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虽然是收获的季节,一年里最忙也最开心的时候。
老哥和鸟儿们春前种下的稻树林子里静悄悄的。因为人跟鸟儿都没有做特别的宣传,所有此外动物和人都不知道树林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虽然了,这里的人除了老哥鱼女人另有他们的小孩娃儿们,也就剩下毛人一个了。所以树稻果子在没有任何滋扰的情况下,长成了金黄色的一大片。老哥和鱼女人的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欢喜了。
老哥心想,要是树稻果子们,真如春里想的那样自己生出脚来跑进粮仓才好呢。否则这么多的树稻果子都掉在地上,就算只把它们归成小堆,也得把我老哥累去小条头命啊。
不外回过头来,老哥又慰藉自己,再幸福的幸福也照旧有烦恼的呀,收树稻果子再累人,也总比春荒里满山遍野找野果子强,那个时候不仅累,肚腹里还总是空空的呢。
老哥计划好了,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一月,分片分批地把树稻果子全部收进仓里。
仓呀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原先毛人居住,厥后他和鱼女人暂时落脚的那个山洞里。
原来还在夏天的时候,精细的老哥发现山洞其实不止一间。有一天他试着推了推洞壁,洞壁居然微微动了一下。于是之后的许多几何天里,老哥把能够推动的石头一小块一小块地都搬了出来。最后壁后面又是一个山洞,而且巨细比原来的山洞还要大。里面同样很洁净也不湿润。厥后老哥盘算主意,这里以后就是山里的粮仓了。
不仅如此,老哥和鱼女人,又在山洞的外面搭了三大间木头屋子,加起来比现在居住的屋子还大。这么大的屋子以后再生出更多的孩娃儿来,空间也有了呀。
一切都准备好了,老哥想从明天起秋收就正式开始。
这夜老哥和鱼女人又早早歇着了。半夜的时候两小我私家都醒了,鱼女人告诉老哥说适才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刚出生的小孩娃儿跌跌撞撞地正往家里跑。跟孩娃儿一起跑过来的,另有两只树稻果子。我真觉得奇怪,树稻果子只能滚,哪会跑呀?等还孩娃儿和树稻果子跑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树稻果子身上长着两只脚。脚很小,似乎还可以缩进肚子里,可跑起来却不慢,有几回甚至跑在了小孩娃儿的前头。就在小孩娃儿跑输了,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时,梦也完了我也醒了。
老哥觉得好奇怪呀,这个事情我怎么也记得好清楚,就如自己在梦里见到的一样啊。
跟鱼女人一说鱼女人更惊奇了:我和老哥你同床同梦,梦里见到的一定是真的,否则两小我私家一核对立刻就穿了呀。
老哥说树稻果子自个儿生出脚来跑进仓里,确实是自己的梦想,真的很愿意那是真的呢。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老哥和鱼女人的呼吸又开始平稳、均匀起来。直到天光放亮,老哥睁开眼睛,从被窝里把手伸出来,外面真的凉了,简直该秋收了呀。想到这里老哥翻身起来了,转头又对鱼女人说,你别忙着起来,肚腹里的小孩娃儿需要你在暖暖的被窝里再陪他们一会儿。
鱼女人说:你去忙吧,我跟孩娃儿都很好的。老哥带上门走了。
老哥先走到第一茬的稻树那里,三百三十三棵稻树静悄悄地站在那儿。树上的树稻果子看上去跟去年的没什么两样,只是个头似乎大了一点。
老哥心想陈年老树生长出的树稻果子,成熟要晚一些,虽然稻树才陈了一年,但晚个十天八天也是应该的。自己正好利用这个空档争取把今年新种的树稻果子先收上来。
走到春前种的那片稻树林子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早晨的风吹起来总是轻轻的,只是树梢儿被吹动了,其余的枝条只轻轻点了一下头,稻穗上挂着的稻果子似乎有点高尚,爱理不理的,一动也没动。老哥心想风儿不资助,你稻果儿老兄弟怎么自个儿掉下来呀?
老哥的脾气虽然不会意急到抢上去一步,把最出头的稻果子硬扯下来的;真要那样的话,不就强果所难了。
不外老哥心想也好,老老天让自己再歇上一会儿,那就由它一回,再歇上一会儿呗。
老哥在树根旁的一块小石头上坐下了,还闭上了眼睛。闭眼之前还告诉自己别没前程,做什么白昼梦哦。可真的把眼睛闭上了就由不得自他己了。不仅轻轻打起了呼噜,白昼梦还真的不请自来了。
老哥自个儿也弄不明白,怎么看见的,跟昨晚前半夜没啥两样,只是这回有点象皮影戏里的快行动,事情进展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就在这时一只树稻果子从树上掉了下来,原本是直冲老哥的脖领子,可快要碰到的时候稻果子灵巧地变了偏向,掉在了老哥敞开的胸怀里。
老哥一下子醒了,心里还在想,梦也真就是怪,梦起来跟真的一样。
可老哥马上就觉得胸前有工具,低头往怀里一瞧,真是梦里掉下来的那只稻果子。梦是真的呀!
老哥一下站了起来,看了看适才靠着的那棵稻树,再仔细一瞧,有一株稻穗上很明显少了一只稻果子,留下的空档完全是新鲜的。老哥把稻果子翻过来倒已往,一连看了十多遍。
稻果子跟去年的第一茬稻果子很是象,只是好象在大一点的那头伸出了两个小瘢痕。用手一摸小斑痕是运动的,老哥的手指刚移开,斑痕一下子长了出来,酿成了两只小脚一样的工具。
老哥受惊不小,把稻果子放在了地上。心里想,难道它是真生出脚来想自个儿跑呀。
那知老哥还没想完,稻果子真的跑起来了,而且越跑越快。老哥连追了好几步才抢到了前头,喘着气对稻果子说,好啦,好啦,知道你能跑,等一会儿咱一起跑不行吗?
稻果子还真听话,马上停下脚步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