满笑意的嘴角,此时也是僵在那里,难看又滑稽,女人的样子也变了味道。
陆习法虽然知道他这话问出口,对方会是什么反映,而他也是故意试探韩苏。
“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韩苏声音发着抖,面色暗沉下去,眼神看向坐在床上的时梦。
她把胳膊上的单肩包取下来,放到桌子上,晃着身子步步走到床前,最后重心不稳,倒坐在床边,滑落到地面,低领西服内没有任何内搭,凸质感十足,因磨蹭着床单,西服向上跑,一时竟露了那挺峰。
陆习法见状,对时梦使着眼色,自己侧转过身,不去看韩苏。
时梦接收到眼神的示意,便抬手去帮韩苏弄那衣领,谁知,却被她一把抓住了双手。
韩苏声音已经抖的将要听不清楚,“时梦,时梦你快跑,听我的,我带你跑,冷权瑾他,他是魔鬼,他一定会杀了你”。
韩苏下半身坐在地上,上半身微转,脸上狰狞的可怕,眼中泛着泪光,拉着她手,似乎那魔鬼就在眼前一样。
时梦回拉着她手,眉头皱起,本就白皙的脸上却生出一点粉嫩,唇畔轻咬,微生泛红,犹如滴血玫瑰。
她听着耳边韩苏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叫着她,一遍一遍告诉她快跑。
她手指轻敲韩苏手背,“我会跑,放心,下星期你不是部署好了吗,我跟你走”。
“时梦!”
陆习法在一旁眉头皱在一起,眼里尽是火光朝她们看去,他试图叫醒时梦,想告诉她要理智,可惜没用。
终于,韩苏听到时梦同她确认着走,她才冷静下来,肌肉组织挤在一起,撇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放心的点颔首。
时梦撒开她的手,轻点上韩苏化着精致眼妆的眼角,将她小滴泪水沾取下来。
恢复正常的韩苏从地上站起来,轻拍身上的灰,整理了衣服,将散落在一边的高跟鞋穿好。走到桌前,拿起包,转头朝时梦清淡笑着,“我先走了,公司另有些事,这几天暂时过不来,照顾好自己,下次我再过来,就是带你逃跑之日”。
她临走前,把手机还给了时梦,转身时,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陆习法身上,“陆总,有些事情上的问题需请教,不知可否借用一两分钟”。
陆习法并没理她,只是轻轻叹口,迈开修长的腿绕过她,走出门口。
韩苏对着床上的时梦一笑,不再犹豫,直接出了房间。
门外,时梦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确实过了两分钟左右,她看见陆习法心情严肃的走进来,关门声事后再没其他人。
“你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吗?”
陆习法怔怔抬起头,时梦看到他脸色欠悦目,眸子里流露出的恼怒与伤心,似乎是在悲痛她的遭遇。
她咬了咬唇,眉头也随着皱了下,最后才兴起勇气开口,“我知道”。
她自己虽然知道,每个决定的背后有多危险的结果在等着她。
可她现在轻易相信不了任何人,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去慢慢试探。
“适才韩苏跟我说……”
几分钟前,韩苏把陆习法带到房门外,她轻微带门,阻遏声音流传。背靠着墙面,原本的笑脸在那一秒内酿成了严肃且酷寒,清着嗓子,嘹亮降低的声音突然传出,“陆总,你应该是讨厌冷总的吧”。
陆习法不为所动,眼神冷淡,双手插兜,“陆家照旧你冒犯不起的”。
“陆总,希望你不要加入此事,我帮时梦确实是因为张院长,她母亲曾救过我,所以我要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