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爹吧?”听了宝儿的话,宝物笑了:“若是亲爹,你指定不能如此祸殃他。”
“虽然是亲爹!”鬼崽子惹不起狗崽子,宝儿虽然很气宝物话里的挖苦,也只敢梗楞了脖子小声嘟嚷道:“我不外是在我爹的房里弄些响动吓唬人而已,我有分寸的。”
“刚刚你说有人看春姨不顺眼,这人是谁?”阿峦追问道:“什么人如此斗胆,敢生了戕害家主子嗣的念头?”
“这个……”宝儿揉搓着衣角又低了头:“你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嘿!给脸不要脸是吧?!”宝物一撸衣袖作势要动手,院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在跨院扫除婆子站在门外举着灯笼往里照了照:“花女人,你怎么上房了?”
“婶子还没歇着?我上来凉快凉快。”阿峦瞟了婆子一眼又看向劈面的墙头,宝儿正张着嘴对着婆子吹气。
婆子打了个寒颤,单手抱住了手臂,她哆哆嗦嗦地回道:“我听着女人在说话,便过来看看。”
“我这里没事儿,婶子回去吧。”阿峦往前一纵身,轻轻巧巧地落了地:“回去放心睡觉,有我在,今夜定会太平无事。”
“托女人的福。”婆子又往院子里瞅了几眼才转身离去:“女人也别在外头站着了,夜里风大。”
“这婆子有离奇!”
宝物也从房上跳下,眼睛犹自盯着半掩的院门:“咱们几个说话,她如何听到?”
阿峦对宝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说:“回屋睡觉,很夜了。”
临进屋前她又嘱咐了宝儿:“今儿晚上你安生些,若吵了他……”阿峦对着屋里的宝物一扬下巴:“他捉了你生吞活剥,我可不管。”
“晓得了。”宝儿忙不迭所在了头:“我是小乖乖……”
阿峦回屋关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贴在墙边站定,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外面。
宝儿又在墙头上坐了一小会儿,见客房里不在有消息他才飘了起来,小小的身子空中顿了下随即消失不见。
“他走了。”阿峦低低地开了口:“你去瞅瞅那婆子,看她去了那边。”
“好。”宝物将窗户推开些直接跳了出去,院子里浅淡的白光闪过,地上的宝物也没了踪影。
宝物很快去而复返,仍是从窗户进了屋:“外头风真大!”
“怎么这么快?”坐在床上的阿峦轻声问道。
“她哪儿都没去。”宝物打了个喷嚏,他抬手在鼻子上揉了一把:“就在屋里和那个刘姑姑说话呢。”
“说什么?”
“说……你说的,今儿晚上能睡个牢固觉。”宝物说着话又打了个喷嚏:“那婆子屋里不知熏了什么香,可熏死我了!”
“呵!”阿峦冷笑一声:“睡吧,余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要不,我再去听听壁脚?”
“不用了。”阿峦叫住了宝物:“那人已经看出了你的身份,你就去了也听不到什么。”
“我就说么,一个使唤婆子熏什么香!”宝物一拍大腿,横眉立目地就要去找宝儿算账:“鬼崽子作死算计我,小爷就玉成他!”
“不是宝儿。”阿峦接口道:“我约莫猜到了八九分,剩下的只要问那个姓刘的婆子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鬼崽子也是受刘姑姑驱使?”宝物百思不得其解:“我看过刘婆子了,她一个平凡妇人哪有本事拿住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