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晚饭

　　印殇冥侧身进屋，对着还愣在沙发上的莫若问问道：“饭做好了吗？”

　　“做好了”莫若问起身，看了眼定在门口的两人，转脚进了厨房。

　　和印殇冥的最后一顿饭，她也不想被闲杂人等打扰，横竖看样子印殇冥也没计划伤害两人。

　　“你对我们用了什么妖法？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我们，否则等会儿我同时来了你插翅难逃。”年龄稍大的老警察照旧第一次遇到这种离奇的事，忍不住出言威胁。

　　“本座倒是好奇现在的你们怎么让本座插翅难逃。”印殇冥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莫若问递来的白米饭。

　　莫若问做的饭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吃，印殇冥硬是忍了很久才没有吐出去的激动，生硬的咽了下去。

　　“这儿有水”

　　知道自己做的饭不怎么样，莫若问提前就准备好了温水，这会儿正好递给印殇冥，提醒道：“实在不喜欢就不要吃了。”

　　“拼集着能吃！”印殇冥破天荒的没有扔下筷子就走，喝了半杯水后端起碗优雅的吃起来。

　　不为此外，只要他允许过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这边老警察见印殇冥说不动就计划转移目标工具：

　　“莫若问，你现在已经成了共犯，还要袭警？你还这么年轻，不想去牢狱里面渡过你的下半辈子吧，赶忙把我们放了，协助我们抓捕罪犯将功赎罪！”

　　空话真多，他想好好吃个饭都不行。

　　印殇冥蹙眉，手腕轻轻一弹，老警察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工具堵住一样，瞬间说不出话来，定在那儿支支吾吾半天也道不出一句话来。

　　老警察乐成闭嘴，小警察又闲不住了。

　　他也不太想让莫若问越走越远，好声劝解：

　　“莫若问，你可以随着他胡来，可是你有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有没有为你的家人考虑过？”

　　“我记得你另有一对怙恃吧，他们那么爱你，你就忍心看着他们因为你走上歧途而惆怅忏悔？”

　　莫若问帮印殇冥夹菜的手顿了顿，片刻之后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盘子里的一只鸡腿走到门边，塞进小警察的嘴里：“请你吃个鸡腿。”

　　没了两个警察的喧华，房间里马上平静下来，莫若问和印殇冥该吃的吃，该伺候的伺候，谁也没多说一句。

　　“另有什么话想和本座说？”吃饱喝足的印殇冥站起来看了看莫若问问道。

　　莫若问摇头，她现在不太想说话。

　　“本座走了。”既然莫若问没什么要说的，印殇冥也不计划多留了，一个闪身消失在客厅里。

　　印殇冥走后，莫若问默默回到桌上继续低头用饭，眼泪顺过脸颊流进饭碗里，走了好，走了她就无牵无挂了，走了好。

　　这边印殇冥走后没多久，两个警察很快就能行动自如了。

　　因为适才背对着两人，也没看到印殇冥是怎么消失的，找遍了房间都没有发现印殇冥的身影，赶忙出来质问莫若问：“那罪监犯呢！”

　　莫若问埋头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才抬头老实交接：“走了”

　　“我们虽然知道他走了，他是怎么走的！要去哪？他是什么人，茅山羽士照旧妖魔鬼魅！”年龄稍大的警察怒气冲天的质问。

　　莫若问摇摇头，回了简朴的三个字便继续埋头用饭：“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能来找你你会不知道？”老警察气急松弛扯过莫若问的筷子让她好好回话。

　　他就不信好好的一个活人能说消失就消失，见鬼了不成！

　　“我真不知道。”莫若问本就没什么心情用饭，被抢了筷子也无动于衷，低头开始收拾工具去厨房清理。

　　“小厉，将人带回去严加盘问！”老警察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就不信带着去了警局严刑拷问还撬不开她的嘴。

　　“林叔，说不定她是真不知道呢？”小警察不自主的帮莫若问说话，莫若问是什么都没告诉他们，可她也说不定是真不知道。

　　“你小子怎么那么多空话，不知道她也是共犯？还袭警，够她坐几年牢了！”老警察在小警察脑门上狠敲了一下，气呼呼的吼道。

　　“是！”

　　小警察轻吐了一口浊气，走到莫若问身边无奈说道：“莫若问，去了警局把该交接的都交接了，应该能判轻点。”

　　“嗯。”莫若问颔首，她能说什么，该说的她已经说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爸妈。

　　想起年迈的爸妈，莫若问抬头审察着小警察，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等我进去了，你们能别通知我爸妈吗？”

　　小警察不是不资助，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不是吗？你难道觉得他们打电话找不到你不会怀疑？”

　　莫若问依旧看着小警察，万分笃定的说道：“你可以帮我的对吗？你有措施。”

　　小警察轻笑：“莫若问，你什么都没有帮到警察，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对你爸妈撒谎？”

　　莫若问转头继续洗碗，低声坚定的自言自语：“因为你是那种不会让人失望的人。”

　　是不会让人失望的人，亦是她可望而不行即的遥远星辰，是希望的象征。

　　小警察没有回覆，算是默认同意，转而问出另一个问题：“当初你说不要浪费时间去抓他，就是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是吗？”

　　莫若问心不在嫣的洗着手中的碗筷，空洞无神的眼神瞟向窗外：“他走了，你们找不到的。”

　　“是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吗？”小警察继续追问。

　　“嗯，所以不要浪费时间和人力去找他了，不会有结果的。”莫若问从窗外收回视线，将洗得不是很洁净的碗筷放进碗柜里。

　　小警察缄默沉静不语，他愿意相信最后一句话，相信莫若问纯粹是为了他们着想，不希望他们浪费时间在不行能的事情上：“我会向上级转达的。”

　　“你们两在嘀咕什么呢！司厉，我是让你带人去警局，不是让你来这儿泡女人的！”

　　老警察在外面久等人都没出来，进去一看，好家伙，两人还聊上了，重点是还聊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