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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珠

第四十四章 玉韘

守珠 萋萋 2060 2021-05-30 12:16:14

  什么?这青花罐里的茶没他的份?不带这样的!

  三斤忿忿不平,他人虽小但是决不是随便可以乱来的,梗了脖子道:“告辞!”

  “三斤小师傅,留步!”

  “施主,另有什么付托?”三斤气哼哼的道。

  “三斤小师傅莫恼!这两个婢子平日被我惯坏了!这一罐老君眉还请小师傅收下!”云守珠把青花罐递给三斤。

  “真的给我?”三斤将信将疑,不会等会又忏悔吧!

  “比珍珠还真!”云守珠失笑。

  三斤这才转身作势抬高下巴,勉为其难道:“看在你这么恳切的份上,小僧我就收下了!”

  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

  捂拳佯装咳嗽了几声,“那个……其实……”

  三斤不自在道:“那人我也不认识,但师傅待他格外尊敬!陪着在茶室里喝了多会儿茶,然后,师傅就写了信,让我送来给你!”

  “人长什么样?”春杏问道。

  “什么样?”

  三斤挠头,“两只眼睛,一张嘴,一只鼻子两个孔!”

  “你……”春杏气结。

  这还用你说!

  “拇指上是不是戴了只羊脂夔龙纹的玉韘?”云守珠试探性的问道。

  三斤歪头仔细的追念了想,惊奇的高声道:“对!是戴了只玉韘!施主真厉害!”

  “那是自然!我家女人虽然是最厉害的!”春杏与有荣焉。

  隔日一灯大师就到了云府。

  一灯大师慈眉善目与云守珠预想的一样,三斤背着一支药箱中规中矩的跟在一灯大师身后。

  “女施主,借一步说话!”

  云守珠一颗心难免忐忑,“大师,我娘的病……”

  “令堂,这病恐是一时半会难见成效!”一灯大师极重的说道。

  “可是,一灯大师,我听说你有一套与别差异的针法,入迷入化就算咽气了的人,也可以从阎王手里抢人!难道这些都是外面的人以谣传讹?”

  “施主,令堂的病源在头部,头部乃人体百脉交汇所在,因此这种病很是庞大。

  若是强行用针,令堂苏醒了,也有可能变得如三岁稚子!这样的结果施主可以蒙受吗?”一灯大师斟酌用词,尽量委婉的告诉云守珠强行施针的结果。

  “老衲的针法并没有像听说那样夸张,之前确实是听说有误,那人只是被吃食呛到,一时背过气而已!”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云守珠揪住衣襟,一时间感受自己有点喘不外气,“大师,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措施了吗?”

  “阿弥陀佛!小施主!解铃还须系铃人!小施主照旧要找到让令堂昏厥的要害才好!除此之外,恕老衲无能为力……”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害的人!父亲!必须找到父亲,娘亲的病才有希望!

  可是,酒坊……

  “大师,我娘若一直这样睡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半年内,没有大碍!但若是脑中淤堵久不散则病势可能加重……”

  “我知晓,多谢大师!”

  所以,她必须尽快的先搞定酒坊。如果不先搞定酒坊,别说无颜见父亲。最重要的是,祖母和母亲都将先陷入很是危险的境地。

  送走一灯大师后,云守珠径直到云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女人来了!”种月笑盈盈的打起竹帘。

  “祖母!”

  “大师,怎么说?”

  把情况大致的给说了一遍,云老夫人听后,默了默,“你母亲,从小就有福气,想来不用半年就该好了!”话说完,扭脸就悄悄地拿帕子擦眼睛。

  “嗯!我也这么觉得!”云守珠也哽咽道,之前压抑的情绪现在一下释放出来,眼泪珠子随着簌簌往下掉。

  “另有一件事情,昨天,族里来信道,再过两天是个吉日,便要开祠堂!”云老夫人见云守珠伤心忙擦干眼泪转移话题道。

  开祠堂意味着什么!不说,云守珠也知道,族里要正式把云棠过到大房名下。若真的如此,她们想重建酒坊就难了。

  “祖母,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舅舅寄过来的!两封信都是关于时姨娘的!”云守珠连忙收起眼泪,拿失事先准备好的信给老夫人过目。

  “真没想到这时姨娘看着情深似海,背后会这样!这世道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只是单凭一封信也说明不了什么!难以服众!”

  “钱是良药,有明目壮胆之效

  然是药三分毒兼有黑心烂肺之后遗症。况且年岁久远,要不是舅舅查大伯家的事,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还真是拿她们没措施呢!

  祖母且放心,舅舅现在带着人已在来的路上了!肯定赶得上开祠堂的!”

  “这样就好,开祠堂那天岁穗陪祖母一起去!”

  “嗯!到时候定要把时姨娘这张假皮当众撕下来!”云守珠现在无比庆幸当初自己除了给族里寄信还给舅舅寄了一封让他资助查大伯家的事。

  想想当初寄了那么多的信,只有舅舅真当回事,照旧那句老话,不是血脉至亲,谁还会把你的话放心上。

  大伯父莫名被捕入昭狱预计也和这时姨娘脱不了关连。

  两日结果真是个吉日,艳阳高照,蝉鸣声四起。

  一大套繁杂的法式,云守珠只竖起耳朵在听到族长喊:“若无异议……”

  “族长!我有异议!”云守珠高喊,琅琊堂内众人回望,窃窃私语。

  “有何异议!”威严的声音带着迫人的威压,花白的眉毛几不行见的皱了一下。

  云守珠心下了然,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

  “云棠非我云氏血脉,不行以承嗣!”云守珠一席话炸起惊涛骇浪。

  “泥……福……虽!”云棠震怒,奈何牙齿漏风的厉害。

  “平静!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就逐出祠堂,永不得入!”

  “族叔,族婶就是证明!云棠并非他们亲生子!”

  “你乱说!云棠虽然是我们的亲生子!”

  “我乱说?当年你们在应天府里卖馄饨,族婶基础就没有怀过孩子可是一年后却抱了一个孩子回来!其时的街坊四邻都可以证明!”

  云守珠拍拍手,准备叫人却被打断,“大女人,你别担忧就算我家云棠过继给大房也抢不到你们的家财,大可不必找些不相干的人来乱说八道!”

  族长颔首,“年岁久远,外人不足以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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