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和兄弟笑笑打个招呼,爬上上铺拉上床帘,梁更秋这才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得肆意快活。
没错,碎玉在实验室被自己重复求证,把其性质弄清了七七八八。碎玉只能与酸性物质接触发生反映现象,而在这个历程中酸性物质最多起到催化作用。
最终产物只有那道效果未知,可溶于水的不明气体。碎玉遇酸发生的气体让梁更秋好奇心倍增,是像碎玉一样祛除身体酸痛,增强恢复能力,抑或是,越发神奇?脑海中妙想天开。好奇心过于强烈也是欠好,那种求之不得的感受让人百爪挠心。
打个大大哈切,梁更秋郑重其事取出一物塞在枕头下,昏昏睡去。正是此前实验室中制取的不明气体。他将剩余碎玉的一泰半通过排空气法储满了整整一集气瓶刚刚带出了实验室。
剩余碎玉依然被他随身携带,现在碎玉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
住在西区三号宿舍楼的邢刚人尽皆知是出了名的外表正经,内心闷骚。所以亲近的朋友经常面带笑容贼兮兮称谓他一声“春哥”,他也不以为意。
邢刚下午早早从自习室温习结束收工,好胃口的他在食堂吃得很饱。而现在静极思动,在膀子下夹一篮球去找发小打球去也。
推开524宿舍门,邢刚一手夹球一手开灯。“秋秋我们去打球啊,这么黑连个灯都不开,你省电啊。”
“我去,这么臭,饭发霉照旧袜子发酵了。”
“秋子你说句话啊。”
臭,臭!邢刚觉得自己进入了陈年旱厕,抑或三伏天灌下一瓶王致和臭豆腐,臭到齁鼻子,打个激灵捏着鼻子,球在脚下滚出老远。愣神间听见自己发小迷迷糊糊在床上应了一声“哎”。
屏气拉开床帘,邢刚看见发小睡得香甜,吼道“梁更秋你袜子多久没洗了!”
……
梁更秋睡眼朦胧,模糊间允许下邢刚等会去打球,四处摸索间穿上拖鞋走出宿舍去茅厕释放尿意。
抹着眼角回到宿舍,他也难得像邢刚一样爆了一次粗口,“我去,好臭”。捏鼻屏息开窗通风不提,在宿舍中四处检视后,梁更秋最终才发现自己是这股惊天地泣鬼神臭味的源头。更是觉察皮肤外貌满满一层黑泥,轻轻一蹭手中就是几团莫名之物,肌肤黏糊糊与衣物贴合在一起,让人好生不自在。
梁更秋拉开窗帘看着远处夕阳,笼罩在柔和黄昏中呆若木鸡。从实验室回来后莫名其妙睡得香甜,之后在一片模糊中被发小叫醒,发现身体变得一片狼藉,莫非?在此期间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是吸入了碎玉发生的气体发生的新变化?梁更秋下意识伸进口袋,推测起碎玉袋子,感受指尖的温润触觉,低头沉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