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迹象
见他呆在门口一动不动，顾司铭给他一个不悦的眼神，周以凡才慢慢醒过神来，走进去。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话，生怕打破了这一刻静谧的气氛，更打破了顾司铭营造出来的深情气氛。
没等他心里纠结，顾司铭率先起身向阳台走去，周以凡迈步跟上。
一转身，他才看到顾司铭脸上的心情写着的无奈。
“你来这儿，有事儿？”顾司铭冷酷的看着他。
“我……”周以凡才反映过来，这一番折腾，他为什么来已经忘记了。
他局促的摸了摸身体，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展现他内心的不安和歉仄。
此时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擅闯别人禁地的游客，打破了原有的气氛，破坏了别人的心情。
“小嫂子这是……”他忘记问应闻溪了。
“她困了。”顾司铭习惯性想抽一根烟，想起来的瞬间又放弃了。
“……”周以凡彻底尴尬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只好硬着头皮回覆，“我是想找小嫂子谈相助的。”
“她最近不方便，过段时间再说。”
他们站在靠近阳台的地方，正悦目获得叶晓冉的脸，纵然在和周以凡说话，他的眼神也一直盯着她。
一时间，周以凡找不到任何话了。
这照旧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和顾司铭有些尴尬。
“司铭……”他想说些什么，他感受顾司铭现在的状态差池了，“别墅那边的阿姨跟我说，沈赋去了一趟。”
这是周以凡突然想起来的，他前两天太忙，急遽瞥了一眼消息就已往了，现在在顾司铭身边才想起来。
那个体墅的地下室里，关着叶家的人。
“嗯。”顾司铭点颔首，换一个偏向继续看叶晓冉，“叶振雄，别让他太轻松。”
这个口吻，听在周以凡耳朵里，像是在说。
“不能死得轻松。”
霎时间，周以凡有一种，身边站着一个阎王爷的窒息感，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似乎是顾司铭和善太久了，他都忘了曾经的顾司铭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家那些人……”周以凡猜到了也想亲自证实。
“骨灰已经处置惩罚好了，你不用再费心了。”顾司铭照旧淡淡的看着叶晓冉。
陪同着那些周以凡看不懂的情感，看了几秒，没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转移了眼神。
“司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发生了一阵巨大的恐慌。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顾司铭淡淡的开口，不给周以凡说话的时机。
他点颔首，迈步走出去。
到了门口，周以凡低头站住了脚，他不能多想，但凡再多想一秒，他觉得都不能说话了。
“司铭，小嫂子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他也不看顾司铭的反映，抬脚出门。
进入电梯，周以凡心里一直怪怪的，他觉得有须要找应闻溪谈一谈。
摸出应闻溪给他的纸条，他才看到反面有一行小字，写着。
“别说话。”
字迹一样的，那就是应闻溪写的，周以凡在电梯里，看着向下的数字，觉得后背一股凉意，那种由内而外的恐慌，让他畏惧。
一路走到应闻溪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
周以凡有一种预感，这是应闻溪给他的体现，他抬手敲了敲门，“闻溪姐，我是周以凡。”
不搭话，应闻溪过来开得门，她往旁边让了个位置，周以凡进去之后，应闻溪就把门锁上了。
周以凡心里一直打鼓，在她劈面的的就诊位置做好，有种他是个精神病的错觉。
应闻溪觉得可笑，她无奈的转头，“你这个视死如归的心情，什么意思？”
闻言，周以凡心里更恐慌了。
“直说吧姐，晓冉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现在这俩人这么吓人呢……”他不自觉的捏紧了裤子。
“他怎么跟你说的？”应闻溪一歪头，问他。
“他说，只是困了。”很明显，周以通常不信的。
这个答案一出来，应闻溪淡淡的点颔首，“这倒是他的作风。”尔后起身给周以凡倒水。
“我这儿只有水啊，考究喝！”递已往，周以凡乖乖的接已往。
“不是，姐，你说清楚点儿，到底什么情况啊，你被给我打哑谜了。”周以凡觉得后背已经开始冒汗了。
“重度抑郁症，可能另有其他的，司铭不让检查太仔细，给出具体的病症。”应闻溪抱着手，一看就知道很庞大。
这倒是让周以凡震惊了一下，“那司铭呢？”
他更体贴的是这个，没行到收到了应闻溪的一个玩味的眼神。
“这你都能看出来？”应闻溪对他的嫌弃真是常年稳定。
“啧！”周以凡不爽了，他是凭着多年的朋友经验感受到的。
“偏执，严重的偏执。”应闻溪一副没救了的心情，让周以凡觉得更畏惧了。
“老实讲，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点儿啥，怎么这么突然？”周以凡紧紧的捏着那个纸杯子，水也不喝。
“晓冉呗，俩人相互影响。”应闻溪像是见责不怪了。
“那总的有措施解决吧……你怎么这个心情。这俩人也真是，一起生病！”周以凡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没措施。”应闻溪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周以凡也坐不住了。
他震惊的同时，心里生出了巨大的恐慌。
应闻溪是全国文明的，上过不少新闻和采访，算是顶尖的精神医生，这家闻溪中心也是远近闻名。
她这个态度，让周以凡觉得，有一群人要倒大霉了。
顾司铭不是善茬儿。
他哆哆嗦嗦的喝水，不知道在畏惧什么。
“闻溪病院？”蒋成凯一拍桌子，很是不敢相信的站起来。
他知道，那个一家精神中心，周以凡去了，那就是顾司铭在，叶晓冉也在。
叶晓冉生病了？精神上的问题。
“一直睡着的，少爷，昨天到现在，没醒过，连姿势都没变。”金友佳也不敢相信。
“什么意思……”蒋成凯觉得自己的理解力突然间出了问题，没措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