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春节已往了,整个春节我都没有再见过桑桑老师,或许是寒假的时间太短了,或许是桑桑老师太忙了,横竖大人总是忙碌的,心底里始终不愿意相信桑桑老师会生我的气。
今年的冬天似乎过得格外漫长,开春的时候气温照旧很低,我迫于家长的压力不得不裹着厚厚的棉服去报道,开始了月朔的下学期。我没有再见过桑桑老师,也很少听见有关于她的消息,我时常看看她的动态,照旧一如既往的空白,寡淡的就像她这小我私家一样。
我的生日是在上半年,因为家里面的女孩子中我是年纪最大的,所以在潜意识里就将桑桑老师当成自己的姐姐一样。在那样敏感又叛逆的年纪中,自己却早已经将桑桑老师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只是出于某些说不出口的原因,一再地任性,将她拒之门外,确实不知道她与真正的家人到底是差异的,不会一如既往地对一小我私家好,这样的拒绝也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生日那天,我终于兴起勇气拨打桑桑老师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我听见电话那边些许嘈杂的声音,猜到桑桑老师是在户外,
“桑桑老师?”
“我在等公交车呢,待会去你家给你过生日!”桑桑老师声音轻快,还带着一点小俏皮,我被瞬间涌上来的惊喜冲昏了头,一时不知道作何反映,
“喂喂喂?小朋友兴奋坏了吗?”
“啊?哦,桑桑老师不是在上大学吗?怎么会……”
“我上大四了,今年主要就是在外实习,想着以后在家里事情就回家找事情了,”桑桑老师顿了一下,“公交车来了,我先挂了啊。”
“哦,好,路上小心。”我挂了电话,蹦蹦跳跳地去告诉家人桑桑老师也会来。
自从桑桑老师成为我正式的家教老师后,我家里人也都喜欢这个好不多但踏实的小女人。如今听说她也要来给我过生日,都笑咪咪的,招呼着多天一双碗筷。
在我家里的习俗,十二岁的生日是要当做大事来办的,对于十八岁倒是不那么重视,按理说中午是要宴请亲朋的,晚宴是家人在一起吃一顿便饭就好。正好桑桑老师来我家里吃晚饭,这也就意味着桑桑老师也当我是家人,也就是说她不会生我的气,我坐在最靠近门的位置上,张望着,期盼着桑桑老师。
我年纪小,又是急性子,一直敦促着快点准备好晚饭,否则待会桑桑老师来了还没有准备好就不合适了。可是或许十分钟的样子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看见来电是桑桑老师,但是桑桑老师家离我家另有半小时的车程不会这么快就到了?我接起电话,桑桑老师的声音都在抖,她说她的母亲突然晕倒了,自己要赶去医院或许是来不了了,纵然是听起来整小我私家都在发抖但她照旧像我诚挚的致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小孩子只能抱着手机不停重复“没关系,没关系……”不知道是在慰藉自己照旧在慰藉桑桑老师。
那天我和家人说了这件事,我母亲就立刻打了电话已往,询问之下才知道因为病情严重连夜就转去了此外都市的大医院,因为我第二天还要上学,早早地就被家人赶去睡觉。我躺在床上,刚下过雨的缘故,窗外的蛙叫声就特别响,我困得眼睛酸痛却辗转反侧,一直祈祷着桑桑老师的母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