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巨兽狂啸,玄龟嘶吼,两道巨大斑驳的兽影,在无穷煞气中肆虐发作。
连同邵童体内已被炼化的精血,也都暴乱起来,气血逆冲,脏腑震荡,白嫩的皮肤浮涌血红。
“意识反噬,这样的水平,还差的太远!”
邵童双眼蓦地张开,黑白明白的眸子如水般静默,无波无澜。
他的意识之内,乍然显化出一尊伟岸身影,满身绽放着璀璨金光,弥漫不朽的恢弘韵味,似乎众神之王,高坐帝辇,巡视诸天,俯瞰万古。
凝望着咆哮的兽影与龟影,这尊伟岸神灵静坐帝辇,一道辉煌光耀神光火焰般飞出,笼罩在肆虐的两道身影上,对日狂啸的兽影马上哆嗦起来,身上煞气消弭。
那边嘶吼的龟影像是遭受酷刑般,身上纹路玄奥的龟壳四分五裂起来,通体变得黯淡无光。
伟岸神灵用眸子淡漠扫视它们,二者马上划分化作条蜿蜒的苍龙,挣扎着套上缰绳,拉行帝辇,巡视九天。
“寸心驭龙,果真是非同一般的精神武学。”邵童双眼无波,环视四周,身上隐隐浮现两股磅礴气势。
一者煞气冲天,咆哮大日,震撼八荒,气势如虹;另一者深沉若水,消息玄冥,抱阳负阴,吐纳无极。
正是哮天兽与玄龟的神意。
适应了下蜕变后的状态,邵童没有犹豫,再度拿出一瓶精血,进行第三次脱胎。
这是一头猴子变异后的精血,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它在短短时间里,就生长为一尊不下于真元境的强大妖兽,若非邵童实现把它安置在一处充满机关陷阱的密室,让它无路逃生,都纷歧定拿的下它。
精血入体之后,邵童马上感受一股远比哮天兽和玄龟来的磅礴的力量,肆虐在周身百骸。
险些同时,精神意志中,一尊金色的神猿虚影跳跃而出,双目绽放璀璨神光,身上充斥战天斗地的澎湃战意,毁天灭地般攻击着周围虚空。
邵童神色一凝,电鳗精血入体,‘天雷锻身术’绽放电弧,引导体内磅礴气血,滋润肉身百骸。
同时‘寸心驭龙诀’催发,精神意志化为伟岸神灵,高坐辉煌帝辇,俯瞰金色神猿,麾下两条苍龙拉车,神威如狱。
吼!
伟岸神灵泛起刹那,金色神猿似是终于找到了目标,一个筋头飞到帝辇之上,眼里战意燃烧,斗胜天地,挥舞着一根无形的巨棒,冲打向不朽帝辇。
“放肆!”
神灵发出叱喝,身上神光煌煌发作,凝聚在虚空之中,形成一根根耀眼神鞭,抽打向金色神猿。
啪!
脆响的声音犹如大道纶音,天帝神旨宣读,绵延九天八荒,四极十方。
璀璨神鞭抽打下,金色神猿跌落半空,身上光线破碎,样貌凄惨。
但这没能使它屈服,反而引发了它骨子里无穷的斗志。
一声如雷巨吼,神猿似是使出法天象地般的神通,体型增大千百倍,巨大的法身足踏迷茫,头顶日月,遮住了昊天苍旻。
它身上一根根金色的长毛,都犹如一座座高耸的巨峰,插立云端;粗长的尾巴,仿若九天银河,摇摆苍穹,风云急啸;璀璨的双目,仿若黄金铸就,蕴发不朽神性,但更多是战天斗地的狂,一往无前的勇悍。
宛若天幕的巨大猴爪,撕开层层空间,紊乱了规则大道,逆转了乾坤阴阳,笼罩住端坐帝辇的神灵。
帝辇旁边,察觉到气氛的两头苍龙,旋即摩拳擦掌,弥漫出恐怖的煞气。
端坐其中的伟岸身影,朦胧模糊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心情。
庞然猴爪撕裂而来一刻,帝辇之内伸出一根指头,像一根顶天的神柱,直刺苍穹而去。
蓬!
苍穹崩毁,宇宙黯淡,神猿发出哀鸣,滴落金色血液,滋润大地迷茫。
但它凶性不减,完全掉臂伤势,庞然巨爪发作无量炽光,磅礴战意实质般凝固,破坏诸天虚空,轰击而来。
下方两头苍龙咆哮着挣断缰绳,化为巨兽与龟影,煞气漫天,宇宙摇曳,冲向帝辇。
璀璨神车内,伟岸恢弘的神灵身影,静默无波的观视这前后的夹击,只是发出轻叹。
“还不够啊……”
外界,邵童看向身前另外一瓶精血,猛地把瓶塞打开。
片刻后,意识之内,除了金色神猿、哮天巨兽、魁梧玄龟以外,再度泛起了一头燃烧火焰的赤红鸟雀,双翅展飞,萦绕扑灭颠簸。
四兽狂暴肆虐,发作空前绝伦的力量,围攻伟岸神灵。
璀璨的帝辇忽尔漂浮起来,无穷光线在内中喷发,巨浪飞跃般冲开四大兽影,一只斑驳巨手随之笼罩金色神猿。
犹如世界之高的神猿,骤然缩小起来,身上金光黯淡,气势萎靡,被斑驳之手重重镇压,难以挣脱。
哮天巨兽、火焰鸟雀、魁梧玄龟咆哮着冲上去,也被金色巨手一一击溃,无力翻天。
就在这时候,这意识之内涌现出第五道兽影。
天空乍然昏暗起来,无穷雷霆闪烁九天,世界之内疾风咆哮,有如大海翻涌般,一条满身沐浴电光的璀璨神鱼,徐徐睁开双眼。
邵童脱胎第五次的精血,正是他服用最多的电鳗精血。
或者说……雷神鳗!
这条满身浸透雷霆的神鱼泛起刹那,无穷虚空尽头,蓦地劈下无数道闪电,粗大而辉煌光耀,苍穹宇宙顷刻被撕裂。
狂暴的雷霆轰打在帝辇上,破坏虚空法理,笼罩的层层帷幕,终于被撕开,露出当中端坐的伟岸身影。
金色巨猿、哮天巨兽、火焰鸟雀、魁梧玄龟等四大兽影,也都开始发威,铺天盖地的煞气充塞了寰宇,无穷压力笼罩向中央的伟岸神灵。
辉煌光耀的闪电轰击在神灵恢弘的身影上,那辉煌的光线,第一次泛起黯淡。
“这样才对,之前的你们完全给不了我压力,那样又怎么能淬炼意志呢?”
笼罩绚烂光线的模糊面容下,伟岸神灵发出一道轻笑。
终于,他自帝辇站起,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